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不能用便杀

“嗯。”吕嬃回答得十分坚定,她坚定地相信自己一定会等到他回来的那一天。

时隔多日,沛县也算是迎来了这一年比较热闹的一天,传闻富商吕公要嫁两个女儿了,而乘龙快婿之一便是本县亭长刘邦,还有一位是文武全才的英俊少年。

结婚之礼仪是当地的风俗,刘邦和业修都是满心欢喜地解揭开了美丽新娘的红盖头,然后在各种闹腾和各种笑语中被送进了洞房。

刘邦和吕稚的房间里当然是传出了人们期待的**之声,划破了这长夜的寂寞。

另外一面,业修和吕媭则淡淡地坐在了床前,只是牵着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业修缓缓地揉搓着吕媭的手,说话十分伤感:“媭儿,你后悔嫁给我吗?”

吕媭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的话语,柔和地用自己手轻抚着业修的脸庞。

业修其实本人并没有这么多愁善感的,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个美丽的新娘真的是自己不知道多少辈子修来的,一定需要珍惜。

“媭儿,我真的很爱你,但是有些事需要我自己去……”业修想要给吕媭解释得更加详细,没想到吕媭直接用手指阻止了他的话。

业修好好地看着吕媭,他想多看几眼把她此刻的神情都印入自己的心中,他也紧紧地抱住了她,把自己的脸贴了过去。

吕媭没有了以往的羞涩,在业修凑过去的那一瞬间自己已经重重地吻到了业修的嘴唇之上。

业修也闭上了眼睛,他不需要在用眼睛去记住媭儿了,这一刻他们要做的就是用身体去感知对方的柔美与健硕,业修轻轻地把吕媭放到了床头,缓缓地撩起了她身上那层薄纱,柔柔地用手抚摸着她的全身。

吕媭也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享受着爱人的?

??抚,尽管他们都知道这一夜过后将会有不可避免的分离,可是没有人会在乎,这一夜她是业修的,业修是她的,只是这一夜就够了,不需要更多的姓名不需要时空,只要两个人纠纠缠缠地在一起,什么都够了。

直到床沿那一抹霞光般的绯红隐隐出现。

……

天亮了,业修小心翼翼地起身整理好衣着,在吕媭额头上留下一个深切的吻痕之后,便独自往吕公的房间走去,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吕媭这个时候实际上是流着泪的。

“妹夫,始终还是要离开的吗?”没有想到在走廊上等着他的会是刘邦,“这是要去像吕公道别,还是请罪!”

业修的心情本事是很沉重的,突然听到刘邦这样说仿佛有了一种安慰感,他缓缓地从刘邦身边走过说道:“姐夫既然看出来了端倪,自然不会阻拦我的。”

刘邦双手靠在了廊道的柱子上,惋惜道:“难道吕媭小姐也留不住妹夫你?”

“这……”业修一下子被问到了心坎之上,不免又多了几分伤感。

“若是刘邦我想要留下妹夫呢?”刘邦黯然转过身来看着业修,眼神特别专注,“我也不瞒妹夫,我正在策划一起起义,定要将反秦的队伍壮大。”

业修听了有些想嘲笑刘邦,刘邦口中的一切原本就是业修心知肚明的。

刘邦没有停下劝告,而是上前一步骄傲地说道:“凭我的能力,还有我手下的治国之才,妹夫觉得什么时候能够成就大事。”

“十年之内吧。”业修知道这个时间,虽然不是特别准确,不过就因为他是刘邦所以他会成功,因为他是一个真小人,懂得用人,懂得不这手段达到目的的人。

“既然这样,妹夫为什么还不肯助我一臂之力?”刘邦始终就搞不懂业修拒绝自己的原因,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业修并不是一个甘于放弃权力的人,没,没错,他想要自立门户。

业修没有再去专注于刘邦的疑虑,其实除了所谓的爱情,其他什么的思想都逃不过这个年轻的鬼谷掌门。

有些事情有些性格就是这样,他明明知道自己将来就算是有机会也不会跟刘邦争夺什么权力,但是他就是懒得去解释,去通过一些途径来缓解刘邦对自己的猜忌,哪怕他已经知道了刘邦的下策就是提前干掉自己。

“我一定要走的,姐夫你无需多说了。”业修一把挡开了刘邦走了上去,他没有注意到两个人在相互经过的一瞬间刘邦脸上的愤恨,就那一瞬间刘邦已经决定了,这个妹夫留不得。

“业修!”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就这样从不远处传来,此时此刻吕公已经正襟端站在了业修的必经之路上。

