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又重新坐上了那一辆白色法拉利,虽然是在夜色中却依旧很招摇。
傅铮开着车很烦躁,不停的吸着雪茄。我被傅铮从人间拖出来坐在副驾驶上一直很担心我的小命。
傅铮不经意间瞥见我,见我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作,好像突然来了意味似的:“你倒是很识相,乖的很。”
我看着前方,没有去看他:“我只是在担心我的小命。”
我说的是实话。
傅铮冷哼一声,带着酒气:“你担心什么?我车技很好。”
“你喝了酒,而且不少,你是醉酒驾驶。”
我说的还是实话。
“你倒是很担心自己的小命。”傅铮打开车窗,向车外扔了雪茄,夜风从车窗里面灌进来,有些冷。
我裹了裹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哼着鼻子:“那可不,一百万买回来的。”
“什么一百万?”傅铮皱着眉头,看着
我不解的问。
我坐直刚才有些蜷缩的身体:“没什么,你好好开车。”
我的话刚说完,傅铮一脚踩了油门,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打开车门:“出来。”
傅铮立在车门前,风从他的背后吹过来,很冷。
我抬头看看傅铮,然后下了车。
傅铮把车停在了一家奢侈品店的门口,高大而透明的玻璃隔住了店内与店外,从门外面看里面像极了一个童话世界,华贵而精美。让人不敢触碰。
傅铮在低头看我,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傅少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能干什么,买东西。是为你拿下张总的奖励。”语气和神色就像奖励一只会衔骨头的小狗。
我的脸上扯上了笑:“不用了傅少,那是我的工作,傅少不用客气。”
傅铮有些脸上的表情有些吃惊,随后一副了然,大概他觉得我是在欲迎还拒:“和我面前不用来这一套,进去吧。”
我虽然是小姐,但我这个人有些自视清高,骨子里有着读书人的傲气。我很不喜欢傅铮的一举一动。
我假意用手撩着头发推开了傅铮想拉我的手:“不用傅少,我觉得傅少大半夜出那么高的价钱把我拉出来不会只是为了给我买东西吧。”
“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和你上床吗?”傅铮说着把脸凑到我身上,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我附和着他:“难道不应该吗?”
他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很迷人,魅惑而似水根本就不像一个男人该有的。
傅铮突然反手往我脸上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和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被他的力气带的侧过了身。
“婊子还真是婊子,看来是我高看你了。”语气极度的不屑。
我想伸手去碰碰我的脸,可我没有。我想吸烟,在身上摸了一遍才发现烟在包包里,还留在包厢。
我被扇了耳光,可我却没有太多的生气。我摆正身体看着傅铮,嘴上还带着婊子该有的典型的笑:“傅少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卖笑的。”
傅铮看到我的表现脸上的神色有些震惊,随后努了努嘴说:“对,我刚开始就知道,我他妈就不应该把你从季凡手里带出来。”他今天的酒真是喝多了,语气带着醉酒人特有的忽高忽低。
“不过,你和季凡有一样特别像,一样的让人讨厌。”
我心底谢谢他的夸奖,如果算的话。
他说完径自上了车。白色法拉利在我面前扬长而去。
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脑子他妈的有病。
这是我对傅铮今天晚上所做所为的第一反应。
江澄市是一个沿海城市,初秋白天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慵懒而惬意。可晚上的江风足以让人瑟瑟发抖。
我站在凌晨四点半的街头看着傅铮的法拉利离我远去。冷。
我在路边站了几分钟,确定傅铮不会回来接我了,我在心底问候了傅铮全家。正想着拿出手机给陈铭打电话。
身上的连衣裙有些紧身,没有任何口袋,我被傅铮拉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去拿东西。自然手机也没有带。
我环顾一下四周想辨认我在的位置,无果。
真是人倒霉连喝口凉水也塞牙。
我有些着急了,不停的跺着脚让自己不是那么冷。
一个闪光灯朝我打过来,刺的我差一点睁不开眼。我还以为是傅铮良心发现来接我了,可不是。
一辆黑色路虎停在我的对面,我看不见车里人的模样。只是能感觉到他应该是来接我的。
我朝着路虎走过去,车窗门打开,是季凡。
我觉得季凡很爱抽烟,就如他现在。季凡的手里拿着烟胳膊搭在车窗上,烟头一明一灭。像一团会跳舞的火焰,能燃进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