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宁晚拉安安走下来时,坐在客厅的人都向她投来目光。

除闫如英外,另一位应是40岁左右的女性。

“宁晚!来吧!这个是您的小姨太桂芳!这个是我家那个闺女。姓杨的宁晚长得好看吗?”

闫如英笑着说。

赵桂芳上下其手端详了杨宁晚一眼,眼里露出一丝不满:“长的好!”

接着她又把眼光投向闫如英:“不就是我说的你嘛,还不要太纵容,立马中午起来,这像不像一句话啊?”

她丈夫不就是段越么,她懒到这样子到自己家里也就算啦,那么如果是到婆家不就得休掉了么?

“杨宁迟呐!你们可不要怪舅子话不好听啊!我的话倒是真的,本来当人家媳妇还真不容易,豪门媳妇儿更是难上加难,你们可要留心点啊!”

“小姑,你不敢再惯坏她。做错事应该说三道四。自己家小孩没有什么话说不出来是吧?”

清晨,杨宁晚真的被这句话吓住。

没等安说话,安老师先给安老师抱不平:“妈妈不偷懒,您就是偷懒!”

赵桂芳指了指安安,怒不可遏:"你看,你看,好小孩被教育得那么没有礼貌啊!你看我宝安玉。长得好小孩就是榜样!”

她召唤着把那个玩的小孩叫来。

杨宁晚到安坐下来,笑了笑说:“婶子这么想我还可以理解。毕竟所处的环境不同,妗子要辛苦一辈子吗?”

“可是婆婆和丈夫说要早上睡到很自然醒。其实自己很不好意思。”

“家里佣人这么多,也不需要我干啥,就算我睡午觉怎么办?起床后就有现成的饭菜等我吃,已全部形成了习惯?”

“对于儿子来说,无论长得怎样,将来都会成为晟宇集团继承人。这是天生的强项,有礼貌不需要人担心!”

赵桂芳气得七窍生烟,真是人不如人。

虽然心生怒火,但她又得承认杨宁晚讲得没错。

那么,外人又有谁会想到,段愈爱妻成痴呢?

闫如英心里也有几分为难,毕竟杨宁迟那么直白呛鼻谁会想到呢?

“宁老师,您舅子就这么做了。其实她也是为了您好。您可不可以给她点敬意?”

杨宁晚面仍含笑道:“重点我又不说话了?我讲的全是真话!”

赵桂芳气不打一处来,翻了个白眼:“嫂子,快看!再好不过了,我还是她亲婶,都要和长辈们这样说呢!”

闫如英没辙了呀,如今她是最宽容杨宁晚。

“桂芳啊!她终究是才回来的。你不要和她管。来宝玉的。你和安安玩吗?”

“安似乎长大了点。安,带哥哥玩玩具好吗?”

大人们就算不再招人难得,但小孩总没有错吧,安安看着杨宁晚,杨宁晚向她点头示意。

“过些日子老太太就会回来。到时我们一大家子人就坐下来团聚。宁要晚归。我几十年来一直有这个愿望。真是幸福!”

杨宁晚端起电话随便翻看了一下,其实已经有把这两个人谈话听完了。

以防谁说出秃噜嘴的话说不定会得到自己要的消息。

赵桂芳见杨宁晚翘腿坐无坐相,大怒。

杨宁迟,您看看您现在还找回来您的爸爸和妈妈,何时改姓氏的?

杨宁晚抽个空看着她说:“我已经用惯了,没有必要再去改变它了。”

赵桂芳紧咬牙关继续说:“听说你们以前闹过绯闻吗?你们离婚后就和段总结婚了吗?没有用任何见不得光的手段吗?不要到时被任何人爆粗口又失去了任家人!”

杨宁迟眼珠一转:“你多想些吧!我纯是命好啊!那时候段越第一眼就非我莫属。我是不得已同意的。”

赵桂芳气喘吁吁的,这一天不能说话!

这时任宝玉哭哭啼啼地跑过来,这下可让赵桂芳心痛不起来。

“宝贝儿,什么事?为什么还要流泪呢?”

任宝玉哭得声嘶力竭,指了指身后跟在她身后的安安:“他把我推开了,哇塞。。。”

赵桂芳走上前去,任凭谁都没料到自己要打个孩子,幸好杨宁晚眼疾手快地拉住安安,却让赵桂芳给安安当头棒喝。

“啪”,听音便知气力大了。

杨宁和赵桂芳分在两边。

赵桂芳掩面脑中空白。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抖擞精神说:“你们...你们敢不敢揍我!”

杨宁晚脸色一凉,冷哼一声:“我一撞就撞上了。你也问我敢吗?”

果真老了,头脑不清!

“我可都是你们长辈啊!反其道而行之,实在是反其道而行。不是自己培养出来的才是与众不同的!向我道个歉吧!

杨宁迟看了安的病情,甚至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目光。

赵桂芳平日在家也强横惯常,尤其晚辈们面对自己哪一个不毕恭毕敬?

因此,杨宁晚的这种态度,确实使她生出一股大气。

“你今天没道歉,这件事就完了!

因为兴奋,赵桂芳声音全换了。

确认安安没事后,杨宁晚才说:“我不会道歉的。你可以拿我怎么办呢?”

赵桂芳哽咽着看着闫如英的背影。

“这个...桂芳...宁晚...你...”。

被杨宁晚盯着看,闫如英继续说:“要么就这样,终究还是一家人。。。”

赵桂芳几乎要跳出来:“有什么用呢?打人不揍脸蛋儿的,更何况我是长辈。我还别说揍回来。她道歉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杨宁迟拧开眉毛:“那么您先向儿子道个歉吧!您还说您是长辈呢!您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揍他。那么我揍您有没有毛病呢?”

赵桂芳把任宝玉拉过来:“我的大孙说,就是你的儿子把他推来推去!”

杨宁迟低下头对安安说:“情况怎么样?能不能给母亲说说呢?”

安点头说:“他积木没我搭得高,把我积木推倒,我这才把他推开。”

杨宁晚自认为自己儿子干得没有问题。

赵桂芳可以说是找借口说:“一块破积木,摔得鼻青脸肿。你把它推来推去干啥呢?做兄弟的叫叫兄弟咋啦?”

这种逻辑也实在是有理又荒唐。

杨宁晚挑了挑眉:“道德绑架了吗?对不起,咱们家没有道德,那您这句话想让哥哥在咱们这不可行吗?”

原来,道歉不能说,一巴掌也真的只能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