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

虞子钰睁开眼睛, 外头天刚蒙蒙亮,李既演搂她在怀里,还在睡觉。她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 动了动, 李既演很快有了动静。

“不许走。”

他都没清醒, 下意识道, 虞子钰此次离家出走去找神仙,真把他吓得不轻。自找到她后,寸步不离挨着她, 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怕她再悄无声息离开。

虞子钰觉少, 醒了就不想睡,折腾起李既演, 两人皆赤露不着衣衫, 还是昨晚翻云覆雨后的抱姿, 她手伸到被子里弄他,眼里盈满笑意嗔骂:“丑东西。”

李既演被她掐得发疼,剑眉紧拧,睁开眼看她明亮的笑脸, 心都叫她揉碎:“再掐,等会儿弄你一手脏水。”

“不许弄脏我的手。”

虞子钰要抽出手, 又被李既演按住, 咬她耳朵讲话:“这么早就**,想了?”

“才没有,我又不像你, 老色鬼。”

李既演手也伸进被子, 虞子钰紧咬下唇, 身子蜷缩,红着脸要哭不哭,颤哼道:“手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李既演,你别总是这样玩,不懂礼数。”

李既演吻在她红润唇角,贴着她嘴唇闷言:“嘴也不是用来做那种事的,你怎么还总往我脸上坐。”

虞子钰被反将一军,顿口无言,回过神来倔强地逞口舌之风:“你跟我能比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许反驳,你当我的御夫术是白学的?”

“你的御夫术和你修仙一样,只听你讲过,我都不曾见过。”成亲后,一直听虞子叨叨讲过御夫术,也没见她施用过,李既演倒是也想知道,她的御夫术是什么。

“叫你总是不听话,我明日便制定夫纲,好生**你一番。”虞子钰梗着脖子道。

“好,夫君第一次为人夫,不懂事,娘子多多管教才是。”

虞子钰在被子里裹出一身汗,细声细气咬被角不敢出声,俄顷,李既演手举至她眼前,当着她的面吮指尖水光,“甜的。”他心口如一,是认真的,虞子钰哪儿哪儿都甜,能跟她在一起是上天的恩赐。

虞子钰被他的举动臊得慌,打掉他的手,呵责道:“不许吃,脏死了,我才不要和脏鬼在一起。”

“甜的,真的,你尝尝。”李既演按她的头吻她,打闹起来。

虞子钰挣扎要打他,外头传来青荷的声音:“小姐,你们起来了吗,温公子过来了。”

“温公子?”虞子钰一愣,方反应过来是温束,在被子里推李既演:“快起来穿衣服,别让他知道我们这么甜蜜。”

李既演总是对她的指令云里雾里:“我们是夫妻,为何不让他知道我们恩爱?”

“他喜欢我,让他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蜜里调油,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做人得善良些。”她摸出裤子穿上。

“你可真善良。”

虞子钰匆忙穿好衣服,简单挽发,探出头对青荷道:“青荷,拿水来,我先洗漱。”

“好的小姐。”

梳洗毕,关李既演在屋里,自己出来。温束负手立在园中的紫荆花架下,轻松辨出虞子钰的脚步声,适逢其时转身,他一身藏蓝长衫,头顶镶碧鎏金冠束起黑发,修长身量挺得笔直,丰神俊逸。

“温束,你昨晚怎么不留在我家吃饭,害我担心了一晚上。”

昨日到了京城,温束带自己的两个随从离开,虞子钰也不知道他去何处,本来还有几分记挂,结果和李既演一闹起来,又把这事儿给忘了,当真的男色误人。

温束嘴角扬笑,朝她走来:“我舅舅上个月刚到的京城,新开了个钱铺子。我昨儿一到京城,他便唤我过去呢。”

“哦,那你住在哪里,要不来我家住吧。次曲和格萨拉都在我家呢。”

温束:“我住舅舅家呢。”

虞子钰朝前走:“哦,那我们散步吧,边散步边说。”

李既演终于收拾好自己,从屋里出来,站到虞子钰身侧,手自然而然搭在虞子钰肩上,只说了句:“饿了。”

“你出来干什么?”

