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赵晋将酒液咽了下去。

这喝起来,度数比啤酒还低。

赵晋心念一动,这酒,倒是可以此处发挥。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钱财是基本。

不过,如何能够酿更多种与度数更高的酒,还需好好考虑。

“吱呀——”

赵晋抬头望去,曼妙女子一袭蓝白色罗纱裙,肤白胜雪,小脸精致美丽。

“公子,奴家蓝汐”女子盈盈一笑,福了福身。

赵晋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颔首,“不必多礼。”

蓝汐提着衣裙,走到赵晋身侧,刚想落座。

“蓝汐你会什么?”

虽然蓝汐身上的脂粉味不重,淡淡莲香嗅起来极为舒适。

然而,赵晋并不打算真的要与这些女子发生什么关系。

蓝汐一怔,然后脸上笑容**开,“奴家会古筝。”

“公子可要听听?”蓝汐极有眼色,看出了赵晋此时更想听她弹古筝。

果然。

赵晋微微点头。

纤长葱白的指尖拨动琴弦,铿锵悦耳的乐声响起,随着手指的跳动,渐成曲调。

赵晋心里有些可惜。

他只会吉他,可这里显然不会有吉他,不然,兴许他还能与蓝汐合奏一曲。

现代顶级古筝曲与古代相比,仿若孩童与大人。

伴着古筝曲,赵晋喝掉了一壶酒。

蓝汐一连弹奏了三曲,按住微微颤动的琴弦,“公子觉得如何?”

“极好。”

蓝汐笑颜如花,起身来到赵晋身旁坐下,纤纤玉指搭在赵晋的手臂上,“那公子可要……”

“咳咳,姑娘。”赵晋有些犹豫,踌躇不定,不知该不该开口。

“公子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

“奴家,”蓝汐捂嘴轻笑,“都可以满足。”

赵晋犹疑着出声,“我有些饿了,不知楼里可有吃食?”

蓝汐脸上的笑容一僵,“当,当然有。”

“那就麻烦了,来多些肉。”赵晋露出一抹淡笑,有些感激。

赶了一夜兼一个上午的路,赵晋着实饿得不轻。

“也不知道那些家伙,难不成都不饿?”赵晋小声嘀咕。

蓝汐僵着笑脸,去嘱咐人送些饭菜过来。

龟公一愣,“姑娘,你说什么?”

“公子说,”蓝汐咬着牙,一字一顿,“他饿了,要些饭食。”

龟公莫名其妙地下去准备,来青楼用饭?这人可真是奇怪,瞧着人模人样的,没曾想还有这种癖好。

很快,各式各样的菜肴尽皆上过来。

蓝汐重新堆起笑容,“公子,奴家给你布菜。”

“不必了。”赵晋摇头拒绝,一是他不习惯,二是没有必要。

最后,赵晋坐着填饱肚子,蓝汐僵硬地坐在一旁,两人之间的距离,至少五尺。

赵晋吃饱喝饱后,就径自离开了,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他回头望了望已经快要连僵硬的笑容都无法保持的蓝汐。

轻咳两声,从钱袋取出十两银子递给蓝汐,“今日就多谢姑娘招待了。”

蓝汐僵硬的笑脸立刻变得真诚,“公子不必客气。”

说着,蓝汐迅速伸手,拿过赵晋手里的银子,笑靥如花。

赵晋失笑,走下楼,老鸨连忙迎过来,“公子这就走了?”

“嗯,走了。”赵晋直接取出一百两银子给老鸨,“一起,算上和我一起来的人。”

“诶!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侍候他们!”老鸨欢喜不已,捏着银票翻来覆去地看。

赵晋没有再多留,出了青楼,牵上马,径直往驿站走去。

如今临近过年,街市上十分热闹。

男男女女,老人孩童,到处欢声笑语。

赵晋一人一马,反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抬头望着天空中飘**的孔明灯,赵晋心底弥漫开些微苦涩。

“穿越一场,又享受了温暖后,竟然没办法适应这种生活了。”

赵晋并非从一开始就是独身一人,原本他也是家庭温暖,父母恩爱,兄弟情深。

一夕之间,父母患病去世,整个家支离破碎。

从原本的小康之家变得一穷二白,哥哥辍学工作供他学习。

之后虽然贫困了些,但情况尚好,他一直想,等他读书出来,一定要让哥哥好好享福。

可是……

赵晋闭了闭眼,可是还不等他……哥哥就出车祸……

最后,他只能辍学,征兵入伍。

后来,他进了队里,被分配为刑事侦察,原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谁知,赵晋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竟然因为挡了别人的路,被污蔑为黑*。

逃出来后,赵晋选择当国际雇佣兵。

自此之后,孤身一人,在战场上穿梭,执行各式各样的任务。

“人还真是一种奢侈的动物,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赵晋摇头苦笑,摸着马匹的鬃毛,轻喃道:“我有点想娘了。”

“来这里第一个年头,还是只能一个人过年,也不知道娘现在怎么样了。”

赵晋深吸口气,“先安定下来,只有他强大。”

“那些人才不敢对娘做什么。”

想到这,赵晋加快了步伐。

“少爷?”金全一出来就见赵晋回来了,惊讶不已。

赵晋将马拴好,笑道:“我先回来了。”

闻言,金全脸色古怪,上下打量了赵晋好几回。

“怎么了?”赵晋不明所以。

“少爷啊。”金全有些犹豫,走近几步,凑到赵晋耳边,“你是不是,那个?”

赵晋微微一怔,疑惑地问:“什么那个?”

“哎呀!”金全有些着急地跺了跺脚。

“就是那个,那个不行。”最后四个字,金全将声音压得极低。

万万没想到,金全说的竟然是这个!

“你在说什么?”

赵晋着实不明白,金全是如何想到这里的。

金全以为赵晋是耻于承认,揣着明白装糊涂,苦心孤诣地劝道:“少爷,咱们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金公公。”赵晋眉心直跳,试图自证清白,“我真的没有什么隐疾。”

金全不信,“那少爷你怎么这么快回来?”

“我只是没什么兴趣,都是些庸脂俗粉。”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赵晋忍着良心不安,以求证明自己真的只是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