邢川循着灯光走到床畔边,烦乱的心渐渐平复,他慢条斯理的脱掉西装,解开衬衫扣子,还有取腕表时的金属碰撞声。

每一声都激的苏婷心口乱撞,这个男人性,魅力太强,一个字没说,单感受他的存在就令人面红耳赤,更别说苏婷还能听到他衣料的声音。

简直要命了。

“苏北北……”

他低头轻唤,浓郁的男性荷尔蒙缠绕的苏婷几近窒息。

她从未接触过如此有魅力的男人。

邢川单手撑在床沿边,俯身的时候突然发觉气息有些不一样,“换香水了?”

他没多想,只是闻着她的发丝淡淡问了一句,可这于苏婷而言刺激也是酷刑,她实在太想得到邢川了!

没等到邢川下一步行动,她翻身直接箍住他,抬头吻在他下巴处,粗鲁,疯狂,像头饿急的牲口。

邢川微微愣神,他头脑昏胀,意识有些迟钝,只觉得今晚的苏北北很反常,她不是没对自己主动过,但没有这么热情过。

邢川捏住她下巴想低头回应,突然察觉触感不对劲,手里仿佛捏到一团胶质体,一用力就会断。

苏婷哼哼出声,邢川瞬间酒醒了,这女人不是苏北北!

他下意识扼住她脖子按倒在**,另一只手按开房间顶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与苏北北有三分相似的陌生女人,下巴还是歪的!

“你是谁?”

苏婷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险些掐晕,强烈的求生欲促使她紧紧抓住邢川的手,他双目赤红,暴戾,仿佛刚刚柔声细语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

“邢总邢总……您别生气,我……”她艰难解释着:“是姐姐让我陪你……”

邢川眸色黝黑如墨,像夜幕下的深海,分明无波无澜却让人恐惧到极点,“你再说一次?”

苏婷清晰感受到脖间的力道在一点点加重,强烈的逼仄感,将她一寸寸逼近死亡、濒临深渊。

“真的是……是姐姐安排的……”

邢川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苏北北这个死女人,居然敢给他塞人?

他当即抽手,下床整理衣服,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

苏婷护着脖子大口喘气,如果邢川再晚半秒松手她绝对吓到失禁,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眼看着邢川拿起衣服就往外走,苏婷顾不了那么多,拽脱下身上的睡裙,从身后死死搂住邢川的腰,“邢总,姐姐说怕你腻,所以让我伺候你,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你想要我怎么做我都可以做到,姐姐能做的我能做得更好。”

邢川忍着恶心掰开苏婷的手。

“啊——”苏婷吃痛尖叫,随即身体被狠狠甩了出去。

“滚!”

与此同时,门口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苏北北走到小区门口才想起忘记拿公司大门的钥匙了,于是她重新折回来,苏婷听到门口的动静,还想重新抱住邢川,可脚踝钻心的疼她连站都站不起,只能勾到离自己最近的裙子裹在胸前。

苏北北在开门进来的瞬间被邢川吓得一激灵,手里的钥匙掉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犹如鬼魅般立在门口,屋内虽然昏暗,但苏北北能清晰感受到邢川骇人的气场,像冰封的海面皲裂出孔,里面潮涌直冲。

他衣衫褶皱,下巴和领口还有鲜红的唇印,苏北北惊愣数秒,余光瞟到蜷缩在桌边的苏婷,她双肩颤抖着,**在外的长腿似在向苏北北说明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两人对立站着,谁也没开口,苏北北倚靠着墙,她视线微微下垂,大概猜到了发生的事情,但她不懂邢川为什么是这个表情,是生气还是不满意?

人又不瞎不蠢,**躺的是谁自己难道看不见吗?能亲上就证明邢川没拒绝,既然没拒绝对她摆什么脸色?当她家是廉价旅馆吗!

邢川死死睨着苏北北的神情,她不吭声不解释不就等于默认?

此时的他除了愤怒,恶心,还有股难以言喻的失望,失望到不想说话,连他自己都不理解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绪。

背后的苏婷还在呜呜咽咽,邢川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脏透了!

往他**送女人的事例多不胜数,但从没有谁敢这样恶心他。

他手背青筋暴起,在越过苏北北的时候终是一个字都没说,徒有发狠甩门的撞击声,将屋内的两人吓得心口一颤。

苏北北平复住呼吸,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钥匙,刚刚与邢川对视的那几秒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般漫长,她突然觉得这段关系维系的很累。

她缓缓起身摸到客厅开关,发现灯不亮,她手臂无力滑下,连声线都透着疲惫,“你关总闸了?”

缩在地上的苏婷仍旧哭哭啼啼,“我不知道,姐姐,他……他一身酒气就冲进来,我……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苏北北拉上电闸,屋内瞬间灯火明亮,苏婷用手挡住强光,唇上的口红已经染到她脸颊上。

苏北北冷冷扫了眼**的衣服和地上的人,“我出门前你穿着粉色格格的睡衣裤,怎么突然换了我的吊带裙?还把**脱了?”

苏婷哆嗦着说:“是……是邢总让我穿的,他说想看看我和你穿一样的衣服是什么感觉,我害怕所以照做了……”

苏北北静静看着她编,“所以不是你存心勾引邢川,是他被你的美色迷昏了头?”

“姐姐,如果你再晚回来一会,我就被他强要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是邢总他想要我的,他突然闯进来就抱着我不松手,我……我哪里反抗得了。”

“嗯,是他突然闯进来。”苏北北走到吧台,面无表情的拧开水瓶,“他没有钥匙,他有穿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