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茹听到这话，笑着用眼睛看了看何雨水。
“我就想要当你的嫂子，谁来说都不好使。”
何雨水也是异常的开怀。
虽然秦怀茹也不是什么好人，也在算计着他傻哥。
至少她嫁给了傻哥。
不至于让他傻哥连个后代都留不下。
也不至于让他傻哥一直就这么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虽然说他的心里对傻猪也有着怨恨。
但是这么些年一直被傻柱照顾着，虽然没有被照顾的多好，但是这份亲情还是有的。
尽管在何雨水看来这份亲情也不存在多少。
哪怕傻柱这个哥哥有和没有一样。
至少在婆家傻柱也算是他的后盾，不至于被婆家看不起。
“那感情好啊，秦姐，那从明天我就叫你嫂子了。”
……
“哎，对了，雨水。
你这屋子现在一直是你二叔住的。
和你哥说，到时候这屋子要让我婆婆和棒梗儿来住。
那到时候你二叔怎么办？他去住哪儿啊？”
秦怀如试探着看向了何雨水。
何玉水挑了挑眉。
“秦姐，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二叔那边儿到时候要跟我爸一起去厂里帮忙，所以到时候厂里会给我二叔分配一间房子。
虽然房子可能不大，但是到底是厂里给发的。
其实前一阵子我二叔之所以不在院儿里，就是因为厂里给分了一间房子，比我这耳房还大上一点儿。”
秦怀如一脸的惊讶。
前一阵儿蔡全无不在院子里住，他还在想人哪儿去了。
没想到人家被何大清带着进了轧钢厂去当帮厨去了。
一个帮厨，转正之后也会有每个月30块的工资。
这可比蔡全无他自己在外边儿做窝脖这个行当，饥一顿饱一顿的，还要省心的多。
而且房子也是因为厂里看在何大清，还有刘光奇的面子上给发的。
虽然房子不是他的，但是依然让秦怀茹感到非常的羡慕。
毕竟蔡全无是一个人住一间房，他们家却是两个大的三个小的住一间房。
想到这里，秦怀如不无羡慕的说道：“哎呦，那可真恭喜你二叔了。
既解决了工作的问题，又解决了房子的问题。
等到未来再找上一个媳妇儿。
那这日子可真就是太有盼头了。”
何雨水笑着道：“可不是嘛琴姐为了我二叔的这个工作问题。
我爸特意找的后院儿的光奇哥，让他帮忙才把我二叔掉进了我爸所在的一食堂，给我爸当帮厨呢。”
秦怀茹羡慕的说道：“家里有男人就是好。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何雨水听了之后面带赞同的点着头。
“可不是嘛，秦姐你说的可太对了。
我嫁了人之后，到我婆家才感觉到家里有男人，有顶梁柱，那生活可真是不一样。”
“家里有顶梁柱，他自己在婆家生活就有了底气，不怕受欺负。
真要是在婆家受了气，我家离的婆家还不算太远，到时候我可以直接抽神回家。真有什么问题，我爸，我二叔还有我傻哥也都会在我后边儿给我撑腰。
可要是没有顶梁柱，没有男人在背后撑着，那生活可就大不一样。
说到这里，秦姐，我跟你说我们院儿里有一家就是，嫁到了我婆家的这个院儿里。
但是他们家没有能够顶梁立柱，顶门立户的男人，那个小媳妇儿底气不足啊，在她婆家受尽了磋磨。
偏偏回了娘家又不敢说。
他回去能说什么呢？几个女人能来到我婆家闹吗？
要是他们家里有顶门立户的男人，那就不一样了。
就好像是你们家棒梗儿。
长大以后等到小当和槐花嫁出去。那棒梗就是他们小姐妹俩的后盾。
在他们婆家绝对不能轻易的受到欺负。”
秦怀茹听到何雨水的话，也是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想到自己从51年嫁进四合院儿。到贾家当新媳妇儿。
一直到现在马上就要到六六年了。
一转眼15年的时间过去了。
自己当时心心念念的想要进到城里，过上好的生活。
结果却没想到跳进了贾家这个火坑。
贾东旭又是个短命的，刚结婚十年就挂到墙上去了。
贾张氏这个婆婆，又不是一个好的。
家里的大事儿小事儿全是自己一个人在忙了。
她是一点儿不上手啊。
贾东旭过世之后，自己一方面要进场接贾东旭的岗，另一方面下了班儿回家还要忙活家务。
贾张氏这个婆婆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甚至有时候还帮倒忙。
还有自己的儿子棒梗，孩子是个好孩子。要看怎么去教导。
自己的婆婆非常的溺爱他，每一次闯祸了，自己想要教训他一次就会被拦住。
贾张氏反而对自己破口大骂。
而自己因为忙碌于厂里的工作，也没有多少时间去教导孩子。
所以棒梗的教育就这么被耽误了下来。
