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天藐剑真身

天藐剑魂再次进入,业修的身体也发出了通透的红光,那光线由内而外积聚扩散开来,连周围极度黑暗的环境也被它给照耀得异光闪闪,这一刹那一个人影从虚无到清晰慢慢地融入到了业修的记忆里边。

“天藐剑,死神一脉!天藐剑,暗系死神!天藐剑,杀君天下……”业修一阵眩晕倒下,口中却反复不停地念叨着这样的话语,他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这力量从心中发出来,往虚无中扩散而去,杀戮、战场、阴谋诡异都在瞬间进入到了他的意识之中。

“主人……呀……”苏苏想要阻止这一切发生,可是这个时候那阵红光将她整个人给封印了起来,此刻她只能作为一个不起眼的玉戒子残存在了业修的手指之上。

随着红光的退却,境界之中一时暗淡了下来,还是死国之门,还是那异样的场景,三道闪光急促逼近,那三个身影诡异飘忽,似乎有急事情要去办理。

“停!”一个声音稳重异常,淡定中透露着丝丝邪恶之气,那个为首的黑影看着地上挣扎不堪的业修说道,“是剑魔八方孤零!他怎么会在这里。”

“剑魔?”业修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他原本想要重新站起身来,不料那一刹那他的头颅再次发出一阵撕咬剧痛,八方孤零四个字从心中涌了出来,将他的记忆给打乱了,“我是业修,我是八方孤零!怎么会这样,业修就是八方孤零,八方孤零就是业修。”

黑影取下了自己的兜帽,他身形干练,面颊黝黑,双木凝神,额头之上的一道怪异横切口露在空中像是一张大嘴,他伸出一只手想要过来扶住业修:“八方孤零,一定是你护送冥王回来的,快告诉我,冥王在什么地方?”

业修脑袋之中错乱的东西还没有理清楚,不过他此刻显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所有的思维,眼前这个人称呼自己为剑魔,而他自己也开始觉得自己就是八方孤零,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宙王,你想要乘乱杀了冥王,夺取冥王的权位吗?”

“混帐!”黑影背后的一个家伙站了出来,他手持两面长刀,身形壮硕,眼神似鹰一般盯住了业修,“我宙王担心冥王安危前来救驾,你还不快带我们去寻找冥王为他疗伤!”

业修并不知道什么宙王,他内心只觉得那个黑影模样怪异,隐约能够感觉到他体内有一丝和当日那个逼杀自己的暗系死神瞬一有些关联,他想要进一步询问可是整个身体的话语权已经不在他本身了,他开始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禁锢在八方孤零身体之中的灵魂一般:“难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宙王狼子野心,早就有意争夺冥王死国之主的地位了吗?”

听到八方孤零义正言辞,宙王冷冷一笑似乎不打算隐藏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将冥王藏到了死国之门后面,开启死国之门的方法只有你们焰系死神内阁知道,只要你替我打开死国之门,你将还是死国的护法,如何?”

“死国护法早就死的,剩下的只有剑魔而已!”此刻一阵狂风袭来,八方孤零一头修长的红发被吹得飘散了开来,他的身形和业修相仿,唯一不同的是那一身深红的铠甲,这铠甲镶嵌着龙鳞蛇纹,象征着死神的地位和尊严,“不管你是谁,挡着我去路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不见棺材不掉泪!”此刻那手持两面长刀之人忽然旋动着自己的兵器冲击向了孤零,他的兵器之上闪烁着黑色的烟雾,那烟雾瞬间笼罩四野包围住了孤零,“让我来领教一下被称为剑魔的人会有怎么的能力!”

“嗯!”孤零侧身一观,自己周围的烟雾已经弥漫到了手脚,它们相互缠绕也漂浮在了自己的手腕脚踝之处,就像是锁链一般,他想要抄出自己手中的紫焰,可是紫焰还没有结成便被身边的黑雾给搅散掉了,“天帝极致一战,冥王遭遇围困兵败天帝联盟,命你暗系一脉支援,你们的救兵却迟迟未动,为什么!”

“哈哈哈,为了让你们死!”两面长刀刀光一闪竟然拆分开来从两个方向攻击向了孤零,那刀锋形成半月弯刀状态,一面飞上,一面入地就要直取性命,“冥王功体和宙王相当,凭什么号令死神一脉!”

