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听到我的话,立马笑得龇牙咧嘴:“我就喜欢福主爽快大气,我也不要多,也不加多,凑个整一万两,我也不占你便宜,你给我一万两,我会包你孩子平安落地,大人安然无恙!”

女人生孩子犹如进了鬼门关,幸运的话,丈夫请最好的大夫,产婆。

不幸运的话,丈夫不管不问,一切都得自己操持,再不幸的话,就如皇贵妃的表哥娶妻生子,只不过是给孽种一个名正言顺,让妻子难产死在**。

现下我爹可保我,三皇子府上也是我的人,但百密终有一疏,为了防止万一,有玄之倒是好一些,至少他的医术在整个大晋是数一数二的。

我嘴角一欠:“成交!”

玄之得了万两银子,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袖子一撸,照我的话去做了。

他没有给沈青临解蛊虫,只是让他每天晚上有两个时辰清醒,剩下的时辰有呼吸,无意识,躺在**,像一个睡着的活死人,安静没有任何攻击力。

沈青临书房里只剩下我和禾苗还有云娘,二皇子的话让我心中生疑。

我让禾苗云娘在他的书房翻箱倒柜,寻找了好大一会儿,在书房的软榻瓷枕头里,找出一个小画轴。

画打开,一个漂亮的红衣女子跃然在纸上,女子很年轻,很飘逸,很出彩,很仙,很灵动,是我在京城从未见过的。

禾苗拿着画轴,问我:“小姐,您说这女子会不会是三皇子的母妃?”

我起身来到书桌前,摊开一张白纸,云娘把我画画的颜料都拿了过来。

我提笔落下,回着禾苗:“不管是谁,画出来,让人去查一下,查得到固然是好,查不到也没关系。”

女子很漂亮,不同于我的艳丽,她是出尘如仙女般的,不像传说中沈青临的娘亲。

他的娘亲是皇贵妃陪嫁进来的丫鬟,被皇上看中,一夜风流,册封为一个美人。

高门大户,官宦人家,王侯将相,无论是谁家送女儿进皇宫,至于陪嫁丫鬟的美貌不是她们看重的,他们更看重丫鬟的聪明伶俐和眼力劲儿。

丫鬟有聪明和眼力劲,才能更好地保护着他们的女儿,成为他们女儿的左膀右臂,帮助她们在皇宫里风生水起。

禾苗高举的画,惊奇的说道:“小姐,你说若不是三皇子的娘,会不会三皇子在银川的另一番艳遇?”

“胡允汐其实就是一个幌子,是来掩饰这画里面的人,所谓蛊虫也没那么厉害,三皇子只不过是借蛊虫之名,行他不敢行之事。”

我看画落笔,笔下勾勒出画中女人的美貌,顺便夸赞禾苗:“小禾苗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鸡鸭鱼肉没白吃,下回再多吃点,咱们争取更聪明一点。”

禾苗嘿嘿一笑,倒也不客气:“都是小姐教的好,小姐聪明,奴婢都是跟小姐学的。”

云娘噗嗤一声笑出口:“小禾苗,你这丫头骗子,也不嫌害臊,小姐夸你你就开染房,回头小姐要是开一个布庄,你往水里一戳,咱都省了买颜料的钱了。”

禾苗又憨又精明:“我的脸上要能搓出颜料来,那感情好,我天天把我的头往水里戳,让小姐的铺子越做越大,让小姐的钱财越来越多,成为大晋首富,人人见到巴结,多好啊。”

云娘笑的珠钗乱颤:“是是是,以后咱们的生活,都靠小禾苗了。”

禾苗傲气地接话:“知道以后靠我,以后好吃的好喝的都要给我吃,都要想着我。”

云娘伸手点了她一下:“你这个小馋猫,就知道吃,没事就不能学学小姐,瞧瞧小姐把画画的…已经画好了,小姐你也太厉害了。”

我放下手中的笔,让禾苗把那幅画放在桌子上。

两幅画并列在一起。

我对云娘道:“你过来瞧瞧,除了墨没干,它们有没有什么区别,是不是一模一样。”

云娘走过来了,我把位置让给她,她细细观看,片刻功夫。她看着我张口道:“一模一样,就跟拓印上去似的,小姐太厉害了。”