在她看来，家里的一切都始于贾张氏的懒惰。
她也曾经想过要把贾张氏送回乡下。
但是他不能主动说出口，因为他在95号四合院儿里赖以为生的就是孝顺二字。
如果没有了这两个字，作为自己的金身，那他平时再卖惨也没什么用了。
一大爷本来需要他吊着傻柱，看上的就是她秦怀如孝顺，可要是他的头上没有了孝顺这两个字，那么一大爷可不会管她了。
二大爷呢，本身就对贾家心怀不满，再加上她婆婆太能作了，也不会管他。
三大爷呢，那就更不用说了。
本来三大爷家就比较困难再加上一大爷为了帮助他们贾家，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判着别人。
再加上总是拉着全院儿给贾家捐款捐物，她婆婆贾张氏本身脾气就暴躁，大家相处这么多年了，贾张氏是个什么脾气，大家也都知道。
不是怕贾家，而是怕粘上贾家之后落到一个欺负寡妇的名声。
这年月名声一旦坏了，那可就完了。
谁家没有几个亲戚，没有几个孩子呀。
名声坏了，未来孩子怎么办？怎么往外嫁？怎么往回娶？
哪怕就是贾家，就像之前棒梗偷鸡那样，为了不让棒梗粘上头这个坏名声，秦怀茹只得卖笑让傻柱背上这个黑锅。
要不然何雨水的婚事又怎么会耽搁上大半年？
不就是因为何雨柱背了一个偷鸡的名声吗？
其实秦怀茹打心眼儿里羡慕着何雨水。
虽然何雨水从小到大也受了苦。
但是在秦怀茹看来，其实苦头也没什么，先苦后甜嘛。
羡慕在哪里呢？
羡慕在何雨水有父亲，有二叔，有傻猪这个哥哥。
不像他，自从嫁到了四九城里嫁进了贾家，除了因为饥荒的那三年回家打过秋风之外，再就没回过去过。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的亲人，都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从黄土地里刨食吃。
这年月虽说农民和工人翻身做主了。
但是农村人始终被城市里的人所看扁。
尤其是她嫁进的地方，还是四九城，首善之地。
暗地里的看不起更是让人说不出来。
这种若有若无的歧视感，一直压在他的心头。
哪怕是他加进了贾家以后，也能感觉到贾东旭和贾张氏对他的漠视。
仿佛她就是一个为贾家生儿育女的生育机器一般。
各中苦楚不足为外人道。
……
何雨水在四合院儿里待了一会儿，放下带来的东西就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何雨水还跟秦怀茹打了个招呼。
“秦姐，啊，不对，应该是嫂子，加油，我支持你。”
说完之后，何玉水才转身潇洒的离去。
同时嘴角带上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
何雨水走了之后，
秦怀茹就开始勤快的收拾起了耳房。
贾张氏看着忙碌的秦淮茹。
狠狠的瞪了一眼。
“秦怀茹我告诉你，我可不去。
要去住，你自己去住。
不过我可提前跟你说好了。你去住了要是跟傻柱发生了什么？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秦怀茹听了贾张氏的话，不由得直起身说道：“您不去住，那我去住。
您说说咱们家棒梗都多大了？
这还跟两个妹妹住在一块儿呢。
您说说这像话吗？
孩子们连洗个澡都非常的不方便。
而且这要是传出风声去，咱们家的名声先不提。
这棒梗和小当怀花他们兄妹三个的名称不都坏了吗？”
只要一提到被贾张氏放到心尖尖上的棒梗。
那这贾张氏立马就不撒泼了，脑袋也变清明了。
“那不行，咱们俩都已经是寡妇了，名声什么也都无所谓了。
这棒梗可不行啊，棒梗可是我老贾家的**呀。
再说了，你跟我说傻柱同意了。让我们搬进何雨水的耳房。
可是那耳房是傻柱的吗？那耳房是人家何雨水的，人家人家何雨水能同意吗？
是，何雨水人家是嫁出去了。可那毕竟是人家自己个儿的房子。”
秦怀茹一边收拾着被褥。
一边跟贾张氏说道：“你没看我刚才跟雨水聊了大半天儿的天儿吗？
我们聊的是什么？除了家长里短，顺道儿，我也跟他说了一说咱们家的不容易。
他已经同意了。
他要是不同意还能跟我聊这么长时间吗？”
“反正呢，我话就撂在这儿。
您呀要是想跟你们老贾家的宝贝孙子住在一块儿呢。
那您就搬到何雨水的耳房去跟棒梗儿一块儿住。
要不然呢那您就跟小当和槐花住在这边儿。
然后我去耳房和刚刚住在一起。
反正就看您怎么决定了。
您想怎么住就怎么住。
我一个当儿媳妇儿的，我没意见。”
贾张氏看到秦怀如带着被褥向着外边儿走去，想到自己和自己的宝贝大孙子住在一个屋子，立马就感觉到了高兴。
随后放下手里一直在忙叨着的鞋。
