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胖子是有色心,没有色胆吧。

何子兰这么一骗。

他果然吓得开着车就跑了。

仿佛和她多说一句话,就有可能给传染。

何子兰不禁咯咯的笑出声。

哎,她可真是聪明,轻易就把一头色狼给摆平了。

心情不错的骑上自行车,哼着歌谣,慢悠悠的离开。

人生呢。

本来就很难。

为什么要闷闷不乐,看开一点,想开一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嘀嘀。

急促的喇叭声,忽而响在身后,何子兰不禁捏紧了手里的把手。

几辆车猛地团团将她包围。

阻了她的去路。

何子兰双眼微眯,看着眼前把她拦截的轿车。

阵势这么大。

嗯。

对方还挺在意她的吗?

车门推开。

来人缓缓下车,走到何子兰的跟前,“何小姐,上车吧。”

何子兰歪着脑袋打量,“这么多人请我一个人?你们老板谁啊?有什么目的?请我过去做什么?”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对方表面恭敬,眼底里却全是冷意。

仿佛她要是不识趣,就要动粗了。

何子兰生硬的扯了扯嘴角,“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

“知道。”

“哎呀,太客气了,你们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我直接过去就好,干嘛费那么大劲儿来请我,你看多浪费人力,这大晚上的,搞得交通堵塞,那多不好。”

何子兰坐在自行车,迟迟不动。

来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一个眼神。

穿着黑色制服,戴着墨镜的保镖走上前,“何小姐,请……”

何子兰感觉自己是逃不掉了。

哎。

这些人可不像那个死胖子那么好忽悠。

所以她只能忍忍。

紧抿了抿唇,只能硬着头皮坐上车。

车不是普通的车。

这么大阵势,对方的来历肯定不小。

夏荷?

不像是她。

她做这些,根本没有用。

除非弄死她。

要不然,就是多余的,做这些事情。

所以……

带走她的人,到底是谁?

这么大阵势?

何子兰想到这里,车已经缓缓启动。

何子兰看了看前面坐在副驾驶的人,主动打招呼,“哥,你长得好帅啊,你皮肤怎么这么好,你怎么保养的啊。”

那人不理她。

何子兰也没有放弃,“哥,你有女朋友吗?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是医生,叫夏荷,人可美了,可好看了。”

“……”

对方看了她一眼,依旧不作声。

何子兰也不放弃,“哥,你怎么不和我说话,你请我去做客,你得有一点东道主的态度啊。”

对方迟疑了一下,“你想和我说什么?”

“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

“我给你介绍一个。”

“不需要。”

“一个人多寂寞啊,你想像一下,你下班回家,有饭吃,被窝里暖的,有人可以抱着。是不是很完美?”何子兰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肩。

那人有些反感的看着何子兰,“何小姐,请你安静一点,马上到了!”

何子兰白了他一眼,“你这人真是没趣,难怪你交不到女朋友。”

“我不需要交女朋友!”

那人不高兴的怼她。

何子兰呃一声,摇头,“那不行,怎么能不交女朋友呢?那可不行,你妈要急死了,你怎么给家里传宗接代!”

她的话落。

对方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转身拿起一把锃亮的刀,“你再说一句,我划烂你的嘴巴!”

何子兰立即捂着嘴,惊恐的看着那人,全身紧绷。

套信息失败。

这都是什么人啊。

她和他聊天,他居然拿刀来吓她。

好吧。

她可能真的是多余。

现在再挣扎,也没有用了。

她抿了抿唇,笑,“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那人这才收回了刀。

何子兰看了看周遭。

光线不好。

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摸索着手机,准备给宫瀚发送自己的位置,以免等会儿手机给搜了。

结果。

她打开手机。

发现根本没有信号。

前排的人笑,“这里已经是屏蔽区,你别挣扎,没用。”

意思是什么。

她这手机在这里没有用。

信号已经给屏蔽。

所以对方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让她通知朋友,来救她出去。

算了。

先看看什么人。

她一向没有得罪什么人的。

对方不是冲她来的吧?

当然这是她自我安慰。

人家都绑她,不冲她来,冲谁来。

嗯。

何子兰缓缓地闭上双眼,只能妥协。

车停在一座带着岁月痕迹的别墅楼。

车门打开。

“下车。”

对方冷声命令,没有一丝的斯文。

何子兰下车,“这是什么地方?”

“闭嘴!进去。”

对方根本不与她多说一个字,冰冷的命令。

何子兰生硬的扯了扯嘴角,硬着头皮往里面走。

这个别墅真的是处处都透着诡异。

阴森森的。

还有一股刺鼻的药味儿。

“进去!”

那人把何子兰推进了一间房,啪的一下带上门。

何子兰打量了周遭,冰冷,阴暗。

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卫生间。

她找了好久,才找到灯。

把灯打开后,这屋子里的阴冷气息这才少了一些。

她无语的打量了周遭。

他们把她带到这里来什么意思?

又不见人。

又不说为什么。

何子兰看了看自己没有信号的手机,最后郁闷的丢在床头柜上,倒头大睡。

现在她想太多,也没有什么用。

只要没有生命危险。

她就心大的休息吧。

而这边监控画面。

接走何子兰的那人,微倾身说:“先生……这女的不太一样,很聪明。”

那位被他唤为先生的男人,嘴角微勾,“看起来挺有意思啊。不吵不闹。还能睡得着。”

“是。她和别的女人,确实不一样。不吵不闹,淡定得很。一路上都找我套消息,只是她没有想到,我看透了她的用意。”

男人嗯一声,“你去休息吧。”

“晚安,先生。”

“嗯……”

在陌生的地方,何子兰再心大,却也没有睡得很沉,随时听着外面有什么动静。

这里可真是静。

静得只有大自然的声音。

没有一丝的杂音。

让人特别的心安。

尽管如此。

何子兰还是全身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