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听了顿时一脸的不乐意。

“我说三大爷,您呐,别在那扒拉您的算盘了。

这里外里,真要算计起来,我们给您的东西,那可是比给您钱还要多。

再说了,您自己个儿也说了白出力,那我们不给东西不也挺好。”

“而且说到文化人,咱们院子里文化人可不止你一个,这后院二大爷他们家刘光奇不也是文化人吗?人家还中专毕业呢。

说到二大爷,二大爷让您家刘光奇给咱们写写对联成吧?”

傻柱直接对着刘海中说道。

刘海中一听,已经牵扯到自己的宝贝大儿子刘光奇了。

他这是不说话也不行了,不过自己大儿子刘光奇一天天的忙里忙外的厂里事情都处理不过来呢,哪有那些闲心给院里的邻居写对联。

“我说傻柱儿,你能说话就说,不能说话就不说。

我们家光齐一天天的多忙啊,还得管这厂里的这个安全的问题啊。

有的管着这轧钢厂的家属区的安全问题。

这一天天的空闲时间也不多,哪有时间跟你们在这写对联啊?

我看就按老闫说的来也可以。

总不至于让老闫光出力,没有收获吧?”

三大爷阎埠贵,一听刘海中指示他立马支棱起来了。

“瞧见没有啊,你们都瞧见没有?这咱们院儿老刘还是风格高尚。

怨不得人家现在是咱们院儿里的一大爷呢。

你们看看你们啊,一个一个的啊,我是说不收你们的钱,给你们写对联儿,但你们也得知道知道这个照顾一下我们这个出力的人呐,是不是?”

傻柱撇了撇嘴,说道:“三大爷,您可得了吧?

您这不是属于偷换概念吗?把之前的收钱换成我们给你东西,还得换个说法,说是我们凭良心给你。

好家伙,您这是真能算计。”

“傻柱,你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作为一个轧钢厂的工人,你是不是应该学会为别人考虑考虑?

你当咱们院儿里全都是你这样的,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呀?”

许大茂这番话说的三大爷是双眼明亮。

但是傻柱不乐意了,立马瞪着双眼睛看向许大茂。

“哟哟哟,我说孙子,你这是当上个小领导就挺起来了。

我说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叫我什么?”

傻柱走到许大茂面前,将耳朵贴向了许大茂,又摆出一副没听清楚的模样。

因为现在已经快要过年了,同时,风刮的已经很大了。

这时候谁都不能出一点儿问题,一丁点儿的问题都会被别人抓住,视为把柄,将你从上边拉下来。

而许大茂前一阵儿又得到李怀德的肯定,还有刘光奇的提携,这段时间也正在寻找李怀德仇人的把柄啊。

这时候可不能轻易的被别人抓到他的小辫子。

于是赶紧道歉:“口误,口误傻柱,我以后都不叫你傻柱了,以后就叫你何雨柱同志。”

傻柱一听,许大茂开始主动低头了,立马又开始刺激起了他。

“哎,这就对了,我以后依然还叫你孙子。”

许大茂本来都已经忍下这股气,但是一听到傻柱,居然还敢刺激他,立马不悦起来。

“你怎么跟领导说话呢?”

傻柱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哎呦,还是个领导呢?

我是真没看出来呀!

多大的官儿啊,你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小组长。

还跑到你柱爷面前来抖威风来了?

我去你大爷的吧。

你还真把你自己个儿当成领导了,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还披着个大衣。

你是照猫画虎,反倒像是一条狗。”

这话说的,许大茂直接急眼了。

“傻柱,我日你大爷,我现在是红星轧钢厂革委会纠察队的一名小组长。

前一阵刚接到我们革委会主任下发的任务,等任务完成了,我肯定还能再升一级。

虽然我现在只是一名小组长,但是你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傻柱继续刺激到:“知道你是组长,你不用三番五次的强调!

一个小组长成天在这跳跳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大个官呢!

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放映员儿成了气候吗?

你可拉倒吧你!

纠察队的组长呢?组长怎么的了?

