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燃烧的的里亚斯特
的里雅斯特港正在熊熊燃烧，停泊在这里的奥地利舰队已经不复存在，虽然拉迪斯劳斯带来了超过五百人的卫队，但是当他赶到的时候局面已经无可挽回了。
风助火势，浓烟在几十里外都可以看见，无论如何不值得将忠诚的部下投入到没有意义的救火行动中。
海盗们将时机控制地非常精确，太精确了。
当弗伦兹贝格将拉西丽斯的尸体从道旁的大树下放下时，海盗们刚好全部回到了船上。
赤身**的女船东背上被用拉丁语刻着一行字：“本来不想干她的，可她说她是一个哈布斯堡的女人。”
原本的女性结构不复存在，下体变成了一个可怖的大洞。
拉迪斯劳斯抱着这个曾经带给过他痛苦也带给过他欢乐的利古里亚美人，轻轻地为她阖上了那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的眼睛。
从对方的留言来看，这是一个和术士皇族有血海深仇的敌人，可是这种仇恨似乎完全没有妨碍对方的判断力。
因为袭击的时间非常紧凑所以幸存者不算少，其中包括好几个奥地利的海军军官，他们和平民一样慌乱至极，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乱跑，被逮到拉迪斯劳斯面前时什么有用的信息都说不出来。
但是有一个商船水手倒是表现的相当镇定，他主动找到拉迪斯劳斯所在向他报告了这一次突袭。
卫士把他带到了拉迪斯劳斯面前后，他行了一个正式但好像有点别扭的贵族礼节。
“赞美您的虔诚，大主教殿下，我是白玛瑙号的领航员兼驻舰法师，我叫...........”
“直接说怎么回事。”拉迪斯劳斯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让他先证明自己的价值。
“敌人一共有超过二十艘船，都是各种帆桨并用船，十艘船攻击停泊在港口里的奥地利海军船只和商船，十艘船上的海盗上岸攻击，还有不清楚数量的敌舰始终戒备着航道。”
根据他的说法对方的组织性非常好。
“为首的海盗是一个身高接近三米的巨人。武器是一把三叉戟，和传说中巴巴利海盗的大头领的形象很接近，他的冲锋摧毁了的里雅斯特守军的反抗，也是他杀了您布置在贸易办事处的精锐。虽然没有幸存者可以描述事情的经过，不过想来应该就是他强奸并杀死了拉西丽斯船东。”这个年轻人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拉迪斯劳斯的脸色。女船东和她的船队都是属于奥地利红衣大主教的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拉迪斯劳斯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敌人对女船东的暴行很有可能也是为了打击他的心智和判断力，他不允许自己的感情控制自己：“继续说。”
“到这里为止在抢劫财物、焚烧房舍和**妇女时，这些海盗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但是他们在撤退的过程中却表现的比大多数海军还要好，那个首领大吼一声之后。那些海盗立刻毫不犹豫地从女人身上爬起来就走，而且他们杀死本来能够俘虏的居民，这很奇怪抓捕真神信徒去北非或者奥斯曼帝国做奴隶也是海盗行动重要的目标。”
听完了对方的描述，拉迪斯劳斯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知道自己终于得到了君主青眼的年轻人大喜过望。他跪倒在地大声回复到：“我叫耶维奇。”
一个俄国名字，怪不得贵族礼节虽然恭谨却不标准，不过大海上从来就有各种各样的流亡者，无论是是失势贵族或者是穷凶罪犯，拉迪斯劳斯不在乎。
拉迪斯劳斯转过头来对西里卡老大说道：“海军军官统统就地处死，打不过也就罢了连观察敌人都不会，只知道逃命的废物，我留之何用。”
当西里卡老大带着士兵抓捕那些乱作一团的海军军官时，拉迪斯劳斯惊讶地发现萨扎斯坦正在研究拉西丽斯一片狼藉的下体。
注意到了拉迪斯劳斯的实现。萨扎斯坦先低头道歉：“请您原谅我冒犯，殿下。”
拉迪斯劳斯当然明白对方不可能有什么亵渎的意思：“怎么了？”
“虽然很难相信，不过结合巨大体型的描述和拉西丽斯身上的伤口，我想袭击了的里雅斯特港的应该确实就是海雷丁。”
“那个胆敢自称巴巴罗莎的亵渎者？那个肮脏的混血儿？”拉迪斯劳斯听到这个名字就非常愤怒，对方的绰号严重地冒犯了术士皇族。
“就是他。”萨扎斯坦没有做多余的解释。其实巴巴罗莎这个绰号的愿意是指在星月世界极有威望的“爸爸阿鲁”，海雷丁的哥哥阿鲁因为在再征服运动之后运送了很多西班牙的星月信徒逃离西班牙，得到了“爸爸”的尊称。
传说中他们的母亲是一个海巨人，因此他们天生都是超凡的海中骑士。
“爸爸阿鲁”这个名字传到欧罗巴时。被误读为巴巴罗莎。
当然翻译成“阿鲁老爹”也不会改变他们兄弟是哈布斯堡家族仇敌的事实，但是恐怕不会受到如此严厉的打击。
为了这个冒犯。在查理五世的命令下红袍法师会组织了针对他们基地的袭击，杀死了包括阿鲁在内的所有海雷丁的兄弟和姐妹。
侥幸生还的海雷丁继承了这个绰号，并带着血海深仇继续同哈布斯堡家族作战。
拉迪斯劳斯突然脸色大变，大事不好，得到奥斯曼帝国支援的海雷丁正在同西班牙王国激烈争夺阿尔及利亚，区区一座的里雅斯特港根本不值得他亲自走一趟。
“他是来袭击护送凯瑟琳娜公主和红袍法师们的西班牙舰队的？”虽然这是海雷丁在这个时刻出现在这里的唯一合理解释，但是拉迪斯劳斯依然无法相信海盗居然敢主动袭击西班牙舰队。
可是今天就是西班牙送亲船队到达的日子，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西班牙送亲舰队虽然不如皇帝的出访舰队，也是拥有几艘主力舰和好几艘辅助舰，规模超过大部分小国的全部海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拉迪斯劳斯看着萨扎斯坦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点信心。
“海雷丁如果倾巢而出，是能对抗这个规模的分舰队的。”萨扎斯坦不愿意说什么没用的宽慰话，他只是奇怪如此深入亚得里亚海，海盗舰队不仅仅要对付西班牙分舰队还要受到其他欧罗巴神系海军的威胁啊。
拉西丽斯的悲惨境遇只是拉迪斯劳斯个人的耻辱，如果凯瑟琳娜公主落到海盗的手中，哪怕海盗最后收了一大笔赎金把她放回来，也会让整个术士皇族蒙羞。
事实上拉迪斯劳斯的判断是完全准确的，这支海盗舰队已经隔断了的里亚斯特港好几天了，后面派出的两艘通报船都被摧毁了。
袭击的里雅斯特港不过是附带，为了能够抢占北方这个上风位置并消灭奥地利那支小小的舰队确保它无法策应西班牙盟友而已。
“怎么才能帮一帮我们的盟友？”拉迪斯劳斯环视一圈，所有人，包括萨扎斯坦，都躲开了他的目光。
虽然这支队伍里强手如云，精锐如雨但是根本没有用处。
大海之上是实力胜过策略的地方，奥地利的实力根本说不上话。
“还有一艘小通报船前几天搁浅了，没有被烧糊，请您赦免一部分军官再给我需要的水手，我愿意带领他们出击。”一个俄国口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