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萤星拧起眉心。
她从踏上国外起,就没有再关注过国内的任何消息。
在从戚言执口中知道司景晟未婚妻的死讯时,她急切地打开了邀请函。
时过境迁。
看见沈明月小姐这五个字的烫金,依旧让沈萤星心感不适。
她指着上面的名字,不确定地问道:“司景晟的未婚妻不是就在上面吗?这场订婚还能是冥婚不成?”
戚言执疑惑地望向沈萤星:“你认识司少的未婚妻?”
沈萤星一愣,心虚地合上了手中的请柬,随意放到一边的柜子上。
就连司景晟的采访,她都只想写采访稿,不想亲自去见对方。
何况是参加他们的订婚仪式。
“不认识,也不感兴趣,我想一个月后的订婚宴,我得交接一下国内外的工作,应该是没有办法和你一起出席了。”
沈萤星脸上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戚言执盯着沈萤星看了一会,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异样,却没有再多问,只是将那张邀请函随意地丢入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你为什么把请柬给丢了?”
“戚家和司家在产业上本身没有过多的商业往来,而且有些项目上还会有所冲突,所以去不去都无所谓。”
说着戚言执握住了沈萤星的手;“还有就是我有一点小小的私心。”
“什么?”
“想要跟你和我的宝贝们一起回国。”
沈萤星看着戚言执无奈地笑了笑,冰凉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戚言执的眉心:“确定不是为了我胡闹。”
“你看我的样子会把平常的工作当做玩笑吗?”
沈萤星盯着戚言执看了好一会才放心地摇了摇头。
一家人回国的时间定在了三个月后。
沈萤星也开始准备回国后采访司景晟的资料。
这一次她是被总公司调回国内做总编,但她虽然办事能力很强,可来到这家公司后,就她的资历最浅。
老板只能安排她回到国内先做副编辑,等做完司景晟的采访后,会接着此次采访,让她成为总编。
工作两年就能得到那么好的晋升机会,是其他人做梦都求不来的。
“这是司景晟的具体资料。”
女人站在沈萤星跟前,后腰倚靠着沈萤星的办公桌,眼底满是不屑。
陈锦娴是八年前来到国外发展的,和她来自同一个国家。
七年前进入这家公司做记者。
在沈萤星来之前,以她在公司里的资历、能力都是最有机会成为国内子公司主编的人选。
以至于把沈萤星这个后起之秀当做了不死不休的竞争对手。
“谁知道你靠着戚太太的名声,才能拿到那么多采访的,柏莎你真以为他们是因为你的采访稿才满意你的。”
沈萤星抬眸看了一眼陈锦娴。
“我自己有没有实力,到了国内不就能见真章了吗?”
陈锦娴冷笑了一声:“主编的位置只能是我的,你最好讨好我,让我开心一点,不然等我登上了主编的位置,我不会让你在我手底下好过的。”
“老板要我们拼的是谁更有能力成为国内子公司的主编,而不是嘴皮子上见真章,上一次是你搞砸了芙丽雅小姐的专访,公司才会考虑让我去做国内主编的位置。”
“与其跟我说这些,还不如好好磨炼一下自己的专业能力。”
陈锦娴狠狠一拍桌子,双眼怒瞪着她,像是恨不得在这里就把她给活扒了:“要不是你靠着戚太太的身份,你以为你能得到那么多邀请吗?”
“你猜我做的新闻采访里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我戚太太的身份,不要把你自己的无能,归咎于别人的背景上,上一次你耍的小手段差点害公司得罪了大人物,自己就心里就应该有点数了。”
陈静娴嫉妒她,她也不喜欢这种把私人感情放到工作里的同事。
可两个人还非得在同一个岗位去竞争。
她不喜欢公司为堵住别人的嘴,影响她的升职机会。
可努力了那么久,就连看见司景晟的照片时,她决定回国内继续自己的事业,又怎么可能被一个本就看不顺眼的女人打败。
早上她翻了一遍司景晟的资料。
三年的时间,司景晟的模样没什么太大的改变,但在事情的处理上比以前更加雷厉风行。
看他这些年,压制了司家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心,又拿到了几个很好的项目。
对于这样商界来说,司景晟的简介放到哪里都是一份优秀的履历。
沈萤星用这么多年来对司景晟的了解,将采访稿的第一版写好,交到了主编面前。
主编看着采访的内容连连点头:“柏莎不愧是我们的利刃,这几个问题都一击即中,不过还差一点东西。”
“还要问什么吗?”
“你得挖掘出司景晟和沈家这样一个小资本结亲的原因,还有把司景晟第一任死去的未婚妻身份给找出来,要是你拿到这两个点,放在娱乐版里也是相当劲爆的话题。”
除了金融界的大佬外,沈萤星也涉及一些国外明星的采访。
一般这样的采访,都是试图在采访中从对方口中得到独家信息。
可司景晟那个死去的未婚妻,让沈萤星听得一头雾水,才开始戚言执提起的时候,她以为戚言执对国内的信息不太了解,所以才会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一些错误的信息。
但为什么连公司这边都能出现那么离谱的说辞。
“司景晟的未婚妻不是沈明月吗?”
“那个叫沈明月的女人,是司景晟现在要娶的妻子,在这之前司景晟还有一个隐秘的爱人。”
沈萤星拧起眉心,实在想不到司景晟除了喜欢他那个白月光外,还真正喜欢过谁。
主编惋惜地叹了口气:“听说是死于一场大火,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身孕。”
沈萤星拿在手中按压的笔,掉在了地上。
她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奇特的猜想。
又晃了晃脑袋,把这个不靠谱的猜想给打散。
“明天就要上飞机了,该不会又有哪里不舒服了吧?”
她强撑着笑意摇了摇头,才俯下身把掉落在地上的圆珠笔给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