虞子钰对李既演的不听话,尤为恼怒。一路过来李既演总给温束脸色看,虞子钰早已隐隐不满了,她是个仗义的人,温束跟她也算是同甘共苦过一段时日,李既演拈酸吃醋处处针对温束,这不是让她为难吗。

“出来找你。”李既演温热掌心从她肩头滑下,速度不快,一点点缓慢抚过,最后才牵住她的手。

时至今日,温束还弄不太清楚,虞子钰说的她有两个夫君是真是假。他问过虞元楚几次,虞元楚信誓旦旦回复他,虞子钰的两个丈夫就是萧瑾和李既演。

可看下来,萧瑾对他并没有什么仇意,对虞子钰的占有欲也没那么强,反而李既演见缝插针耍小心眼,时刻黏在虞子钰身边搂搂抱抱,炫耀似的宣誓主权,极为幼稚。

“叫你待在屋里,你净给我找事儿。”虞子钰推他,又想关他进屋里。

“想跟着你。”李既演握她的手不放。

说话间,将军府家丁过来了,先对两位主子拱手:“将军,老爷说,您若是处理好了这边的事儿,就回去一趟,有事相商。”

李既演也知道,须得回将军府了。他昨日回来,夜里和虞子钰宿在虞府,再不回去一趟,李方廉估计要发火。

他吻在虞子钰额角:“夫君先回去一趟,忙完了过来找你。”

温束对于李既演展现的占有欲熟视无睹,可心里还是不可避免难受。真是自讨苦吃,风华正茂的年纪,要相貌有相貌,要钱有钱,偏偏缺心眼看上有夫之妇,不知羞耻。

“你很爱李既演吗?”李既演走后,温束问道。

虞子钰无所顾忌:“爱啊,不然干嘛跟他成亲。”

“成亲了,你为何不去将军府住着?”

虞子钰抽出弯刀,随手划劈花架上葱郁绿叶:“干嘛要去,我成亲也在我家住着,我喜欢我家,哪里也不去。”

她去叫上格萨拉和次曲,要带她们出去逛,次曲打算在屋里裁剪格萨拉的新衣服,虞青黛叫人过来的衣服大了些,她想自己动手改小。

“让他们再送新的过来就好了,不用你自己改。”虞子钰道。

次曲初来乍到,哪里好意思再三受人恩惠,按住衣服不放:“没事的,我改改就好。格萨拉没怎么穿过汉人的衣裳,我得改改,她才能穿得舒服些。”

“那好吧,我带格萨拉出去玩。”

格萨拉长得好看,小麦肤色,别具一格的野性,来到人地生疏的中原,碍于汉语说得不利索,不太敢开口。闷闷的性子,显出特有的清冷。

虞子钰带格萨拉和温束出门,又去找了沈苑,说要做东,好好领他们在京城逛。薛维放心不下,手头上要事紧急,不愿让沈苑出门。

沈苑不高兴,过来挽住虞子钰的手臂不放,闷声埋怨:“出去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总是不让我出门,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不让你出去,是夫君实在忙。若想出去玩,下午夫君忙完了,再带你去坐船游湖好不好?”

“天天跟你玩,我都烦了,想和虞子钰一起玩。”沈苑咬住下唇,耍了性子。

薛维捏捏她下巴:“不许咬唇,咬出血什么办。好,让你去,别乱吃东西,记住了吗?”

“嗯。”

没办法,薛维派了两名侍卫在后头跟上她们。

到街上,虞子钰买了四串糖葫芦,她、格拉萨、沈苑、温束各一串。

温束一直跟着她们游逛,去了胭脂铺,沈苑看着各种瓶瓶罐罐,道:“虞子钰,你和格萨拉的脸晒得都脱皮了,应该要买面脂涂一涂才好。”

虞子钰趴在柜台上精挑细选,让格萨拉和沈苑也选。温束家中不仅做走商,脂粉铺、成衣铺子他家都有,对这些东西颇有研究。

他挑了一盒口脂,对虞子钰道:“这个最好,你转过来,我给你涂一涂。”

虞子钰扭过头:“你会吗?”

“会,你头抬起来,我给你涂。”

掌柜的眯起眼睛笑,又拿出几盒胭脂,以为温束和虞子钰是夫妻,笑道:“小郎君,还有这些,都给你家娘子试试。这条街啊,就我家的胭脂最好了。”

温束指腹沾了点红色口脂,点在虞子钰唇上。也不纠正掌柜的话,暗暗占了点口头上的便宜。

反而是沈苑惊道:“虞子钰,你又有一个新的夫君了呀?已经三个了耶,这么厉害哦。”

“我就是最厉害的。”虞子钰才不管什么原因,她就乐意听别人夸赞她厉害,何管是哪方面厉害,厉害就行了。

温束嘴角的笑意越扩越大,什么也不说。

逛了一早上,温束被舅舅叫回家。

虞子钰继续带格萨拉和沈苑玩,在饭馆吃了午饭,一时兴起领她们出城去道观,打算让二人也拜灵虚子为师,她们当师姐妹,以后一同修仙一同玩乐。

薛维接到消息,火急火燎上山来,已经看到虞子钰带两个姑娘跪在道观里要拜师。灵虚子被她们烦死,在院中左右踱步。

薛维急忙上前扶起沈苑,朝灵虚子作揖道歉:“道长,家妻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抱歉。”

沈苑揉揉跪疼的膝盖,扯虞子钰的衣角:“虞子钰,修仙太辛苦了,我们玩别的,不修仙好不好?”