起身说道：”你等一等秦怀茹，我这话还没说完。
你说这大冬天的，不得再隆一个火呀。
这得花多少钱呀？
我可告诉你秦怀茹，你别打我养老钱的主意。
那是我用来养老的，还有将来半个结婚的时候用的。”
“哎呀，婆婆。这件事儿您就别跟着掺和了。
等冬天的时候傻柱会帮忙解决的。
你呀，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秦怀如有些无奈。
“傻柱给解决。
你跟傻柱是什么关系啊？
不就是个邻居关系吗？这怎么还取暖人家还给帮忙解决。
我告诉你秦怀茹，你要是敢对不起我们老贾家。
你到时候就得跟老贾和东旭好好的说道说道。”
贾张氏一脸恶狠狠的看着秦怀如，一双吊梢三角眼，愣是瞪的溜圆。
秦怀茹叹了口气，脸色坚定地说道：“行了啊，这事儿没得商量。
咱们就这么定了。”
随后转身抱着被褥，便离开了贾家。
贾张氏眯着三角眼，看着秦怀茹的背影。
哼了哼。
“小娼妇，你不就是想躲着我，好没人看着你吗？
你想的倒挺美。
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对不起我们老贾家。
还想要躲着我？做你的美梦去吧。
只要我老太婆还活着，我就死死的盯着你。”
随后贾张氏一扭头，走进了里屋。
打开了床头柜。
从里面扒拉出了两张遗像。
这两张遗像，一张年轻，一张年老。
很明显这两张遗像，是属于早早的就挂到了墙上的老贾家父子俩的。
其实贾张氏也挺不容易的，因为老贾的过早逝世。
贾张氏一个人在战争年代辛辛苦苦的把贾东旭拉扯到大。
这其中的辛苦是人人皆知。
所以等到贾东旭工作之后，对待贾张氏特别的孝顺。
这才会被易中海给盯上作为徒弟来培养。
只不过贾张氏在养育贾东旭的时候，一个寡妇如果不想被人吃绝户，那就只能撒泼打滚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刺猬。
可是时间长了，贾张氏已经分不清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只能说环境改变一个人。
所以贾张氏也就一直以来这么过来。
只可惜贾张氏的命不好，早年丧夫，临近中年了，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了，就等着过上幸福的生活，偏偏又丧了儿子。
为了保住贾家，也为了保护自己的大孙子，同时因为自己年龄大了也没有办法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养育贾东旭那样去养育贾梗。
她只能死命的扯住秦怀如，不让秦怀如脱离贾家这个深坑。
只要秦怀茹能把贾梗给养育长大，同时娶上媳妇儿。
她贾张氏就算对得起老贾家了，也有面目去见老贾家的列祖列宗。
此时的贾张氏看着两张遗像，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一个人在那里，摸着遗像，喃喃自语。
“老贾啊。你在下面如果有零的话，一定要保佑我呀。
保佑咱们老贾家平平安安。
保佑我大孙子棒梗顺利的长大成人，结婚生子。
然后把我们老贾家给延续下去。
这样等我下去的时候，也能有脸去见你。
老贾，再等我个十年二十年的，你可千万别先走了。”
呢喃着这些话，贾张氏忍不住泪流满面。
“东旭呀！你说你怎么把妈一个人丢下了呢。
妈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到大。
就等着你孝顺妈了。
结果这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年。你就丢下妈一个人走了。
你说你怎么那么狠心呢？
东旭啊，你放心，妈会给你盯住秦怀如这个贱人。
妈也会看着棒梗长大成人，结婚生子。”
说完之后，贾张氏又擦了擦眼泪。
红着双眼瞧了瞧两张遗像，伸出自己粗壮的双手，仔细的摸了摸两张照片。
随后又将两张遗像，放到床头柜的最下面藏了起来。
这才收拾好心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外屋继续做起了，几个月也做不成的一双鞋。
……
此时。
冉秋叶的老师家里。
他的老师跟师母一起将傻柱和冉秋叶送了出来。
“哎呦，何师傅还有秋叶呀，真的是太谢谢你们俩了。
这要是没你们俩，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些天给我和秋叶的师母愁的呀，那真是头发都要白了。”
