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都把苏北北给打蒙了。

“贱货!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秦苗苗撞开房门,跨进来还想往苏北北脸上甩巴掌,挨一巴掌是意外,还敢来第二次?

苏北北扼住她手腕反手还了她一耳光,“哪来的神经病滚哪去,这里是我家!”

秦苗苗眼镜被打飞,重心失衡摔倒在门框边,她一手捂脸一手指着苏北北,“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伸手摸地找眼镜和手机,余光瞥见苏北北身后有一个高大的人影。

秦苗苗本来就喝了酒,加上眼镜被打飞,整个世界晕晕沉沉一片模糊。

她扶着门框站起,指着邢川骂,“你个狗东西也在这!”

苏北北心下一惊,她都不敢这么骂邢川,看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邢川快步走到苏北北身边,当他看到苏北北脸上的手指印时,眉眼顷刻间阴鸷,“她打的?”

苏北北躲开邢川的手,“你自己惹的债自己解决。”

“我惹什么债了?”

“风流债!”秦苗苗扯着嗓子喊,“我们年底就结婚了,你在外面养女人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整个霖州都在看我笑话,要么你现在就给我一个解释,要么你明天就跟我去民政局!”

苏北北震惊的看向邢川,却发现他眸底只有隐怒,她抽身进屋,想把两人都关在门外,不料被邢川绊住门框,“我不认识她。”

他真想掐死这只白眼狼,每次自己有麻烦,苏北北永远第一个溜。

听到这句话的秦苗苗也顾不得声音陌不陌生,哭着控诉,“你不认识我?我们二十年前就认识了,还一起洗过澡,你说你不认识我?”

邢川忍不可忍,“陈博!”

陈博从楼梯间冲出来,秦苗苗瘫坐在地上打滚,“你父母都答应让我进门,你必须跟我结婚,不然我死给你看!”

陈博一阵无语,“秦小姐,你找错人了。”

“我没找错人,我就是找曲轩和苏北北!苏北北你别想狡辩,你妹妹苏婷亲口指证你就是三!”

“拖下去!既不清醒,就给她醒酒。”邢川的声音一出,在场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当秦苗苗戴好眼镜与邢川对视的那一刻,她整个人近乎石化。

那双眼睛阴冷,寒鸷,秦苗苗身上每一根寒毛都炸起来了。

她僵在原地,除了打颤的牙齿,一个字也说不出,她想不明白,邢家的大公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曲轩的房子里,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搂着苏北北的腰,还要牵着她的手??

邢川不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吗?

陈博将人拎起,仿佛拎了具石像,直到将人塞进后备箱秦苗苗都没动一下。

陈博摇了摇头,莫不是被吓傻了,可自作孽,不可活啊。

苏北北回到屋内,木讷的坐回沙发,想到秦苗苗刚刚说的那句话,她觉得可笑又可悲。

苏婷居然指证自己是小三?

邢川从电视柜里翻出药棉,撕开抹在苏北北被打的脸颊上,又卷起她的袖口,细细擦拭她淤青的手腕。

苏北北回过神来的时候,邢川已经将药箱收好,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现在满心失落,没力气吵架,一开口声音糯的黏人,“你还不回去?”

乍一听像极了反话。

“回哪?”邢川扯开领带,“既然你不喜欢住在泰华小区,那我搬来莱茵府。”

苏北北猛地站起身,“谁允许你搬进来?”

“不是你开的门?”邢川的衬衫扣子已经解到小腹处,窗外夜风灌入,屋内暧昧萌生,他贴近她,狠狠揉了把她殷红的唇瓣,“苏小姐,我进来就没打算走。”

“那我走行吧。”

苏北北想转身却被邢川拽进怀里,他从身后搂着她,一只手虚虚实实掐住她脖颈,喷张的荷尔蒙气息激的她无处遁形,“我也不可能放你走。”

这一夜,邢川话很少,却逼着苏北北说了一晚上面红耳赤的话。

做到一半的时候,他又逼着苏北北把挂在衣柜里的吊带穿上,他没再质问买房的事,只是用行动发泄心底的压抑与怒气。

苏北北全力反抗,拼命挠他咬他,可越是这样邢川就越过分,犹如另类的摧情剂,他只想要的更多更狠。

到最后,苏北北招架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天苏北北惊醒的时候第一次时间查看床单,却发现自己被邢川搂在沙发上,两人严丝合缝贴在一块,身上的白色薄毯滚落下大半。

昨天的回忆一股脑挤进脑海中,巨大的羞耻感围绕着苏北北,她忍着眼泪一口咬在邢川的胳膊上,恨不得撕下一块肉。

邢川拧眉,捏住苏北北下巴,迫使她张嘴,“还没咬够?”

“邢川你太过分了!”

“哪里过分?”邢川坐起身,追咬苏北北的唇,“伺候你一晚还不满意?”

“我为什么在沙发上?”

“不记得了?”他笑得暧昧,似乎意犹未尽,“苏小姐,你床垫湿了。”

苏北北:!!!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别人想弄都弄不了。”

苏北北抿紧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邢川叹了口气,抚住她的脸轻笑,“哭什么,这证明我们很合适,以后这种情况会经常发生。”

“没有以后!你以后再敢这样,我埋了你!”苏北北裹住毯子,下沙发的时候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邢川没忍住笑,从身后直接将她抱起,“如果觉得累,我帮你请假。”

“你敢,我要去上班,你少诓我!”苏北北无比警惕,去上班她还能喘口气,请假她绝对会疯。

见阴谋被戳穿,邢川也不恼,反正以后时间多的是,不着急。

进浴室的时候,苏北北瞥了眼房间里的床垫,昨晚她根本就没来得及铺床单,新买的床垫就这样霍霍了,她咬牙切齿,邢川这个禽兽,“你赔我新床垫!”

这凶巴巴的气势,莫名可爱。

邢川抱着苏北北踩在自己脚背上,打开花洒,用力吻她,“好,赔。”

“每晚都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