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了◎

李既演抱虞子钰到**, 让她坐自己身上,半撑起身子亲她红润的嘴,虞子钰搂着他, 被他亲得接不上气儿来, 跟他拉开半寸距离, 手指放他嘴里。

“你可别把我给亲死了, 先亲我的手解解馋吧,我喘口气儿。”

李既演吮她指尖,含入口中轻咬。看他这难以自持模样, 虞子钰觉得好玩, 摸他的脸笑道:“我的好夫君, 怎么这般急躁,果真是**贼。”

她弯身解李既演腰间革带, 白净长衫散开, 虞子钰视死如归, 鼓足心神脱他裤子审判他。李既演平躺下去背靠绸被,粗糙掌心捂住自己的眼,等待虞子钰断他生死。

虞子钰看了半晌不出声。

李既演呼声渐弱,摸不透虞子钰的喜怒无常, 他吃不住这么久的审视,忍不住气声粗哑开了口:“还是, 还是不好看吗。”

虞子钰吹了一口气, 方才抬起头来:“不好看,丑死了。”

李既演粗糙掌心捂得眼睛更紧,隐忍不发。

虞子钰凑上来扒开他的手, 低头亲在他眼皮上:“不好看, 但比第一次见时好了些许, 白净了不少,看起来没那么恶心了。”

李既演如释重负,拉过被子罩住她头顶,两只手紧紧抱住她:“还想亲嘴。”

虞子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细细描绘他端秀眉眼,捏他下巴,学他刚才冷淡语气:“舌头。”

李既演伸出舌尖,把她指尖卷进嘴里。虞子钰抽出手指,吻住他难舍难分,二人在被子中反复亲昵,探寻到前所未有的乐趣。

屋外敲门声突兀响起,惊得两人抱得更紧,虞子钰像是担心被人抓奸,匆匆塞李既演进最里头的锦被中。

“子钰,你在里头干嘛呢?”

虞青黛问道,闻悉李既演又来找虞子钰了,她左右放心不下,恐虞子钰又乱打李既演,特地来提醒。

虞子钰揉李既演耳垂:“我姐姐来了,你好好在这里,我去和她说说话。”

“你快点回来。”

虞子钰跳下床,疾跑来开门,只开了条缝儿探出个头来:“姐姐,找我何事?”

虞青黛看她脸颊绯红,嘴唇红湿,问道:“李公子来找你了?”

“对呀,他就在我屋里呢,你要不要进来看看?”

虞青黛轻咳一声:“我看他作甚,姐姐过来跟你说一声,可不许再打人了。”

“我知道,不打他,我跟他亲嘴呢。”虞子钰毫不遮掩,坦坦****地说,狡黠一笑,“姐,亲嘴可好玩了,你要不要试试?”

虞子钰总是能自然而然让人尴尬,虞青黛尚未回话,李既演在屋里重重咳嗽一声,似乎也在窘迫。

妹妹把男人藏到屋里,作为姐姐的不能不担心她会吃亏,压了气声道:“你们亲嘴,是你自愿亲的,还是他强迫你的?”

“我自愿的,我觉得好玩就跟他亲了,可舒服了,跟做神仙一样。”虞子钰笑起来,晃得头顶紫金步摇颤动。

虞青黛知道跟她说不通,只得硬着头皮叫屋里的李既演:“李公子,有些事儿子钰不太懂,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还望李公子多思量些,点到为止,莫要搞出大事儿来。”

李既演也红了脸,声线沉闷:“虞小姐,在下有分寸,决不僭越。”

虞青黛:“李公子,你与子钰情投意合,我们家里人自然是同意。不过子钰这般情况,着实不适有孕,我这才提了一嘴,还请李公子谅解。”

“虞小姐,我都明白。”

虞子钰抬起下巴道:“姐姐,是你多虑了。我只是跟他亲嘴而已,他那里丑死了,我才不让他进来呢,怎可能会有孕。”

“你呀你,若是有孕了,受苦的可是你自己。”虞青黛点点头她额头,“自己注意些,听到没。”

“知道了。”

虞青黛走了,虞子钰关上门跑回**,抱住李既演。李既演却耍起小脾气,怏怏不乐道:“你方才问你姐姐要不要试试,是何意?”

“什么,听不懂。”

“你说亲嘴好玩,问她要不要试试?可是把我当成个物件儿了,别人想亲也能亲?”

虞子钰噗嗤笑出声,故意逗他:“要是我把你送给我姐姐,让她亲你,你乐不乐意?”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李既演转过身背对她。

“那我把你送给公主当面首,你乐不乐意?”虞子钰掰他的肩,笑着对他耳朵呼气。

李既演不回话。

“那我把你送给......送给扶柳楼的婉娘,让你当小倌儿,你乐不乐意?”虞子钰还在嬉皮笑脸。

李既演转过身,抱住她压她在身下:“你怎么总是想着把我送人。我就是你的,你单独一个人的。”

“你是我一个人的,我就有资格把你送给别人。”虞子钰凑上去要亲他。

李既演偏过头:“你把我送别人了,我就是别人的,不给你亲了。”

虞子钰搂住他脖子:“我说错了嘛,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把你送给别人。”

两人在**抱了许久,李既演这是第二次躺虞子钰** ,他以前以为富贵人家女儿的床应当是温香玉软,京城里有钱人都喜欢熏香,衣物被子都时不时熏一熏。

但虞子钰的屋子不一样,她**总是一股香火味儿,让人宛如身处烟雾缭绕的道观。

他掀开床单一看,底下铺满了各种符纸,不经问道:“你把这些东西都塞**干嘛?”

