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北开完会回来,平均十分钟进来一个人跟她汇报工作,苏婷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越看越不是滋味。
一个靠爬**位的女人有什么好嚣张的?
叫她苏总?叫苏鸡还差不多吧!
她手里捧着牛奶,心里翻着白眼,看着最后一个人退出,苏婷眨巴着泛红的眼睛问:“姐,你现在是部门主管吗?”
苏北北检查资料,头也没抬的说:“销售总监。”
苏婷心里暗骂婊子,居然爬这么高。
她坐到苏北北对面的人工椅子上,小声问,“姐,我能到你公司工作吗?”这样就能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最大几率钓到邢川。
“当然可以。”
苏婷揉着眼眶,激动道:“姐姐,那我是不是不用面试,可以直接来上班?我可以自己选岗位吗?”
苏北北放下手中的笔说:“你必须经过正规面试,面试官很有可能因为我的原因直接给你过,也可能会恶意刁难你,但最终你一定能进公司。”
她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苏婷,自己倚靠在桌边,叹了口气说:“而且进公司后不管你工作多努力,成就多高,在大部分同事眼底你永远是个走后门的人,所以你必须做出与相同级别两倍甚至是十倍的成绩才可能被认可,如果哪天我降职了,他们踩我也会踩你,所以你想清楚能不能接受这个落差,如果能,我随时欢迎你加入。”
苏北北只是想提前给苏婷打针预防针,工作几年苏北北自认为还算不上职场老人,但这些职场上的弯弯绕绕她见了不少,也经历了很多。
可在苏婷看来苏北北就是在防着她,嘴上把她当妹妹,实际一直把她当外人,如果自己进到公司她肯定暗地给自己穿小鞋。
苏婷抿着唇洋装沉思,直到办公室门被敲响,她站起身,“姐,我手机掉了,你手机能借我打个电话吗?我……我想听听爸爸的声音……”说着她眼眶里的泪水又开始打转。
苏北北心软,拨出苏国盛的号码后,将手机直接递给她,苏婷一边接过电话一边往外走。
苏国盛的电话显示关机,苏婷松了口气,她可不想硬着头皮演父慈女孝。
她转进去洗手间开始翻看苏北北的通讯录,却发现根本就没有邢川的号码。
通讯录里连一个暧昧备注都没有,这不现实啊,苏婷清清楚楚记得秦家人的对话内容,说苏北北是邢川的女人,不仅是第一个还是唯一一个。
她又点开苏北北的微信,查看最近聊天记录,翻了一圈半点暧昧因子都没发现,除了那句,【晚上我去拿钥匙】
一张雪山的头像,朋友圈是一条杠,啥也看不出。
但她发现了陆文博的V信号,看他朋友圈就知道他壕气冲天。
苏婷顾不得那么多,用苏北北的手机将陆文博和雪山的V信号都推荐到自己小号上,然后及时删除推荐信息。
她美美的想,哪算钓不到邢川,能钓到陆文博也行。
邢川一直忙到晚上回到泰华小区的时候才看到好友请求信息,显示小白眼狼推荐,昵称小北瓜。
搞两个号?
他点击通过,点开对方朋友圈,显示仅三天可见,但微信背景图是苏北北的背影照,他记得苏北北有个很秀气的水桶包,挂在身上像个没断奶的高中生,跟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但他不知道的是,苏婷从背影看跟苏北北有八成相似,远照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那个水桶包苏北北买的正版,她买的是仿版。
“阿川,笑什么,是不是觉得家具换了你也很开心?”黎萍搂住他胳膊,心底甜如蜜,她就知道邢川不可能让苏北北长居泰华小区,这里是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邢川不动声色将手机塞回口袋,“这些家具你提前订好的?”
“嗯,家庭医生总说我要多出去走走,我那天也是无意间逛到家具店,觉得这套胡桃木的家具很适合我们家,你不记得吗?当初我们在这买房子的时候初定的装修风格就是胡桃木配大白墙。”
邢川眸底渐渐黯淡,“我记得。”只不过后来,房子买了,黎萍却嫁人了。
感受到邢川情绪的微变,黎萍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松开手,声音小的很委屈,“对不起阿川,在天府壹号我每天都做噩梦,我真的很没有安全感,我喜欢这,是因为这里承载着我们的回忆,你把房子租给苏小姐又让她搬走,她是不是很生气,对不起……”
是很生气,只不过气的是他自己。
邢川看着不断往外搬的家具,心里隐隐触动,这些没有生命的物件都沾染了他和苏北北的气息,看着他们一件件被丢出去,邢川胸口形容不出来的淤堵,他几乎能脑补出苏北北收拾行李搬离时的画面。
那小白眼狼就一点都不难受吗?
他本能的想阻止,但理智告诉他,黎萍想扔就让她扔好了,苏北北自己搬走的,他又没赶她。
见邢川出神,黎萍将桌上凉了三分之一的咖啡端起,她故意站在他身后喊他,“阿川?”
“嗯?”邢川回过神来,侧身时不小心蹭到黎萍的手肘,咖啡顺势泼下,邢川从腰腹到裤脚都被泼湿了。
“对不起对不起,阿川有没有烫着你?”黎萍手忙脚乱抽纸往邢川身上贴,不经意的触碰让她心乱不止。
这是她爱到骨子里却从未完全得到过的男人。
邢川及时捉住她手腕,“没关系只只,我自己来。”
“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放水。”黎萍将浸湿的纸巾丢进垃圾桶,低着头上到二楼主卧的浴室。
她将浴缸里的水打开,起身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将领口解下两颗扣子,露出黑色蕾丝的内衬,虽然身上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消散,但关了灯又有什么关系呢?
今晚,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邢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