我点了点头,等画中笔墨干,把画卷了起来,把沈青临藏起来的画放回了原位。

我画的那幅画给了云娘,云娘接过去直接带着画就离开了三皇子府,去找我爹了。

我挺着大肚子把贤妃给的赏赐,全部一一查看,忙了一个下午入了库。

在此期间,我又让人进了一趟宫,找了一下贤妃,告诉他三皇子昏迷不醒。

贤妃立马从太医院叫了两个太医过来,为了显示对我这个合作者的重视,两个太医包括了太医院的院首。

太医院院首来了,给沈青临把脉会诊也只查出他体内有虫,查不出其他。

他们也不敢乱开药,只是跟我讲,得回宫禀报皇上,禀报贤妃,在做定夺。

有他们的话,有他们的证明,我就放心了,毕竟是三皇子中了蛊虫。而非是我下手。

临近晚上,我心情非常好的带禾苗去厨房直接现炒现吃,现炖现吃。三个厨子,四个帮厨,忙活起来不够禾苗一个人吃。

再加上我坐在那里坐着,让三个厨子倍感压力,加大了火力,牟足了力气,把厨房能炒的,能炖的,能吃的全部收拾了出来。

四口锅齐烧,四个帮厨盯着炉下火,忙得热火朝天,愣是没停过。

禾苗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吃的直打嗝,肚子都鼓出来了,开心的就跟掉进了蜜罐里似的。

吃好喝足天已大黑,我洗漱好,云娘回来,告知于我,我爹已经拿着画像,让人去打听了。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知道画像的女子是谁,也许因年代久远,没有人知道画像的女人是谁。

我让云娘他们去休息,我自己来的房中,正好是沈青临躺在**恢复意识却醒不过来的时辰。

我像一个痴情的人,坐在床边,握着沈青临的手:“三皇子,在宫里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了就昏迷了,要不是我下午给你送补品,我都不知道你昏迷在书房里。”

“三皇子,太医给你看了,束手无策,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没有父亲啊。”

“你说过,要永远爱我,要永远保护我,我会是你唯一的妻,我的孩子会是你唯一的孩子,现在你昏迷不醒,被蛊虫折磨,你让我和孩子该如何是好?”

我说着还哭了起来,滴嗒嗒的眼泪全部落在了沈青临手上,让他感受我把情爱看得无比重要,没他我根本就活不了。

他的两个时辰清醒,我有一个时辰在和他絮叨,在向他哭泣,还有一个时辰,枕在他的肩上,趴在他的怀里,完全是一副依赖的形式。

待我用来计算时辰的香隐灭,我又等了一会儿,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上了软塌。

天热,冰放在软塌处,冷的会让我舒爽一些,让我睡得更好一些。

翌日中午,宫中传来消息,昨日宴会上跳舞的年轻女子被册封为舞贵人。

舞贵人没有父母,只有双生哥哥,和她一起在坊里跳舞,她受封,向皇上撒娇说要见哥哥。

皇上喜欢如此鲜嫩活泼,身子柔软,长相美貌,都能掐出水的小美人。

对她更是在新鲜头上,她说想见见哥哥,皇上为博美人一笑,大手一挥,让美人的哥哥晋见了。

“舞美人的哥哥也是美人。”传来消息的人说:“比美人多了一份英气,多了一份坚韧。”

“皇上一听他在坊里也是跳舞的,当场直接让他跳舞,舞美人的哥哥跳了灵旋舞。”

“充满野性,又带着灵动,又展现出男子美的灵旋舞直接让皇上看直了眼。”

“一舞跳罢,当即皇恩浩**,册封舞美人的哥哥为舞官儿,特恩许他每月可以来宫中留宿十日陪妹妹。”

皇上让一个年轻的男子在宫中陪妹妹,一陪就是十天,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笑着点了点头:“皇上年龄不大,老当益壮喜欢美人,俊哥儿,乃人之常情,不足为奇。”

“咱们这些做儿媳的,做臣子的,做儿子的,只要他开心,只要他快乐,只要他坐镇大晋就可。”

皇上年龄大了,除了越发的阴狠,多疑,他更想证明自己的身体康健没有任何问题。

最好能证明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的,就是美人,就是让年幼的美人,给自己怀孩子,生孩子。

至于留一个男孩子在宫中,那是因为他年龄大了,比之前更疯了,更喜欢尝试着,有违伦理道德的事情。

皇上宫中有美人俊哥儿陪,我的心略安,就在府上陪沈青临哪里也不去。

每日都让太医来看,来诊治,诊治结果递给皇上,把我摘除在外,保我平安。

转眼之间距离我生产还有两三日,我每日小心翼翼,听玄之的话,尽可能的在院子里多走,方便生产。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距离我生产还有两日时,叶华夏带齐念舒未得皇上召唤,偷偷的赶来京城,进了三皇子府上,如惊天闷雷一样站在我的面前:“娘亲,我回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