“修炼啊,我做梦都在修炼的。”虞子钰翻了个身,趴在被子上,小腿一晃一晃。

李既演从**起来,捧住她的脸亲了亲:“我给你收拾一下屋子吧。”

“收拾干嘛,我的屋子这么整洁。”

李既演目光瞥向扔得满地都是的书籍、法器,道:“哪里整洁了,乱得要死。不过没关系,夫君会帮你收拾的。”

他一本本捡起地上的书,时不时询问虞子钰如何归类,又差下人送水和帕子进来,整个屋子都认真打扫了一遍。

虞子钰躺在**看他:“你到底是来跟我谈情说爱,还是来干活儿的?”

“来伺候你的。”

二人虽然在谈婚论嫁了,可毕竟未明媒正娶,李既演也不能在这里过夜。

打扫完屋子,和虞子钰腻歪了一会儿解解馋,跟她商定好,三日后带上父亲再来提一次亲,到时让虞子钰一定得点头答应。

虞子钰推着他出门:“我知道了,肯定会和你成亲的。这么晚了,你快回去,我也该修炼了。”

李既演站在门口,烛光照下他修长身影,笼罩在虞子钰身上:“再亲一下。”

虞子钰垫起脚亲他:“可以了吧,**贼。”

他心满意足离开,走路时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回到将军府,李既演总有预感,李奉好像要出来了。思量了一番,李既演找出纸笔,歪歪斜斜写下字条:“我的娘子,我自己照顾。”

纸条夹在腰间革带,上次李奉留纸条也是留在这个位置。

一夜过后,次日李既演醒来,头昏脑涨两眼一阵阵泛白光,他意识到这是李奉要出来的前兆,连忙洗漱换衣,用凉水冲脸,尽量让自己清醒。

可还是敌不过——李奉还是出来了。

濒临意识涣散之前,李既演猜测,以后他有可能要长期和李奉共用这副身子了。

李奉睁开眼,第一时间便是摸向腰间革带,想确认李既演有没有收到他留的信息。摸出新的字条,他咬牙一笑。

“我的娘子,我自己照顾。”他握紧纸条卷成一团,“是谁的娘子,还说不定呢。”

他脱下李既演刚换上的军服,重新穿上便衣,他才不去军营当值呢,那是李既演的差事,干他何事,他现在只想去找娘子你侬我侬。

正欲出门,不经意照到案桌上的铜镜,清晰映出脖子上的吻痕——好你个李既演,趁我不在,**我妻,你可真该死。

李奉飞奔出将军府,属下徐汀问道:“将军,你去哪里,咱们该去军营了!”

“别管,我做事自有分寸。”

他来到虞府,虞家人知道他和虞子钰正是浓情蜜意,笑着告诉他虞子钰去山上道观了。

李奉马不停蹄,又跑到山上找虞子钰。见到她时,虞子钰就在道观外边打坐。

他冲过去抱她:“娘子,你昨晚和李既演干什么了?”

“我昨晚不是和你幽会吗。”虞子钰不明其意。

李奉咬咬牙:“你都说说,昨晚和我做什么了?”虞子钰搂着他笑:“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啊?”

“娘子,快些告诉我,我真要急死了。”

虞子钰:“亲嘴,摸手,抱在一起谈经论道啊,还能干什么。”

李奉一拍脑袋,扒开虞子钰的衣领,看到她白皙肩头上点点吻痕,忧心如焚:“娘子,我们被李既演骗了,昨儿我根本就没出来,一直都是李既演跟你在一起!”

虞子钰大惊:“昨晚和我在一起的,是李既演?”

李奉怒得两眼发红:“对呀,我们都被这个贱人骗了!”

虞子钰手背用力抹嘴,往地上呸呸几口:“亏我还一直亲他跟他恩爱,这个骗子,竟让他占了便宜。”

李奉心疼搂住她:“好了好了不生气,都是李既演诡计多端,不是阿钰的错。不气了哦,夫君疼你呢。”

虞子钰又气又羞,推开他蹲在地上哭:“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就着了他的道,跟他苟合呢。我分明有阴阳眼的,到头来却人鬼不分,我真该死啊!”

虞子钰倒不是哭自己亲错了人,她悲痛于自己如此苦于修炼,却还道行不够,分不清人和鬼。

看她哭得如此伤心,李奉心疼坏了。

上前横抱起她,坐到旁边石头上,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吻她脸上成串泪珠,柔声哄她:“娘子不哭了哦,没事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就算和旁人亲嘴了,夫君也不在乎的。”

虞子钰还在抹眼泪:“李既演这个小人,我看他才是真正的**贼!”

“嗯,那娘子今后是不是只喜欢我,不喜欢李既演?”李奉又吻她的下巴,咬她湿漉漉粉唇,“出家人不打诳语,娘子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点儿也不喜欢李既演?”

虞子钰耳根子烧起来,两根手指绞着道袍,支支吾吾:“其实,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喜欢的。”

“什么?”

“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你!”虞子钰安慰他,“你们两个一模一样,我有时分了心也正常。事已至此,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谁让你没本事,只能占据人家的身子过活。”

李奉心一梗,也只得强颜欢笑:“不怪娘子,都怪李既演太**了,勾了娘子的心。”

虞子钰终于破愁为笑:“嗯,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