“岳父大人。”业修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没有吕公的命令都不敢抬起头来。

“还是要离开吗?”吕公似乎早就猜到了业修的决定,正如自己的面相之术一样,他知道这是一只闲云野鹤,这也是一只将要冲天的鸿鹄,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

业修小心地吸了一口气,愧疚道:“我答应了媭儿,一定会回来的。”

吕公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左手,不舍道:“媭儿能够理解你就行了,去吧,我已经叫人备好多了马匹盘缠。”

“父亲。”这是业修这辈子第一次用道父亲这个词汇,这个词汇对他来说意义重大,他觉得吕公像媭儿一样理解自己,他觉得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信赖,他开始觉得这个走廊内的三个男人都是同一类人,所以才能如此的相互理解。

“去吧,记得你答应过什么人什么事。”吕公背着手往刘邦的方向缓步过去了。

业修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人,转身便毅然决然地出去了。

“拜见岳丈。”刘邦恭敬地行着礼,心中却是没有因为业修的离去而放松什么。

吕公用单手搀扶着刘邦起来,斜着眼睛问道:“看在媭儿的份上,能够放过业修吗?

刘邦听了突然全身一紧,不知所措。

“你以为老夫凭什么看得起你与业修二人。”吕公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因为我们三个在面对某些问题的时候根本就是一个人。”

刘邦开始觉得自己心里的盘算似乎已经瞒不过吕公了,摇着头道:“恐怕这个问题已经不在我能控制的范围了,岳丈大人也知道我们三人在某些问题的考虑上根本就是一个人。”

“哎。”吕公叹着气惋惜道,“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想那业修也明知道你的打算,却还是要一意孤行。好吧,答应我,只有这一次,姑且看看上天的选择。”

刘邦闭上眼睛,隐藏着眼角那一丝润意,仰头叹道:“就这一次,看看天意究竟为何物。”

沛县之外风沙无情,瑶山古道凄风呖呖。

奉刘邦命,樊哙已经蒙好面带上了几十个精锐的刀斧手潜藏在马道两侧,而绊马绳早就已经安置妥当了。

良久,业修果然已经骑着马过来了,只是让所有人都吃惊的是,业修的马匹不是用跑的,而是一颠一跛慢慢走着的。

“喂,兄弟你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业修一边扬起马鞭一边威胁马儿道,“你大爷的,岳父大人真是要了我的老命,明知道我不太会骑马,留别是还送上这么一匹。

的确,刚出来闯**江湖的时候业修都是靠着抱住红儿的腰来借马上路的,结果现在好了,居然只有自己一个人骑马了,还好在吕家的那几天吕稚教会了自己一点皮毛。

樊哙本以为业修会是快马加鞭地离开沛县,准备的绊马绳就是为了让他直接失去战斗力,结果这下好了,阴差阳错绊马绳毫无用处了。

业修骑着马悠悠闲闲地到了瑶山之口,抬头一看,这里果然是两面皆是峭壁,也就是传说中的兵家埋伏之宝地,如果在这里再设计一些奇门之阵定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关隘。

“轰隆隆”突然一阵震动天地的声音从峭壁之上扑面而来,业修惊慌抬头仰望,原来是两边的陡壁上无数的乱石已经恶狠狠地朝着自己滚过了下来。

业修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自然吓得一身冷汗,不过反应还算很快,直接就跳下了马拉着马儿往一边的山壁上面躲过去,就在那一瞬间已经有好多的巨石重重地砸到了马儿身上,一阵鲜血飙出来,已经是沾满了业修一身。

马儿遭受了重击直接就要弃主人而逃,没想到又被旁边的落石击中了腿部立马已经瘫在了原地。

业修原本想要依靠马儿来挡住一边的落石,自己在躲到另外一边寻求办法,没想到这一招还没出手就已经失策,马儿早就已经失去了作用,只见漫天的石头不长眼睛地落了下里,他只能扬起木子剑一边左躲右闪。

一边找到峭壁底下略微凸起的岩石,好用来躲避,正当自己就要跑到安全之处的时候,有个块巨石在落下来的途中被山壁上突出的树枝挡了一下改变了运行轨迹。

业修见状只道一声“哎呀”整个人差点没有痛得晕了过去,那块石头正好砸到他一只脚上,一股钻心之痛而脚传到腿,瞬间就冲上了脑门,弄得业修急忙双手捂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