何雨柱赶忙客气的道：“哎呦，刘老师，您可真是太客气了。
我是来帮忙，又不是白帮忙的，你看我这两兜子。
装的不也都是好吃好喝的吗？
再说了，我来这儿您还是出了钱的。”
刘老师也是笑着道：“我是出了钱的，那不也得看找的这个师傅能不能出力嘛。”
随后又递给了傻柱一个红包。
傻柱也是老是不客气的收了起来。
随后又跟刘老师还有他的老伴儿说道：“行了，咱们也别互相的客气了。
我这还有点儿事儿，那我就走了。”
“哎，好，好好，何师傅，慢点儿走啊。”
傻柱冲着几人回来挥手便转身走了。
“刘老师，您回去吧，咱们回见啊。”
刘老师也是冲着傻柱笑着挥手。
“行，行行，咱们回见，回见。”
这是冉秋叶的师母拉着冉秋叶的手说道：“秋叶啊，还真是谢谢你了。”
“哎呀，师母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这都是我这个做学生的应该做的。
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师母。”
“刘老师，我先走了。”
刘老师跟他的妻子也是笑着点头颔首。
“好，好，好。慢点儿走啊，秋叶。”
“哎，老师，你们都回去吧。”
随后冉秋叶也是扭头走了。
“哎，何雨柱。
你怎么走的这么快呀？”
傻柱听到冉秋叶的声音。
“嗨，什么快不快的？我走路就这步伐。”
“何雨柱你这忙了一天，是不是也挺累的呀？
所以想要快点儿回去休息一下。”
冉秋夜跟上何雨柱的步伐，看了看何雨柱说道。
傻柱咧嘴一笑。
“嗨，什么累不累的？
那上回我还带着我徒弟一口气坐了20多桌呢。
那都没觉得累，我这今天能累吗？”
冉秋叶有些惊讶。
“是吗？那你可真厉害。”
傻柱一听冉秋叶的表扬，忍不住露出了一脸憨厚的笑容。
“可不是嘛。”
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的走向了公交站台。
“咱们到这儿就差不多要分开了。
我做的是18路，你坐的是11路？
冉老师，你呀，还得顺着这个道儿向前走一走。”
冉秋叶看了看天色，又抬起手看了看手表的时间。
“何雨柱，现在时间还早，也才5点多钟，这天就好像要黑下来了似的。
嗯……
我去你那里坐一坐，你欢不欢迎？”
傻柱一听，内心一乐，心想着还有这种好事儿？
“嘿，瞧您这话说的。
那有什么欢不欢迎的？
我可是求之不得呀！
那咱们这不就能继续接着下午的话题往下唠了吗？”
“冉老师，其实您不用觉得灰心丧气。也别觉得就好像未来看不到希望的一样。
我觉得吧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你还得接茬继续当着您的这个老师。
为咱们祖国教育这个未来的花朵。
你想想看，我说的对不对？
这老师这个职业一直都是非常非常不可或缺的，古时候还有这个私塾的先生，那和他相对的不就是现在的这些学校里的老师吗？
这国家哪能缺了老师这个行当。
要是缺了，未来教育谁来搞？”
冉秋叶听的也是内心一喜，他是真的没想到，何宇柱作为一个厨子居然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同时也是真的对何雨柱这个人有了很大的改观。
一个厨子，思想竟然能够这么的豁达还非常的有前瞻性，说话又很有深度。
而且作为一个有着非常好的厨艺的厨子，接触的也是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
这就不由得让冉秋叶对傻住刮目相看，同时也产生了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傻柱看着冉秋叶看向她的眼神。
忍不住也是一股莫名的情绪漫上心头。
冉秋叶这个老师的身份，文化人的底蕴，长相又清秀漂亮，直接戳中了傻柱的内心。
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咳咳！冉老师，您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
冉秋叶被傻柱说的一愣。
立马反应了过来。
尴尬的一笑。
“今天这一天的相处，我对你还真的是刮目相看了。”
傻柱听了之后嘿嘿一笑。
“嗨，任老师，您可别这么说，我这纯粹是鹦鹉学舌。
出去给这些个领导干部做饭，我是只能带耳朵，不能带嘴。
所以听的多了，这大道理什么的我也能讲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