你告诉我,你能把我怎么着?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你能把我怎么着?

论出身,这你就没戏了嘛,你们家不就是一贫农吗?

哥们儿,三代雇农,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还能把我从轧钢厂开出出去?

真是笑话!

大家都是同样的阶级,在同样的工厂里干着同样的工作。

怎么的?还非得分个大小王,你就得站在我们人民群众脑袋上?”

许大茂一听这话,脑袋上立马渗出了冷汗。

赶紧反驳道:“怎么就大小王了?怎么就站在人民群众脑袋上了?

这三大爷好歹好几十岁的人了,也算是长辈。

就因为你说三大爷,我看不过眼,反驳两句我就成了站在人民群众之上了。

傻柱,你能代表人民群众吗?你也就能代表你自己。

再说了,我当这个组长也是厂里的领导们信任我,才让我当这个组长的。

怎么傻柱?你对厂里的领导们有什么意见?

有意见你就说,要么我帮你传达,要不你自己跟我到厂里跟领导说。”

傻柱不在意的说道:“嘿,哥们儿就是一普通工人,什么职位都没有,有什么可说的呀?

哥们儿,就是看你不顺眼,你能拿哥们儿怎么样?”

这时候,秦淮茹走了过来,推了推傻柱。

“哎呀,行了行了,都别吵架了,大家都是邻邻居居的,别找那些不痛快。”

傻柱虽然被秦淮茹推着向前走,但是嘴上依然不饶的说道:“别说你现在还没升上去,就是个小组长。

就算你许大茂升上去了,成为主任了,哪怕就是成为这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了。

哥们儿,依然叫你孙子。

你又能把你柱爷怎么样?”

这时候,刘光奇用胳膊拐了拐娄小娥,冲着站在那儿,铁青着脸的许大茂扬了扬下巴。

娄小娥心领神会的起来,走了过去。

推了推许大茂,说道:“行了行了,大茂回家吧,这傻柱是个什么人,你还能不知道?”

许大茂此时觉得在院里丢了人,就铁青着脸道:“行傻柱,咱们之间的仇又加上了一部分,咱们走着瞧!”

随后许大茂也是气哼哼的向着后院走去。

三大爷阎埠贵一看,这人居然都散开,各回各家了。

忍不住说道:“哎,不是,你们都别走啊,这会还没开完呢!”

结果院里的邻居们都没搭理他,全都散开了。

没有两分钟的功夫,人就都散光了。

最后前院里就只剩下严家的这几口人。

“哎呦,爸,我说什么来着?

您这算计啊,他就不成。

您呀,也就能算计着点花生瓜子。

连个学校主任都算计不成。

您看看这后院儿的一大爷,咱就不说了,还有这个一大爷家光奇哥,咱也不说了,就说这许大茂跟我是平辈儿的,您都比不过他。

好歹人家也还是我们轧钢厂里的一个小组长,没听人家说吗?马上也快要再升一级了。

而且我在我们轧钢厂表现也还不错,我们保卫科护卫队的队长说了,照这么发展下去,用不了二年就能把我提到副队长的位置上。

现在看来,您都连我都快比不上了。”

三大爷冷哼了一声。

“哼,就许大茂?

他那上去都是拍马屁上去的。

我一文化人,我能拍马屁吗?”

三大妈说道:“当家的也别管人家。许大茂拍不拍马屁?

那现在是实打实的一个小领导,

照我看,这许大茂马上要起势了!”

于丽也在旁边附和道:“可不是嘛,别看不起人家许大茂。

红星轧钢厂几千上万人,就只有这么一个歌委会,如今,这许大茂又是革委会主任的心腹爱将。

现在人家跺跺脚,东直门城楼子都在颤。

咱们家呀,和人家许大茂还真比不了。”

三大妈叹了口气道:“行了行了,走吧,咱回家吧,也别在这外边儿耍猴儿,给人家看了笑话。”

全院大会散场之后,此时傻柱家。

秦淮茹给傻柱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

“傻柱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您知道许大茂现在是轧钢厂里革委会的一个小组长,你还非要跟他顶牛,对着干。

不知道有一句老话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就算想要跟他对着干,你也不能现在呀。”

傻柱轻轻地哼了一声,喝了口热水。

“哥们儿,办事儿还想这个,从来都不想。”

“是是是,你以前不想那么些。

那你以后肯定得这么想了。

那我在你旁边,你就得听我的。”

傻柱听了一愣。

“秦淮茹,你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

你是我什么人呐,咱俩什么关系,我就得听你的?