“凭什么!”孤零听到了此人的话,语气变得凝重,他眼神一瞪好似火焰腾升,那一刻他张开双臂,探出手掌竟然将两个方向的长刀都接住在了手中,“死国权威,岂是你等低贱之人能够撼动,我原以为宙王乃是一方枭雄,不料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而葬送了整个死国!”

“一派胡言!”黑暗之中那个人影划过,他以手为刀从身后直冲孤零,那一刻他手上出绿色光芒,那幽幽的感觉似在告诉孤零,剑魔的神话从此没落,“想不到传说中的剑魔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不要逼我!”电光火石之下孤零怒踩一地,长发随之飞扬了起来,那一瞬间一道红色寒光过处,一把修长的剑影从天而降。那剑气如寒日之虹,那剑身如惊月之风,它一袭冲击于下如同天石陨落惊色不留情面,“天藐剑,命飘零。”

“什么!”两面长刀之主还没有反应出来,只见得一阵红光闪耀而过,等到他单手刺于孤零胸口之前时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力度,那一刻他的头颅和身体已经分为了两边,而那健硕的身躯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化为了粉末,留下的只有他惊愕的一言,“这就是传说中天藐剑!”

孤零单手一出接住了从九天而落的天藐剑,他将那红色的长剑摆弄在了眼前,天藐剑剑身三尺有余,整个剑身呈现出红色的蛇形纹露,剑面之中隐约露出青色的痕迹,好似蛇尾盘旋而定,那剑柄之上乃如数只龙爪金钩张开将深色长柄紧紧包裹,剑柄之底悬挂暗色宝珠,每一刻宝珠皆由虎爪牢牢固定,气势宏大却精致非凡:“天藐剑出,亡者之心何归处,天深、海高,尽是冷眼不甚寒露!”

“死来!”这个时候宙王身边另外一位锦衣夜行者也亮出了自己的大口双刀,他身形灵动挥舞双刀奔袭到了孤零,那双刀一面主龙一面主虎,就在那万千挥舞中好似龙腾虎跃气势如虹,“就凭一把天藐剑就能够摆出一副高处不甚寒的样子吗!”

“非是凭借一把剑!”孤零话音冷漠,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天藐剑,他的眼中有惆怅、有哀怨,更有身为绝世剑者的孤独,那一道红芒过处,来人身首两境地,生命在天藐面前并没有太多存在的价值,“一切皆源于罪恶!”

“这……”天藐剑太快了,那人的头颅分明飞在了空中却还留着他临死前最后一句话,“这……就是……剑魔吗?”

业修身在孤零身体之内,或者说两人此刻灵魂已经相依,他当然看到了自己的行动以及天藐剑的威能,那一瞬间天地只有光,而那光根本就不是肉眼所能够看到的。

孤零轻喘了一口气,他将天藐剑竖起来,那剑身却如同之前一样崭新,仿佛它从来都没有沾染过血腥一般:“冥王的确就在死国之门后,可是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让你进入的!”

宙王眼见自己手下亲信被孤零轻取,他有些怯懦地退后了一步,不过论实力他并不在八方孤零之下,可如今他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和孤零以死相拼,他左思右想道:“不愧是死国剑魔,既然这样我们就打一个赌!”

“什么赌?”孤零知道宙王也是死国的皇族,此人武艺超群可是专攻于心计。

“我只与你过上一剑!如果我输了我就离开这里,永远不都会再踏足死国之门。”宙王半闭着眼睛显然盘算得更多,“如果我赢了,请你打开死国之门!”

“你永远都不可能赢!”孤零是好胜的剑者,在剑者的一生不可能有失败这两个字,因为失败就意味着死亡!此刻他已经将天藐剑悬在了自己的身前,那剑如同灵蛇已经感知到了将有的异动,它飘忽着好像是在注视着对手的举动。

宙王将一只手从披风之中探了出来,他的手掌枯槁不堪犹如魔抓,他一阵发力那股黑色的雾气幽然而来,等到它们如同盘龙环绕而来之后一把深黑色的巨型长剑便傲然天空:“就让暗影龙煞剑来会一会死神剑魔,看看是黑龙更强,还是灵蛇更胜!”

“哐铛……”这个时候原本静谧的天空也因为这红黑两股力量的纠葛而闪电不止,只见整个布景之中一条黑影巨龙从天而降,他张大了嘴巴,手抓之中蕴含着数团巨大的黑影能量,伴随着剧烈的闪电那能量也显得格外诡异,而另外一边红色灵蛇吐信而出直望九天之上,那蛇身散发出阵阵火焰,照耀半边天空亮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