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友仁眼珠子差点掉地上,这堂堂的帝姬居然在贾瑞跟前这么低声下气的?

而贾瑞却似乎没这个人存在一般……

林友仁心里已经给贾瑞安排上驸马这个职务了。

不过显然赵金罗那个眼神是自己在这里碍事了啊?

身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审时度势是基本功。

林友仁便说道:“小人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

“有事?有什么事?你能有我忙么?呆着!”不等他说完贾瑞就狠瞪了他一眼。

“是……”被夹在中间的林友仁表示很难受。

贾瑞又看了赵金罗一眼说道:“我这有正经事呢,能不能别捣乱?”

赵金罗咬着嘴唇似乎要发作,却还是忍下了,说道:“我帮你画?”

贾瑞一拍脑门:怎么就忘了,刚才还在赵金罗屋里看她的字画来着!

那些花鸟鱼虫的工笔画她都能画得这么好,一副大致的海图还不是手到擒来?

因说道:“那你画一个我瞧瞧吧。”

说着索性自己拿了炭就在地砖上画了起来,一面画一面用脚擦。

终于将一个大致的亚洲、太平洋和美洲大陆的轮廓在地上画好了。

“喏,就这个,誊在纸上吧。”

赵金罗答应一声拿了一支最细的笔勾勾画画不一会儿就把大致形象画在纸上了。

“嗯,画的不错!”贾瑞由衷的夸了起来。

赵金罗便又得意起来:“那是,这么简单的画还不容易么!”

贾瑞也没理会,又指着图对林友仁讲解起来:“你们从泉州出海之后可以像东北方向往日本去,这条航向想必你是熟悉的。”

林友仁忙点头道:“熟悉,熟悉!”

贾瑞又说道:“在日本,只要有港口就补给,然后顺着这条线路一直往东偏北方向航行……

你听说过洋流这个词吗?”

贾瑞自然没想着林友仁能知道这些,果然林友仁迷茫的摇了摇头。

贾瑞便说道:“广阔的大洋里也有着水流的。

这里就是一条暖流,会缓缓的从日本流向这片大陆。

只要你们能找到这条洋流,就能被它一直送过去,大大降低航行时间!”

贾瑞只一比划,赵金罗便乖乖的顺着他的手画了一条线出来。

“那……回来岂不是要逆水行船么……”显然林友仁的头脑很清醒。

贾瑞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别急,回来不让你走这条线路,而是换一条顺水往西的洋流送你们回来。

这个你只管放心,若是没有十成的把握我是不会让你们贸然去冒险的。”

“是,小人明白!”林友仁感激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贾瑞便给他大致讲了如何在美洲探索,如何顺着加利福尼亚寒流一路南下,再如何探索中南美洲,最后怎么找到赤道暖流返回亚洲。

看着大海图,林友仁沉默了半晌终于问道:“却不知大人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贾瑞高深莫测的一笑:“告诉你也无妨,我的师父是纯阳子,记得这个可要保密哟!怎么,不信?你问帝姬!”

赵金罗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不单会这个,还会……”

“好了,别说了。”贾瑞打断了赵金罗。

“那……帝姬绘制的这幅海图我是不是可以拿回去?”林友仁试探性的问道。

毕竟这可是帝姬的亲笔书画。

赵金罗却说道:“不能!”

林友仁忙赔笑道:“是,是,小人唐突了……”

赵金罗却笑道:“这个不好,太潦草了。等我回头画个好的再给你!”

这半天的时间也讲不完,且贾瑞也觉得再优化优化海图关系重大,便打发林友仁先去了。

等林友仁走了赵金罗才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小声问道:“不生我气啦?”

贾瑞看着海图没说话。

“那……这个给你……”赵金罗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软软的小布包塞进了贾瑞手里。

“这……是什么?”贾瑞不禁好奇起来。

“哎,你别拆,你等我走了……”

话未说完贾瑞已经拆开了,里面赫然是一只鹅黄色的抹肚。

贾瑞的脸上这才有了喜色,赵金罗却羞得脸儿通红,嗔怪的瞪了贾瑞一眼。

“哎呀,洗干净了的!”看着贾瑞又要往鼻子下面凑赵金罗忙一把打开了。

贾瑞却说道:“洗干净的我不要,我就要你穿过的。要不,把你现在穿着的给我吧~”

赵金罗啐道:“你想得美!”

贾瑞却说道:“你却不懂我的心!你看我出去了这么久心里头有多想你你知道不?

我就一直在想,若是能有件你的贴身衣物我随身带着,想你了拿出来看一看闻一闻,就好像你在身边了一样……”

一番话说得赵金罗心里美美的,白了贾瑞一眼道:“就知道说些没羞没臊的花言巧语哄我!

你若是真想我,为何又一走这么久了无音讯?”

“我那不是……”

贾瑞刚要辩驳,赵金罗又说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为了给五儿炼金精银魄水去找风水宝地了!

可你刚一回来,今天就冲我发那么大的脾气,都不理人家,你还说你想我……”

说到这里便觉得委屈了,眼圈不禁红了。

贾瑞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小气了,便拉住了赵金罗的小手柔声道:“我也不是生气,是真的疼!

你不知道,那是男人的**,你那么狠的撞一下还了得么?

若是真的撞坏了,我不就成太监了么?

到时候还怎么娶你,怎么和你生儿育女啊?”

赵金罗又啐道:“呸!谁要给你生儿育女,做你的春秋大门去吧!”

贾瑞嘿嘿笑道:“我不是跟你说一下事情的严重性么。”

赵金罗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况且,你那么着把人家压在下头,换做是谁谁不害怕?”

贾瑞道:“怕什么?难道我还舍得伤着你么?”

赵金罗嗔道:“你那眼神,就跟饿狗似的,谁不害怕?”

赵金罗虽然未经人事,在宫中难免会接触到这些男女之事。

贾瑞笑问道:“怎么,怕我把你给……”

赵金罗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不是说,我婚事不可早动,否则会有血光之灾么?我是怕……怕爹爹娘娘还有你受了灾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