你这搞得我有些糊涂啊!”

秦淮茹妩媚一笑,抬手轻轻的拍了傻柱一下。

“傻样,我是你的女人呗!”

傻柱这是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不是不是,你等等等等等会儿!

没有这样的,怎么还有你这样儿哭着喊着上赶着给人当媳妇儿的呢?”

秦淮茹又伸手掐了傻柱,腰上的软肉一下。

“那你肯定是愿意的!”

“不是不是,秦淮茹?我……我怎么就愿意了?我什么时候愿意?”

“我不愿意,我指定不愿意!”

傻柱也不傻,能娶黄花大闺女,为什么要找一个拖家带口的寡妇呢?

虽然他是有些馋寡妇的身子。

但是馋归馋,能娶黄花大闺女,谁还去找寡妇。

再说了,他一个黄花大小伙,有家有业有工作的,凭什么不能娶黄花大闺女,非得找她一个带着婆婆带着孩子的寡妇?

“傻柱,你这个人吧,你就是嘴犟。

你是嘴上不愿意,心里肯定乐不得的。

你心里肯定愿意,跟雨水我们俩翻来覆去的掂量你多少回了?

你心里边住着的那个女人,她不是别人,就是我。”

其实,秦淮茹把傻柱看的也挺通透的。

自打他18岁嫁进了四合院,进了贾家的门儿。

傻柱,当时十几岁看见风华正茂的他,直接就看直了眼。

再加上当时18岁的秦淮茹确实貌美如花,气质也拿捏的很到位,看着根本不像农村的女娃。

甚至当天,贾东旭结婚的酒席上,连这傻柱自己都喝醉了。

再加上秦淮茹怀孕的时候,那一股妩媚的风情,纯纯的母爱,直击傻猪的小心脏。

从此傻柱的心里就有了一个秦淮茹的影子。

只不过傻柱这人比较迟钝,大大咧咧的,智商挺高,但是情商很低。

“你这……你这不是想要把人给逼疯了吗?

你这就在这强词夺理。”

秦淮茹笑嘻嘻的看着傻柱。

“哎呀,傻柱,你要疯了?

疯了好呀,但是你可以在家里怎么疯都行,没人能管你。

不过我可告诉你,出去的时候可千万别疯。

什么许大茂什么的,你以后收着点儿,不能老跟人家顶牛。”

秦淮茹在这一直念叨来念叨去的,傻柱听的脑子疼。

只好答应了。

“好好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这一天天的在我这得吧得,得吧得,我脑袋都快裂开了。”

“好好好,那我不说了,我去做饭去了,你在这躺着吧。

等你吃了,我做的饭你就该知道怎么做了。”

不一会,秦淮茹就把做好的饭端了过来。

傻柱一脸懵逼的看着桌子上的饭。

合着就一个盘子,上面放两片馒头,带了一碗棒子面粥,然后就没了。

傻柱无语的道:“不是,我说秦淮茹,秦姐。

你这就给我吃这个?

菜呢?没有菜,来点花生米也行啊?

好家伙,就让我在这干拉?”

秦淮茹瞟了傻柱一眼道:“行了,傻柱,我说你知足吧,这在我们家吃的都算好的了。”

傻柱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

“我说琴秦姐,咱们没这么干。

棒梗揪了我们家多少白菜心啊?

还有我在床底下那一小袋儿花生米都让谁给我偷走了?

不是棒梗那小子是谁呀?

好嘛,现在到我吃饭了,别说菜了,连一粒花生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