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别,邢川!”苏北北用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止住了邢川进一步的行动。

她瞪着他,可是声音却硬气不起来,“今天公司给我办庆功宴,你……不许胡来。”

要是衣服又被邢川扯坏,她还见不见人了?

邢川的脸埋在她颈窝里,好半天,他沙哑着声音问:“几点结束?”

“我也不知道。”

“早点回家等我。”邢川说话带鼻音的时候最要命,不仅撩人更磨人。

磨得苏北北鬼使神差般的从了他,“好。”

他闷笑,厮磨着苏北北的耳垂,“多早?”

苏北北忍着酥麻,抵着他的鼻尖说:“十点前好不好?”

这是哄他?

邢川满意的勾起唇角,他慢慢站直身体,握在苏北北后腰上的手,悄无声息的挪到她后臀上,轻轻一捏,“好。”

苏北北:……

谁说他不近女色来着??

最后两人石头剪刀布,邢川剪刀,苏北北锤子,她整理好衣服,小声警告:“在这面壁思过。”

邢川无奈的撇撇嘴,双手插袋站在黑漆漆的包厢里,看着苏北北做贼似的探出半个小脑袋,然后迈出,关门,他有些想笑。

在心里默数十秒后,邢川推开门朝相反的方向走,这一幕刚好被楼道口的陆文博瞧见。

他身旁的韩时瞪大眼珠子问:“那是川哥吗?前面那是个女人?他们两个在空包厢干嘛?”

陆文博咬着烟,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孤男寡女鬼鬼祟祟的,你说干嘛?”

“川哥有女人了?”韩时惊住,把玩在手里的火机,“咔嘭”一声掉落在地毯上,“真的假的啊?那女孩谁啊?能拿下川哥是不是顶漂亮?”

陆文博答非所问,“少打听,你川哥哥藏的紧,就怕遭贼惦记。”

“我们是家兵护卫队好不好,川哥什么时候介绍给大伙认识,我们一起护着嫂子,谁敢惦记?不想活了?”

韩时秉着一手八卦,在群里发:【川哥!老铁树开花了!】

瞬间炸出来一堆潜水鱼

【韩时你是不是想死,川哥的玩笑你还敢开?】

【真的假的?我都怀疑川哥是不是想出家了,真有女人了?】

【空口无凭,爆照爆照!】

【造谣遭天谴啊!】

韩时就知道这帮家伙不信,当然,要不是他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他也不会信。

毕竟与邢川相识近十年,大小聚会数不胜数,什么时候见他身边有过女人?

更别提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这于韩时而言简直是史上最重磅的八卦!

他收起手机问:“博哥,圈内未解之谜,川哥到底有过几个女人啊?你醒醒好再给我浇点八卦吧,在我们心目中,你和川哥的CP都已经锁死了!现在突然冒出个嫂子,我吃不消。”

陆文博差点被烟呛着,一脚蹬向韩时,“吃不消噎死你。”

韩时笑着躲开,“博哥你大发慈悲说说嘛,以前那些往川哥**送女人的,哪个不是灰溜溜收场?居然能把川哥拿下,我是真好奇嫂子长啥样。”

“不怕死直接问你川哥哥”

韩时顿时缩了缩脖子,“我怕死。”

“所以你嘴巴最好严实点。”

韩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往嘴上做了个拉锁的动作,转头见桑野朝这边走来,韩时立马挥手,“小野哥,你猜我……算了算了,我下去接我女朋友,你们先聊。”

多说多错,万一邢川较真,他可担不起后果。

韩时的微信一直轰炸式震动,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在群里回:【是我瞎了,看错了】

随后,骂声一片。

算了,被骂总比被废强。

桑野走到陆文博身旁,接过他递的烟,“放下了?”

陆文博眼露讥笑,“你指那女人?”

见周围没人,陆文博叼着烟,雾霭蒸腾,“阿川长情,十一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但至少这是个好兆头,开始碰女人了。”

桑野靠在栏杆旁,惜字如金,“有点像。”

陆文博急了,“哪里像了?除了都是女性,我真没看出来她们之间有任何共同点。”

陆文博对女人向来温柔绅士,独独谈到黎萍,每次都带着情绪,“当年阿川被二房三房的人前后夹击,他顾忌着邢家的势力,与黎萍偷偷地下恋不就是为了保护她?阿川长情,在她身上耗了整整十一年,那是他最难熬的阶段,阴谋算计防不胜防,为了那女人他遭了多少罪?结果呢?”

“她竟然甩了阿川闪婚别人,还认了邢家当干爹成了阿川名义上的干妹妹,大婚当天还让阿川以兄长身份送嫁。”陆文博将手里的半截烟头猛甩在地上,踩住,“我他妈都想动手揍她。”

桑野轻叹了口气,邢川和黎萍的事,他和陆文博都是见证人,那段经历,他们作为旁观者都触目惊心,何况是当事人?

陆文博重新敲出根烟咬住,“要是换做苏北北,她绝不会认干爹,阿川瞎了十一年,眼神终于正常了。”

桑野眸底闪过一丝意外,目光不自觉转向苏北北的包厢号,能得到陆文博的正面评价,那一定不会是黎萍二号。

苏北北一个人在后院的草坪上吹了一圈夜风才回到包厢。

大家都喝的七荤八素的,为数不多几个清醒的正抱着麦唱歌。

苏北北坐到廖静身边,刚准备开口,廖静抢先一步,“北北,你身上好像有股男人味。”

苏北北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杯子差点吓掉,“刚刚出去可能沾了点烟味。”

“咦,你出去一趟辫子怎么散了?跟人打架了吗?”

“风吹乱了。”

廖静喝的迷迷瞪瞪,“刮台风了?”

关曼香拿着麦走过来,“北北,要不要点首歌?”

“不了曼香姐。”苏北北看了眼时间,“我待会就撤了,你们玩。”

“十点不到就撤,是还有约吗还是身体不舒服?”关曼香放下麦,关切的看着苏北北,因为距离够近,目光扫过她脖子时,隐隐能看到那试图发丝遮盖的红印。

关曼香第一反应,是吻痕?

苏北北伸了个懒腰,说:“有点累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关曼香将果盘端到苏北北跟前,试探性说:“我刚刚出去接电话的时候看到桑律师了,好像就是替你打官司的那位。”

“桑律师也在?”苏北北有些意外。

关曼香嗯了一声,“我看见他和邢家大公子邢川在一块,刚刚看见邢川搂着一个女人进包厢,我还以为是你。”

苏北北喝水的动作一滞,“曼香姐,你应该看错了。”

“是看错了,邢川搂着那个女人是短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