“一点儿苦头都吃不得,如何能得道?”虞子钰又偏头问格萨拉,“格萨拉,你呢,你想不想修仙,想不想和我一起修炼,得道飞升?”

格萨拉轻轻挪动膝盖,有了沈苑在前,她也敢拒绝了,但声音很小:“我,我也不是很想......”

虞子钰还想再劝说两位姐妹,灵虚子持拂尘敲她的头:“人家都说不想修,你非得逼着人家跪在这里干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能不能为她们考虑考虑?”

“哪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是修了仙,觉得修仙着实快活自在,知晓了悟道的乐趣,才想带她俩一起修的。”虞子钰言之凿凿反驳。

“真是要被你气死了。”灵犀子故意咳嗽几声。

虞子钰心急起来,慌张拍她的背:“祖师娘,您还在养病,少发火,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那你还来气我?”

虞子钰瘪瘪嘴,这才肯退让,给自己找台阶下:“那算了,她们俩悟性不行,就算当了我的师妹,也只会给我添乱,不收也罢。”

格萨拉悄悄松了口气。

薛维带她们下山,遇到虞家派来跟随虞子钰的两名暗卫,问道:“你家小姐这样子,家里人就不管?”

一暗卫还挺横:“我家小姐什么样啊?”

“她是不是染了癔症?”薛维委婉道。

暗卫十分维护虞子钰:“乱说,我家小姐没疯,就是沉迷修仙而已,她清醒着呢,和沈夫人可不是一个路数。”

薛维也知道,虞子钰的神志没问题,世间人伦常理她都懂,甚至还很聪明,抛去修仙这件事,她是个很正常的人,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和沈苑不一样,沈苑是脑子受过伤,真正的发痴。

几人下山回到城内,沈苑同薛维回府。

虞子钰让格萨拉自己回虞府,她又跑去王府找萧瑾,想问他愿不愿一起拜灵虚子为师修仙。两个好姐妹不愿,她只得继续寻觅新道友,每次单打独斗,太艰辛了。

“拜灵虚子为师?”萧瑾道。

“是的,我已经问过祖师娘了,祖师娘说她愿意收你为徒。”她带沈苑和格萨拉上山前,也同她们这么说。

“可以啊。”萧瑾剥了颗水润的荔枝给她。

虞子钰兴奋跳起来:“太好了,三殿下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咱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当一起修仙,以后一起得道!”

萧瑾看着她笑,继续给她剥荔枝。

李奉立于王府门口,阴恻恻盯向院内,往自己右脸打了一巴掌,责怪李既演不中用,看不住娘子。冷哼一声,抬步离开王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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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1、

施璟自小挥金如土,用钱如水。大学时家中破产,父母无法再让她大肆挥霍。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施璟烦得愁眉苦脸。

幸好,她那青梅竹马的富二代男朋友愿意养她。施璟大学四年吃他的,住他的,花他的,又回到挥霍无度的日子。

毕业后。

她外出闯了一阵,发觉花钱如流水的习惯是心理疾病,得治!

决然和男友分了手,走上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的光明大道。

三年后在公司酒会。

蒋献西装革履,少年褪去青涩,变得成熟稳重,高大身躯将她困在走廊,双眸低垂。

“施璟,离开我这些年,你都在花谁的钱?”

2、

蒋献自小就知道要宠着施璟,他喜欢她,长大后想和她结婚。

幼儿园起,所有压岁钱交给她。

中学时,生活费都给施璟,自己只留了点吃饭钱。

大学时,施璟家破产,他想尽办法搞钱,继续供养施璟挥霍无度的生活。

他发现,自己似乎把施璟宠坏了。

他过生日,满心期待施璟给他庆祝,施璟只给他发了条消息:“打钱。”

他生病住院,希望施璟来陪他,施璟没有一句问候,只给他发了两个字:“钱呢。”

除了问他要钱,施璟对他不管不顾。

然毕业后,施璟却和他分道扬镳,说以后自己挣钱自己花。

三年后再次相逢。

他已是让人肃然生敬的蒋总,看着施璟:“我比以前更有钱,你想怎么花都行。”

施璟:“我现在不乱花钱了,只用最便宜的东西。”

他目光沉沉,央求道:“那你挥霍我的感情好不好,反正我的真心也不值几个钱,你拿去喂狗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