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丝丝今天跑到路易斯家里来闹事!想给我泼硫酸!陆又廷,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顾雪痛心疾首道。
陆又廷听了这话,脸色难看至极。他没想到柳丝丝会疯到这种程度,竟然会跑去给顾雪泼硫酸。
正要问她有没有事,顾雪就挂断了他的电话。
陆又廷把电话打到李特助那:“赶紧查路易斯家今天发生的事,查顾雪在哪儿!”
“顾雪出事了?”李特助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早知道我就不该把柳丝丝这只疯狗给放出去。”
“老陆,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查。查到第一时间,会告诉你。”李特助安慰道。
刚挂完电话。
女佣就抱着念念上了楼:“陆先生,小少爷我们根本哄不住。怎么哄它都不吃奶粉。”
念念的哭声,异常的刺耳。
陆又廷被他的哭闹,弄得格外烦躁。
这是柳丝丝瞒着他生下来的孩子,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他和顾雪走不到现在这个地步。
陆又廷冷着脸;“把她抱走。”
看到这个孩子,他就是气。
“陆先生,孩子是无辜的,这么哭下去,如果哭出问题来,可怎么办呢。”女佣忍不住劝说。
陆又廷拧眉,加重语气:“我让你把他抱走。”
“是,陆先生。”女佣抱着怀里的孩子要走。
孩子哭得更伤心,伸出小小的手掌,只要陆又廷。
陆又廷看到它哭得脸都红了,额头上的经脉都凸显。
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小鼻子和小脸颊,往下掉。
陆又廷的心像是被蜜蜂蛰了下似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家伙哭起来,他也跟着揪心。
“给我吧。”陆又廷对转身的女佣,无奈地开口。
女佣忙转身,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了陆又廷。
他刚接过,念念就不哭了,睁着澄澈的眼眸,打量着他,甚至对他咧嘴笑。
“果然是父子连心啊。我们怎么都哄不好的,陆先生一上手,什么都不用做,小少爷就笑了。”女佣会心一笑。
“把奶瓶拿过来。”
“好。”
女佣下楼,把奶瓶拿过来,交给陆又廷。
陆又廷一手抱着念念,一首拿着奶瓶,往它嘴里送。
女佣说念念吃奶粉,很难哄,怎么都不开口。
可陆又廷一来,念念就很听话,甚至不用怎么哄。
小家伙两只手,抱着奶瓶,认认真真的喝着奶粉,卷而翘的睫毛,因为再目不转睛的打量着爹地,所以时不时的颤动几下。
此时电话响了。
陆又廷拿出电话,接听。
那头传来李特助的生意;“老陆,我这边查清楚了,出事的不是顾雪。而是路易斯的母亲珍妮弗。珍妮弗救了顾雪。”
“柳丝丝在哪儿?”陆又廷冷冽道。
李特助笑着说:“你应该是见不到她。她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她在路易斯那?”
“没错,人被当场控制起来了。路易斯的手段,不比你软多少。这柳丝丝够她喝一壶的了。”
陆又廷挂了电话,原来出事的不是顾雪。
那就好。
只要她没事就好。
陆又廷让女佣去准备礼物,他等会要亲自去医院看珍妮弗。
念念吃饱喝足后,就揪着陆又廷的衬衫,昏昏欲睡。
眼皮都在打架。
他只要走一步,念念就会哭。
他只能等念念睡着了再说。
柳丝丝那么恶毒的女人,竟然能生出这么乖巧的孩子。
何其讽刺。
念念睡着后,陆又廷亲自把它抱到婴儿房,放进小床里,帮它拉上被子。
然后带上女佣准备好的礼物,开车去了李特助查出来的医院。
……
医院手术室外。
顾雪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路易斯做完亲子鉴定,也乘坐电梯,走了过来。
顾雪紧张地走来走去。
回头,就看到路易斯迎面而来:“师父,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路易斯抿唇。
顾雪愧疚道:“早知道我就不来跟珍妮弗见面了,都怪我,柳丝丝想害的人是我。珍妮弗是糟了无妄之灾。”
“顾雪,应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你不必苛责。我母亲很喜欢你,她做这些,都是她自愿的。她那么心善的人,不会出事的。”路易斯摸了摸她的头发:“所以别自责。我们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这话一出,顾雪就更难受了。
如果师父怪她,出言苛责她,她反而心里还好受些。
路易斯看着顾雪,母亲很希望,顾雪是她们失散多年的家人。
希望亲子鉴定,不会让母亲失望。
可路易斯又不想顾雪真是自己的妹妹,他对顾雪也有点动心了。
不是妹妹,才能成为最亲近的人。
路易斯想到这,心里异常的复杂。
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着母亲能平安的从手术室出来。
手术室的灯很久都没灭。
福伯送来两份饭菜。
可顾雪一点胃口都没有;“师父,您吃吧,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少吃点,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是不行的。”路易斯帮她打开餐盒,把筷子递给她:“我母亲出来,看到你瘦了,肯定会怪我没照顾好你。”
“师父——”顾雪语塞。
“吃点吧。听话。”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不吃就显得矫情了。
顾雪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味道怎么样?合你胃口吗?”路易斯问。
她点头:“好吃。”
只是她没胃口。
路易斯又试探地看着她:“柳丝丝跟你认识很长时间了?”
“没错。”
“顾雪,如果她和你关系不错——”
“师父,柳丝丝这个人,和我关系并不好。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里面三道,喜欢找我麻烦。这次她还伤害了您的家人。”
顾雪沉声道:“不要因为我,影响您的决策。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只是她是陆又廷的女人,我担心没那么简单。”顾雪想到这,拧眉。
路易斯眼露不屑;“一个陆又廷,还不足为虑。他敢护着,就把这笔账算他头上。”
话茬顿了顿,他不安的看向顾雪:“师父只是担心,你会因此跟陆又廷关系彻底崩盘。毕竟他养了你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