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宝贝儿子,甭管家里有没有钱,秦淮茹都必须答应下来。
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只要江卫东能把人救过来,给多少钱都行。
反正是先救人再给钱。
到时候人救过来了,没钱他还能一刀捅死自已?
人一但有了无赖心态,那就没有不敢答应的事。
秦淮茹连忙点头答应,“好好,卫东兄弟!”
“甭管什么条件,只要能救活棒梗,让我做什么都成!”
江卫东嗤笑一声,“秦姐,别的就算了,给钱就行。”
话音一落,人群里冒出几声不厚道的笑声。
这小寡妇可真是怀里揣铃当——响得美。
还做什么都行,你乐意,人家江卫东还不乐意呢。
真是自不量力。
这几声充满嘲讽的笑声,让秦淮茹很是难堪。
可眼下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她催促道,“卫东兄弟,你看……”
秦淮茹的话还没说完,刚一转头就瞧见有个东西朝自已飞了过来。
她本能地伸手一接,发现竟然是一朵花。
这花的外型有几分像郁金香,但这个年代几乎还没人见过。
要是说什么石榴,迎春,仙人掌,龙爪菊,马蹄莲,这他们肯定都知道。
贾张氏和棒梗浑身臭得跟什么似的,江卫东才不想靠近半步。
他刚刚把手伸进口袋里做为掩饰,从空间里取出了那朵奇异花。
众人的目光都被这朵花吸引了。
尤其是阎埠贵,他推了推眼镜,又挤咕了两下小眼睛。
一副求知欲很强地样子,代表大家发言,“卫东,这,这是什么花啊?”
“好家伙,这都到了三九天了,还能开得这么好,你这是跟哪儿采来的?”
话可真多。
江卫东不理他的茬儿,只是吩咐秦淮茹,“把花放在他俩鼻子下面,让他们闻一闻。”
闻花能救人?
这不是耍人玩儿呢吗?
秦淮茹不乐意了,“卫东,这都什么时候了……”
易中海也觉得这招纯属扯淡。
“卫东,你到底懂不懂,不懂就不要闹了,放在你眼前的,可是两条鲜活的生命!”
“你如果恶意耽搁救治时间,这也等于在杀人,还是十恶不赦的罪行!”
这个老东西,还没怎么着呢,先急着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了。
面对众人疑惑的眼神,江卫东重心向后一仰,又重新倚在了柱子上。
“一大爷,和您那招儿灌金汁相比,我这算不上耽搁时间吧?”
“尤其是恶意这两个字,又是从何而来啊?”
【恭喜宿主获得来自易中海的怒气值*99】
易中海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好背着手又溜回到人堆儿里去了。
他有一点没说错,现在最保贵的是时间。
秦淮茹低头看看这朵鲜花,心想不如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闻不好,想来也闻不坏吧?
他俩都这样了,还能比这更糟吗?
想到这,秦淮茹放下棒梗,先把奇异花放到了贾张氏的鼻子下面。
大家屏气凝神,都觉得这招实在新鲜。
其实,对于光是闻闻这花就能叫人醒过来,他们也都不信。
可是只要有江卫东在,他每次都会带给大家惊喜。
这次也不例外。
才仅仅几秒钟而已,贾张氏忽然就醒了过来,一翻身就开始不停地呕吐。
把还没彻底消化完的窝窝头,全都吐了出来。
恶心地众人直捂鼻子,齐刷刷地又都后退两米。
傻柱看看满地的金汁,再看看满地的呕吐物。
心想真是倒了血霉了,大过年的这么晦气,明年还能有好?
“妈!您醒了?”
“卫东,这花果然好用!”
秦淮茹让贾张氏先闻奇异花,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孝顺。
她是担心这花有问题,再把棒梗给伤了。
所以,干脆让老虔婆先试试水。
不但能博个孝顺的美名,还能为儿子避开风险。
简直是一举两得。
不过,她的这点儿小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她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现在这个恶婆婆果然醒了。
秦淮茹迫不及待地拿着奇异花,又回到了棒梗的身边。
只是闻了几下而已,棒梗就出现了和他奶奶一样的反应。
两个人吐得昏天暗地的,恨不得把上个月的隔月饭都给吐出来了。
但人确实是清醒了。
神奇!
太特么神奇了!
阎埠贵傻呵呵地乐,“好家伙,这花这么厉害,卫东,快给我们讲讲这怎么回事啊?”
街坊们也是七嘴八舌的议论,主要内容就两点。
一是夸江卫东真有本事,二是对这奇异花颇有兴趣。
江卫东自然不会实话实说。
于是,三分真,七分假的给大家讲了这其中的原由。
“街坊们,因为贾张氏和棒梗服下的药量并不多,所以才会出现类似中毒的反应。”
“这个时候只要想办法让他们醒过来,把没有彻底消化掉的东西吐出来,不让耗子药再继续吸收,情况就能乐观不少。”
许大茂好奇心也挺强,他死盯着奇异花,“江卫东,这大冷天的,外面连棵草都没有,你这花是哪儿弄来的?”
这个问题……
他早就想好怎么回答了。
江卫东指着亚提密斯,“不是我,是它在外边叼回来的,如果实在想知道的话,要不你们问问它。”
我去。
这里还有我的事呢?
亚提密斯一脸懵逼。
“啥呀?”
“这花跟我没关系嗷,别往我身上赖,别看眼前是好事,这回头他俩要是挂了,你们不得把我抓了炖汤啊?”
“所以,这功劳我可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它在那一顿嘟嘟囔囔,众人听着全是“喵”。
江卫东蹲下来,假装很懂猫语的样子,轻轻地撸着它,“好了好了别叫了,知道了,都是你的功劳还不行吗?”
人已经救活了,大家心里也放松不少。
听着江卫东说的话,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还真以为这只小猫咪是在抢功呢。
原本以为这锅甩到亚提密斯身上就完了,结果求知欲超强的阎埠贵还是不依不饶。
继继追问,“卫东,这花儿从哪来的咱先甭管,但可有一点啊,你怎么确定他们俩一闻这花儿就准能醒呢?”
绕是绕不过去了,江卫东只好像模像样的解释了一番。
“三大爷,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能让他们俩吐出来就成。”
“这花远远闻不着什么味儿,凑近些有点儿淡淡的清香,可要是放在鼻子底下闻却臭得出奇,谁要是能坚持五秒以上不吐,我都服他!”
街坊们听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全都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最后还是阎埠贵一句概括,“这点我懂,香到极致就是臭!”
害,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众人齐刷刷地点头,就像是一群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
许大茂越琢磨越不对劲儿,在人群里忽然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