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来了,左边笼子里满身是血的短发女人立马喊道:“是不是来救我们了?我求求你...”
“别叫!”苏北北压低声音制止她,“这里没其他人了吗?”
女人呜咽着摇头,她手脚都被粗链子锁着的,头发上渗着大片的血渍,而另一个女人头发都拖到地上了,身上的衣服也脏的看不出本色,她安安静静的靠着笼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外露的伤痕。
短发女人还在求证,“你是来救我们的对吗?”
苏北北将围巾取下塞进笼子里,“你先把头上的伤口包扎一下吧,我也是被绑进来的,这里是哪你们知道吗?”
女人一听这话彻底崩溃,她踢开苏北北的围巾,“那你为什么不用关狗笼,还是说你是来这选器官的商贩?你这个骗子!”
女人说完就抽起脚边的长铁链试图甩向笼外的苏北北。
可惜她力气太小,根本挪不动铁链子。
“你别激动,我真是被绑到这里的,只不过我把绑我的人砸晕了,正在找出口。”
此时那名一言不发的长发女人突然出声,“这里是船的最底层,没有出口,你想出去只能往上爬,可是爬上去你马上就会被人发现,然后拖去开膛破肚。”
苏北北:“......”
短发女人嘤嘤的哭,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了,苏北北索性将门反锁住,问:“你们了解多少这里的情况?告诉我,我出去了之后就来救你们。”
“真的吗?你真的会救我出去吗?”
苏北北眼神笃定,“真的。”
长发女人嗤笑着摇头,她嗓音干哑的像爆裂的竹片,“痴人说梦啊,这艘船是开向公海的,除了背后的老板和开了高价的商贩还有一堆血淋淋的腰子,没有活体能出去。”
苏北北走到长发女人的笼子前,她的头发都打结了,上面积了很厚的污垢,看样子至少有两年没洗过头了,“你被关在这多久了?”
女人悠悠开口,“三年吧,他们发现我有艾滋,没有人愿意买我的器官,所以我侥幸活到了现在,但是想出去,不可能,想在这里活着,你得学会听话,同时还要具备一定分量的运气。”
她往短发女人的方向看,“我关在这里三年,那个笼子里已经死掉了78个女人。”
短发女人闻言,抱着头尖叫,“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啊!”
苏北北问:“你们是怎么被抓来的?”
短发女人抓狂道:“我就是来应聘高薪兼职的大学生,他们说这里富豪云集,来这里洗个盘子都是按美金计时,我只是想多赚点外快而已,没想到我一进来他们就把我打晕了,还强迫...强迫我接客。”
“你撒谎。”
长发女人的笑声越老越凌厉,“不贪心的人都不会被绑到这里,你何止是想赚外快,你是想掐尖吧,你前面死的78个女人,人人都想挤进富豪圈掐尖,可惜白日做梦都变成了噩梦,哈哈!”
“你放屁!我才不是贪心,我是被你们这群坏蛋绑进来的!”
两个女人,一个嘶吼,一个大笑。
苏北北没再跟她们说话,起身环视屋子的布局,突然发现这间房间好像没有带红点的摄像头,“你们这里没有监控?”
女人闻言都往头顶上看,长发女人冷笑一声,“可能你运气好,今天被抓来,刚好监控就坏了吧。”她被抓到这里上千个日夜,监控还是第一次被关。
短发女人抓住铁杆,“你快逃出去,然后报警,带人来救我们!”
“我该怎么逃出去?”
长发女人又开始发笑,“你想办法爬上三楼的拍卖场,今天是他们竞拍器官的日子,混进去,跟他们一样戴面具,这样谁也认不出谁。”
苏北北听的很认真,“出口在哪扇门你知道吗?”
“在正中间那扇门后,但是那睡着一个哑巴男人,这会可能正在磨刀呢,哈哈——”
苏北北心里一阵发怵,“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想出去了?”
短发女人点点头,“她说的是真的,我就是被那个哑巴打成这样的,但是他不止哑,还是半个聋子,只有一只耳朵能听到动静,腿还是瘸的,你如果从背后偷袭他也有赢的可能,这一层只有他一个看守人。”
苏北北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屋子,发现一点防身的工具都没有,她转身问:“这艘游轮开去公海才会开始拍卖器官吗?是怎么个拍卖法?”
长发女人说:“把人洗干净,**绑在台子上,身上的脏器都会被黑头笔圈记,卖出去了就会在脏器的部位打个勾,抵达公海后会在客户的面前取货,一切的交易都在公海上进行,所以就算遇上海防也不怕被抓。”
女人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在描述如何宰一只鸡杀一只鹅。
苏北北捂着小腹,心里阵阵恶寒,突然她想到逃跑的办法,不是都说她跟黎萍长得像吗?
她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头,刚刚怎么就没想到呢,换上黎萍的衣服,至少从背后根本就看不出区别,就算骗不过正在看直播的人,但至少可以先骗一骗看守这里的哑巴男人吧?
想到这,苏北北准备往回走,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门后传来拧锁的声音,三个人同时吓一跳,苏北北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被拧开了。
她刚刚明明反锁了啊!
四目相对的瞬间,苏北北和男人都同时愣住,苏北北立马后退两步,贴墙站立,“这位大叔,你要关就关,千万别动手,正所谓好男不跟女斗!”
她怕男人听不见,几乎是用吼的,男人盯着苏北北看了半晌,随即上前一把拽住她往外拖,苏北北下意识就拿出兜里的碎片往他胳膊上划,“你个变态放开我!我是邢家的人,你们敢动我邢川不会放过你们的!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