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颗之后,感觉口中还有药味的残留,还想再要一颗。
我伸手去宋闻璟手中拿。
却被他一把拍掉了。
我吃痛,眼角迅速泛起晶莹。
宋闻璟看着我可怜兮兮的模样,道:“蜜饯不可多吃,会解了药性。要不然,那这小米粥喝了罢。”
我看着那碗没有味道的小米粥,没有丝毫欲望,“我不想喝。”
宋闻璟:“那要不然先躺下休息?”
没有甜滋滋的蜜枣,也没有可口的饭菜,还不没有力气下床。
我生无可恋地躺在**。
我躲在寝被中的双手放在小腹上,腹中还有些微微痛感。
早知道就该一天尝一种饮子,早知道就应该少吃点湖蟹。
对了,饮子?
宋闻璟怎么会知道青衣巷有饮子卖?
我狐疑地看着他,心中越发疑惑。
他不仅知道青衣巷有饮子卖,居然还认识那些饮子,可疑,实在可疑。
莫不是他也喜欢吃那些姑娘家爱吃的小玩意儿?
宋闻璟坐在床边捧着一本经史子集看着。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强烈。
宋闻璟放下书,寻着我的视线看了过来,“夫人?”
自家夫君,问一嘴又如何?
于是,我开口问道:“夫君,你也喜欢吃茶饮吗?”
宋闻璟一滞,把锅推给青竹,“青竹爱吃,时常听他说起,我便记下来了。”
哦,青竹爱吃啊,可是他怎么会认识那些饮子?难不成也是青竹教的吗?
我还想再问什么,可,大概是那药的副作用,我现在感觉自己的上眼皮有些沉重。
罢了,明日有空再问吧。
宋闻璟看着手里的书,见周围没了声音,瞥过去一看,睡着了。
我是个病人,这张大床被我独占了,宋闻璟今夜只能去书房将就将就。
窗外的月亮不是很圆,有个不大不小的缺口,但好在月晖足够皎洁,洒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熠熠生辉。
卧房、书房,一片寂静。
主人都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有几个巡逻的侍卫还在四处走动。
……
和风苑内。
卧房灯火通明,两道身影重叠在一起,起起伏伏。
姜妍溪此刻难受极了,她的手脚都被宋闻礼捆在了床边。
宋闻礼的动作十分粗暴,一次又一次的粗暴对待,让姜妍溪惨白了脸。
宋闻礼绑她的布料极其柔软,可就算是柔软的料子也把她的手勒出了一条条红痕。
姜妍溪示弱求饶,得到的却是宋闻礼更加无礼、更加粗暴的对待。
姜妍溪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这tm就是个变态!
难怪,难怪上一世的姜云卿的身体如此破败……
姜妍溪心里还想着那受人敬仰的后位,上一世,宋闻璟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她同房,身体也不好。
这一世,她既然选择了宋闻礼,那便只能忍,为了那个位置,姜妍溪只能忍。
最后,姜妍溪实在承受不住那暴虐的动作,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宋闻礼还不愿意放手,晕过去了又怎样,反正都是他的人了,死了也是他的鬼,这身子,养得不错,他很满意。
姜妍溪晕也晕不舒坦。
……
翌日清晨,长寿苑里。
我早早便醒了过来,昨夜休息得很好,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觉得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手脚也十分有力。
我想,应该是那见子丹也有些强身健体的功效,不过休息了一日,便身体大好了。
我起身唤石榴。
我兴致勃勃地开始点菜,“石榴,早点我要吃素烩三鲜丸、甜枣羹、火腿鲜笋汤,唔,再加一份虾仁蒸饺。”
“看来今日是彻底好了?胃口如此好?”
宋闻璟站在屏风外,一字不落地听完了我的菜单。
我笑了笑,“夫君用过早膳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吃?”
宋闻璟招呼石榴,让她去给他找一件灰色大氅。
又说道:“我还未用过,既然夫人准备了,那我就在这吃吧。”
我一噎,这些可都是我爱吃的!分给他,岂不是自己就没得吃了……
上一世,被困在和风苑里,石榴也早早被发卖出去了,和风苑里的下人都是看主子的眼色行事,宋闻礼对我没个尊重,底下的人便有样学样,特别是阿娘去世后,再也没人给她准备这些她爱吃的食物。
重活一世,我定然不能委屈了自己,仇要报,日子也要过好。
算了,看在他是我夫君的份儿上,我就大方些。
小厨房动作很快,在我梳妆的时间里,便把我点的菜做好了。
石榴帮我梳妆打扮一番,又在我的额头贴上了一片花钿,我的眉毛生来便形状姣好,颜色也很深。
石榴经常说,“姑娘可省了不少眉黛钱。”
石榴手很巧,帮我挽了一个灵蛇髻,因还未用早膳,口脂还未抹。
我催促石榴动作快些,我腹中是在饿得慌。
我出来时,宋闻璟已经坐在圆桌边了。
我坐下,嗅了嗅这浓郁的香味,赶紧招手,让石榴为我布菜。
吃饱喝足之后,宋闻璟去了书房看书。
临出门时,宋闻璟将长寿苑的一切事务交给了我。
我有些事不太明白,干脆便去书房请教他。
这一次,门口的侍卫很快就把我放了进去。
宋闻璟坐在桌案后,看了我一眼,“有事?”
我问道:“可否借我一个人?”
宋闻璟道:“你是这长寿苑的女主人,想用谁用便是。”
我开心道:“行,那把青竹借我一日。”
宋闻璟又看了我一眼,说:“稍等一下,青竹有事去了。”
好吧,那我就等一会儿。
闲着无聊,我站起来观察宋闻璟的书橱,这不仔细看吧,还不知道,这书橱可真的是太大了,里面的书甚至有不少都是我没有看过的,经史子集、名人轶事、地理游记……满满一大柜子。
甚至还有些灵异鬼怪书籍。
我随意抽出一本书,正要翻开看看。
突然,青竹走了进来。
青竹手里还拿着一块托盘,托盘里那黑乎乎的东西,不用问便知道,那是药。
我站在一旁,见宋闻璟面不改色地仰头,一口喝尽。
难怪我这么多日都没见他喝药,原来都躲在书房里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