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反应慢一拍的,立即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
何子兰满面惶恐的把宫母送到了医院。
在去的路上。
医生就和她说了,可能是血管破裂,脑溢血。
有可能要引起瘫痪!
何子兰的眼里全是惊恐,害怕。
她一个人独自坐在医院的长廊上,她也不敢给宫瀚打电话。
宫瀚和他的母亲相依为命,所以他们的感情极好。
如果宫母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
宫潮要怎么办?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愧疚。
愧疚她为什么要和她她要吵,就吵吵她的。
反正她吵一下,她也无所谓的!
她以前都是这样。
怎么现在她去和老人计较,现在还害得她脑溢血了!
怎么办!
怎么办?
何子兰无力的蜷缩在医院的长廊上。
医院里好冷,冷到入了骨。
没有多久。
宫瀚还是来了。
他赶到的时候,宫母还没有从急救室里出来。
何子兰看着宫瀚,满目的愧疚,“对不起,宫瀚,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不理会她的,对不起……”
宫瀚看着何子兰眼眶红红的,他鲜少看到她这样。
她随时坚韧得和一块石头似的。
天塌下来,她都不皱眉一下。
现在却哭成这样……
宫瀚的心不禁揪在一起,“我妈的个性,我还是了解的,这件事最大的原因还是她。你不要往心里去。”
何子兰不敢作声。
因为宫瀚根本不知道有多么的严重。
所以他才会这样安慰她。
如果他知道他的母亲有可能瘫痪,还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他还会这样说吗?
他为了她,真的是付出了太多太多!
宫瀚伸手抹了她的泪水,“别哭,是你说的,女孩儿的泪水是珍珠,不能随便流的。”
何子兰缓缓地闭上双眼,坐在椅子上,双眼紧紧地锁在急救室。
好久好久。
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从里面出来,看着宫瀚,缓声说道:“现在要马上进行开颅手术!”
“为什么?”
“因为病人脑溢血,脑子里的积血挺多的,必须要清理,还要把血管接好,否则一直出血,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面无表情的说着。
何子兰也听到了。
非常的严重。
这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宫瀚微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好!马上安排手术!马上!”
何子兰忽而看着宫瀚,“等一下,我联系一下叶风吧。他是有名的外科高手,我想他来做这个手术,也更好。而且他本来就是来这个医院做教学的!”
宫瀚看着何子兰,“但是你去开口,你不就欠了他人情。”
“欠就欠吧!宫瀚,现在最主要是不能让阿姨有事!对不对?”何子兰微哽咽的说。
宫瀚点头,“我去求他吧。”
“我去!”
何子兰立即拿起手机,拨通叶风的号码,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叶风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赶来了医院。
宫瀚与医院这边沟通。
现在就等叶风点头。
何子兰把叶风喊到了一边,“我知道你是不轻易做手术的,这件事,就当是我求你。叶风!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叶风看着何子兰眼眶红红,明显哭过了。
叶风无力的闭上双眼,“她不喜欢你,也不接受你。你这是何必呢?一个女人不要这么的为一个男人卑微,你知不知道?”
“这是我的事情,就当是我求你,好不好!”
何子兰根本听不进去那些。
就冲这件事是因她而起,还有是宫瀚的母亲。
她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叶风看着何子兰的模样。
她是有多么的着急,多么的心疼。
看着她这样为了另一个男人的母亲求他,他的心里不太舒服。
叶风抿了抿唇,“你为什么要为了她求我?”
“为什么?”
何子兰的秀眉微蹙,不明白叶风为什么要这样问。
“你帮我吗?”
她很急,很害怕宫母有什么三长两短。
她这个人很在意情。
友情,亲情,爱情……
都是她最在意的。
宫瀚于她而言,是最好的兄弟,也如亲人一般。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手相助。
虽然嘴臭,可她知道,他为她付出了很多很多。
他的母亲今天在公司闹,固然有问题……
可她也是爱子心切。
何子兰见叶风一直踌躇不定,“叶风,你就帮个忙,好吗?”
叶风怔怔的看着何子兰,她放下了所有的骄傲,来求他。
他拒绝不了。
缓缓地闭上双眼,长舒一口气,“好,我做这个手术。可何子兰,这是你欠我的情,我有机会,会讨回来的。”
“嗯,我欠你,欠着你,我会还你的。”
“嗯。”
叶风说完,径直脱了外套,转身手术室的更衣室,开始做准备工作。
宫瀚看着何子兰这般的为自己,向他求情,心有不忍,“何子兰,你这是何必呢?这边虽然没有那么多的高手,但我也可以有办法找到……”
何子兰看着宫瀚,摇头,“不!你不知道他的医术有多么的神奇,他能出手,说不定阿姨还有康复的可能,真的。”
宫瀚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
可也明白她这是为了母亲好。
宫瀚看了看时间,“你先带小土豆回去吧。这里有什么,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何子兰摇头,“不,我在这里等一等吧。”
“何子兰!”
何子兰坚定的看着宫瀚,丝毫没有支援的意思。
宫瀚真的是拿了她没有办法。
只能让身边的人去买了饭菜过来,给小土豆吃。
生怕把这个小家伙给饿坏了。
宫瀚看着何子兰,“今天的事情,是我妈先惹出来的吧。”
“她也是紧张你,你怎么不与她好好的沟通?”
宫瀚轻扯了扯嘴角,“她沟通不了。”
“你早上说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吧。宫瀚,我真的不想搞得你家鸡犬不宁,真的。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来解决。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很多了。”
何子兰满目的愧疚。
宫瀚看着何子兰,“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你以为我想帮你吗?我不过是看在我干儿子的份上,自作多情的女人。”
何子兰笑。
他总这样,来掩饰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