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战否？

朝阳已经升起，里亚斯特港内外的一切情况都让拉迪斯劳斯感到痛苦。

拉迪斯劳斯在这里投入的金钱大部分都用在商业用途上，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应该先在外岛上建一个要塞的。

可是和所有奥地利的历代先君一样，他凑不出这样大笔的投资。

这座半军事港口面对强敌根本无法保护己方的舰只。

还有过十万塔勒的银币和大量和公主同来的精美西班牙彩绸没有运到6地上，转运小船的度让拉迪斯劳斯心中烧火。

海面上的残存的西班牙船正在四散奔逃，不敢向的里亚斯特港靠拢。

派出去的那艘奥地利小船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

依稀能够看见很多落水者正在随波浮沉，大部分都是西班牙人，现在巴巴利海盗控制了战场，即使他们不被淹死也不过是去黑大6当奴隶罢了。

西班牙在阿尔及利亚搞了太多宗教裁判和种族屠杀，现在双方除了贵族因为能出巨额赎金所以还有回家的可能外，其他俘虏全都命运黯淡。

现在主动权完全在海雷丁手上了，拉迪斯劳斯倒也没有继续患得患失而是选择了去见凯瑟琳娜公主殿下。

公主和侍女们都已经被集中到了一个可以作为战斗指挥所的制高点上，拉迪斯劳斯和他的部下集结在这里以应对海盗们可能的抢滩作战，连西里卡老大和大部分西班牙水手包括船长在内也撤到了这里。只有一些西班牙水手还在大副的指挥下抢运船上的物资。

“公主殿下，现在情况紧急，请原谅我的失礼，为了避免军心动摇，您和您的侍女暂时还不能离开。”拉迪斯劳斯在被带到了公主面前之后，还没来得及下马就直接说出了让女士们脸色大变的要求。

不等公主开口，一个高级侍女就开始大喊：“您疯了，大主教阁下。”

马德里宫廷里多少年的礼仪教养，也无法让这些狼狈的侍女们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冷静。

那个女人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跪在了地上开始求饶。

不过拉迪斯劳斯没有立刻作，一个紧跟在凯瑟琳娜身边的老宫女立刻给了她一个耳光。

“公主殿下完全理解现在分兵的危害，还有所有西班牙的军人都服从您的指挥。”凯瑟琳娜说不出话来，还是那个老宫女代为回答。

听到了这位老宫女的话西班牙侍女们纷纷露出了仓惶的表情，凯瑟琳娜同样也是面无血色。

“好了，今天本该是大喜的日子，你们和公主殿下一起远道而来我总归要原谅你们一次，不过也只原谅这一次。”拉迪斯劳斯也不需要当场砍掉一个女人的头来号令三军，他的身份不需要这种用这种方式来强调权威。只要女人们不四散奔逃就是了。“请公主殿下放心，我们的人数虽然不多。但是精锐俱在，想来萨扎斯坦殿下您也认识，还有弗伦兹贝格殿下，琼斯殿下。在下也是不错术士，请您千万不要担心，海雷丁如果不上岸也就罢了，如果敢来送死，我必让他有来无回。”

拉迪斯劳斯不怕海战专精的海雷丁，他更担心地狱里的恶魔。

六臂蛇魔之上还有其他诡异的东西。哪怕是这支汇聚奥地利大公国菁华的队伍也不敢说必胜。

但是如此精锐俱至，拉迪斯劳斯也绝对不能选择撤退否则实在是声威丧尽，好在海盗船没有投石机连巨型弩也很少基本没有由海向6打击的能力，他们想要这艘搁浅的主力舰就必须进行另一场肉搏战。

“宏愿骑士陛下一定会保佑您的。”凯瑟琳娜此时已经说不出话，还是她的老宫女代她祝福了拉迪斯劳斯。

“好，请您在此看我破敌，另外请让您的侍女长来维持纪律。务必不可喧哗。”拉迪斯劳斯说完下马，将公主扶上了自己的骏马“膝盖”。

拉迪斯劳斯拍了拍自己的好伙伴，用眼睛告诉他：“如果出了意外，就靠你来保护我女人了。”

“膝盖”水汪汪的眼睛里好像也充满了担忧。

不过看到堂堂红衣大主教放弃了战马开始在小丘上指挥布阵。包括西班牙水手在内的所有人都士气大振。

这种规模的战斗，领导者的决心是最重要的决胜因素。

凯瑟琳娜从拉迪斯劳斯让马的举动上也觉得他多少还是有点没有把握，她也知道了今天的对手是海雷丁，哪怕是在马德里的宫廷贵女中这个名字也是凶名赫赫。

侍女们犹如鹌鹑一般聚成一团，希望尽量远离可能的登6场，其实她们的行动没有任何意义除了凯瑟琳娜公主以外没有女人分到马，一旦奥地利军失败她们必然要去伊斯坦布尔伺候苏丹的臣子，这还是运气好的，运气不好的就不知道是个什么命运了。

不过她们确实没有再出任何声音，虽然侍女长并不在这里，不过自然也有比较高位的侍女履行了拉迪斯劳斯的要求，任何权力真空都会被野心填补，哪怕是如此危险的局面下。

更何况那个一直代为回答的老侍女，其实是费迪南德陛下安排给自己妹妹的顾问和指导者。

海面上，没有海盗在追击西班牙逃跑的帆桨并用船，有几艘海盗船在打捞落水者和漂浮着的物资。

被俘的主力舰上，海雷丁直属的海盗正忙于将投降的西班牙人赶到海盗船上，并清理尸体同时将不一定能活下来的重伤员直接丢进大海。

“你跟我说说，为什么认为奥地利红衣大主教不会逃跑。”海雷丁问起了身边一个猥琐的人。

“我第一次遇见他时，他还是一个在利古里亚共和国政治斗争失败的逃亡者，只有几个心腹，居然就敢黑吃黑，这一次他来迎接西班牙公主肯定会带上很多高位宫廷成员，实力不会差，他绝对不会放弃嫁妆船。”杰克船长虽然显得谄媚无耻到了极点，但是分析得倒是很准。

他倒不是主动去投靠的海雷丁，虽然无耻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也是不会去信仰迪魔高根的。

只是再次被俘之后再次无可奈何地改变了阵营。

他很容易地通过自己的航海技能证明了自己船长的身份，避免了被补刀的命运，并为海雷丁指明了的里亚斯特港的内部水文结构。

不过他还是建议海雷丁持盈保泰，带着已经俘获的主力舰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