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不会点儿特殊技能,谁听懂它在喵喵个啥?

尤其是黄大山,乐得屁颠屁颠的。

还以为自己是棒棒的吸猫体质呢。

他热情地抱着亚提密斯回了家,还把糖画固定在了花盆里,让它可以自由享用。

为这,亚提密斯对他的态度这才好了一些。

江卫东根本用不着真的回家,他只是来到四进院假装转了一圈。

不光拿了瓶竹叶青,还顺便拿了根腊肠。

上次蔡全无买了不少回去,目前还没有收到他的反馈。

也不知道这肠的味道,在京城的小酒馆里能不能吃得开。

当他拿着这两样东西返回黄大山家时,不远处有一双算计的小眼睛正盯着他呢。

不用问,在一进院里请客,倍受折磨的肯定是阎家啊!

三大妈正跟阎埠贵汇报呢,“自从上回那事以后,我盯咱家那酸菜缸盯得倍儿紧。”

“不过你放心,我敢保证,一个酸菜帮子都没丢!”

“说起这个,我也纳闷,难不成咱们真误会秦淮茹了,她并不是来偷酸菜的?”

阎埠贵站在窗户外边,正闻着从黄大山家飘过来的肉香呢。

听到“秦淮茹”这仨字,他就打心眼儿里瞧不起那个小寡妇。

算了,不闻了。

越闻越馋,干馋还吃不着。

阎埠贵踱了几步又回到了饭桌上,左手抓着黄澄澄的窝窝头,右手拎着筷子,把咸菜碗敲的当当作响。

“每年一到了这时候,日子过得比平时还紧,都等着,攒着,要后天一块儿吃呢!”

说到这,他又回头望了一眼掉了漆的窗户框,满脸都是嫉妒。

“要不说,还是当官好呢,你看看人家黄大山那小日子过的。”

阎埠贵挣得钱少,还要养一大家子人,时常会觉得心里不大平衡。

三大妈倒比他想得开,还安慰他说,“害,黄大山平时吃得和咱家一样。”

“我刚在外边洗菜的时候,他说今儿要请江卫东来家吃饭,那是得做几个硬菜。”

不提江卫东还好,一提起他,招出来阎埠贵一卡车的话来。

“江卫东那小子现在更不得了。”

他放下窝头和筷子,掰着手指头跟三大妈细数,“你留意过他家最近都吃的什么菜么?”

“清蒸鲤鱼,红烧肉,红烧排肉,小炒肉,就连随便弄个炸酱面,那酱里头还全都是肉丁儿,闻着都香!”

“好家伙,就上回那个煎肉的香味儿,我毫不夸张啊,你就是站在东直门外大街,那都能闻得见!”

阎埠贵把人家每天吃得什么,记得那叫一个瓷实。

估计这就是问江卫东自己,他都记不了这么清楚。

三大妈被这些好菜叨叨的,顿时就没了胃口。

她放下筷子,酸溜溜地说道,“害,你光记这有什么用啊?”

“人家江卫东是班长,官再小那也是官啊,可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人二大爷可说了,他现在一个月可能到手三十多块工资呢,都跟傻柱不分上下了!”

阎埠贵一惊,“多少?三十多?”

我都在学校吸了一辈子的粉笔灰了,而他江卫东黄嘴丫子还没退净,他才上班几年?

不就是考到四级钳工了吗,还当了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儿。

这就把我给超了?

想到这,味觉顿时就失灵了。

刚放进嘴里的咸菜,嚼起来都不觉得咸了。

还是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就在算计这一点上,三大妈跟阎埠贵那是绝配。

她也掰起手指头来,“老阎,你听我给你算算啊。”

“就当江卫东一个月挣三十块钱吧,早点不值几个钱,中午人又在食堂吃。”

“每天就晚上这一顿正经饭,还就他一个人,一个月下来拢共能花几个钱?”

“而且,他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哪像我们那会儿,上老有,下有小的。”

“他挣那些钱,根本就没处花,外加上他倒腾那些东西卖,依我看,那比挣工资来钱儿还快呢!”

“跟他比,傻柱啥也不是,最近就连秦淮茹都时常骂他是窝囊废一个。”

阎埠贵挤咕了几下眼镜背后的小眼睛。

还真别说,老伴这笔账算得有够通透。

刚才说到傻柱,这倒是给阎埠贵提了个醒。

秦淮茹不过是个寡妇,还带着仨孩子,就这,都能像蚊子似的,趴在傻柱身上猛吸那么多年的血。

那如果自己能给江卫东找门亲事,那说不定能从中捞到不少油水呢。

江卫东那么有钱,他总不好意思叫媒人白帮忙吧?

那傻柱为了认识冉老师,还知道给自己送土特产呢。

阎埠贵越琢磨这事,越觉得有门儿。

于是,一口窝头就一口咸菜,几口就把这顿饭给吃完了。

之后就一门儿心思地坐在窗户边儿上,开始守株待兔。

他等得辛苦,可人家江卫东和黄大山这边倒喝得正起劲呢。

江卫东上辈子也是军人,和黄大山在这方面非常有共同话题。

俩人聊了不少,像训练时受的苦,还有和战友之间的乐,以及退伍时的那份不舍,都让他们产生了很深的共鸣。

黄大山端着酒杯,扯着嗓门大声说,“小江,别看你年轻,又没当过兵,但你的阅历绝对不浅,就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江卫东也举杯回敬,“黄科长,没想到您在部队上立了那么多军功,我很敬佩您。”

“您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

俩人推杯换盏,眼看着一瓶竹叶青,就快见底了。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在他俩这体现得还倒是淋漓尽致。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下午四点多,喝得黄大山嗓子都哑了。

等江卫东抱着亚提密斯出门时,阎埠贵趴在窗台上快等睡着了。

好家伙,总算喝完了!

他顿时困意全无,立刻就来了精神。

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推门就出去了。

还假装是偶遇,“呦,卫东,跟黄科长喝得不错啊,这小脸儿还喝得红扑扑的。”

江卫东回过头来笑了笑,“是,他酒量好着呢,我不太行。”

他边说边走,根本没有打算停下的意思。

这院里人多眼杂,阎埠贵原本也没打算在这说。

他悄悄地跟在江卫东的身后,一起溜进了五进院。

“卫东卫东,先别关门!”

“我呀,我过来是有点儿事想跟你说。”

“那个,天挺冷的,让我进去慢慢说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江卫东也只好让他进来坐下。

他倒要看看,这个阎大抠门儿究竟又想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