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们,杀你们这些贱人,把觊觎我皇位的乱臣孽子通通杀光,一个不留。”

皇上在妃嫔太监宫女们一团糟的叫喊之中,疯魔了一般怒吼咆哮。

“杀,杀,杀,你们这些人都想让朕死,朕要把你们这些人通通杀光,你们死了,没人惦记朕的皇位,朕就能千秋万代,万岁万岁万万岁。”

妃嫔皇子们太监宫女乱成一团,你推我我推你,无法逃脱,有被一剑封喉的,有被砍伤的。

更有吓得腿软跑不动,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挥舞着锋利的宝剑把他们猎杀。

我站在远处看着,看着皇上疯癫,看着妃嫔和其他皇子们撕心裂肺的呼救,看着鲜血四溅,染红宫砖,看着空中禁军躲得远远的生怕影响皇上挥剑,心情飞扬,前所未有的畅快高兴。

“最毒妇人心,姜回,你果然够狠。”白唅虫穿着一身宫装,顶着一张扔进人群都瞧不见的脸,从上元宫里出来,站在我旁边,眺望着皇上杀人的美景,对我发出一声感叹,夸赞我。

我眼中一片冰冷,扬起了嘴角:“怎么能叫我狠,这是我们一起相互合作的结果。”

“若是没有你的蛊虫,你的药粉,我怎么可能利用四皇子,利用贤妃,让皇上丧失理智?”

“说到底,狠的不止我一个,是我们这些人,你说呢,白巫族大祭司,白唅虫。”

贤妃和四皇子穿的衣服上是经过药泡的,正常是无色无味,没有任何危害,但加上皇上吃过的药,用过的香料,再以鲜血为药引子,直接让皇上丧失理性,心中只有戾气,眼中只有杀。

让皇上杀了他的妃嫔,他的儿子们,这可比让沈青临动手杀更让人舒爽,心里畅快。

白唅虫收回看皇上的视线看向我,提醒我:“你知道弄疯他有我的功劳,回头不要忘记你对我的承诺。”

我笑出声来:“白唅虫,我不姓沈,我姓姜,我做不出来狡兔死走狗烹的事儿,我答应你的事情,事成之后绝对信守承诺,成倍成倍的报答你。”

“爽快。”白唅虫眉头一挑:“你的丈夫,你的情人来了,好戏开场,我就不耽误你们玩儿。”

白唅虫丢下话,迅速的后退,犹如鱼儿入水,转瞬之间就不见了。

我随着她之前示意的方向看去,就看见沈青临和凤九负带着文武百官匆匆忙忙,浩浩****而来。

他们见到狂怒不止,咆哮不断,满是杀戮的皇上,都愣了一下,唯独沈青临像不知危险一般,真心实切的喊了一声:“父皇……”

他的这一声叫喊,犹如热锅里撒上了一滴油,呲啦的一声,让皇上拔出插在别人胸膛的剑,直奔他而来。

“快跑快跑,皇上疯了。”

“救命啊,皇上疯了,救命啊!”

妃嫔们和皇子们恐惧的叫喊声,让沈青临和凤九负以及其他文武百官大惊失色,连忙躲闪。

他们躲闪对皇上来说就是忤逆他,皇上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被忤逆,他就越发的凶,不知疲倦似的砍。

哪怕砍了个空,他嘴里也念叨着,“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朕就能坐稳江山千秋万代……”

文武百官吓得惊恐,沈青临躲过了皇上的剑,皇上挥剑直接砍向左相。

上了年纪的左相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得直接呆立在原地,都不知道躲闪。

沈青临见状,一脚踹了过去,踹到了皇上拿剑柄的手上,皇上吃痛,剑脱落手。

凤九负趁机上前,举起手刃,对着皇上的后颈劈了下去,皇上一个旋转,扑通摔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沈青临就在此时一个健步上前挡在了皇上面前,面色沉肃,声音洪亮:“来人,关闭宫门,巡防营,护城军,全数听沈知安元帅调遣。”

“宫中禁卫听令,在场文武百官,若有一个人想强行闯出宫中,杀无赦。”

一直没有出手的宫中禁卫应声而来,中气十足,声音齐刷刷的应了一声是。

沈知安接管巡防营,护城军,还有守城军,总共加在一起十五万人,京城内外,因这十五万人固若金汤。

皇上被弄进了上元宫,文武百官想进去,沈青临根本就不让他们进去,让进军把文武百官圈起来。

禁军听皇太子之令,手中刀剑全都拔了出来,对准了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吓得相互靠拢瑟瑟发抖,有御史官出来质问沈青临:“皇太子,你这意欲何为,我的文武百官并没有犯错,为何要用刀枪剑戟对着我等?把我等囚禁于皇宫?”

沈青临前所未有过的强硬,直接挥手:“来人,杀了这个乱臣贼子。”

禁军统领拔剑而出,直接挑断御史官的咽喉。

御史官睁大眼睛,鲜血四溅,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死不瞑目。

沈青临手指着御史官的尸体:“各位大人,若有意见,就如他一般,当乱臣贼子格杀。”

文武百官瞳孔一紧,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御史官,各个眼底闪烁惊恐,把嘴巴紧闭。

皇上被弄进了上元宫,死了的皇子们和宫女太监们,不到半刻功夫,全部被清理走掉。

没死的皇子和伤了的妃嫔们说送去了各自的宫殿里,实则是被软禁了起来,根本就没有太医,医女给他们看伤,治疗。

他们拖着受伤的身体,顶着惊恐不安,想出宫,想找太医,全都被禁军拦了下来。

有不信邪,仗着自己身份高贵,想着要闯出去的,宫中禁军不惯着他们,直接拔刀相向警告。

伤了的妃嫔和没死的皇子们面对死亡的时候,就不敢造次,只能缩回去,企图自己给自己包扎,自己给自己止血,都是娇媚的娘娘,娇贵的皇子,根本就不会包扎,也不会止血。

他们只能看着自己受伤的母妃,在自己面前血流而亡,自己除了恐惧,害怕,无能的怒吼,做不了其他。

我进了上元宫,恢复了容颜,看了一眼躺在**,面色已呈现死灰,但还没死的皇上,直接在御案之上,模仿他的笔迹,不但写下传位诏书,还写下册封我儿子沈厌为皇太子的诏书,扣上玉玺大印,就是正儿八经找不到任何错处的传位诏书。

等笔墨干了,我把传位诏书递给沈青临:“三郎,拿着这个诏书,去登基为皇,我在这里等你。”

沈青临没有接下诏书,而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姜回,我拿着诏书去登基为皇,你跟我一起,我要册封你为后,向全大晋天下诏告,你是我的妻,是我沈青临唯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