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敌意。
何子兰非常的敏感。
她看她的眼神绝对有敌意。
可在看到叶风的时候,就柔了几分。
叶风的爱慕者!
何子兰想到这里,立即拽了前台的小护士,问,“她是谁?”
“夏荷。”
“好俗的名字。”何子兰轻扯了扯嘴角。
小护士低笑出声,“她算是半个叶家人。是我们叶医生的同门小师妹,两人一起师承老太爷。”
“同门师妹……”
何子兰有些不高兴。
爱慕他的小师妹,居然还和他在一个医馆。
“叶家那么多的医馆,她怎么没有去其他的医馆,偏偏在这个医馆。”何子兰不高兴的嘀咕。
“这是老太爷的安排。”
“喔。”
何子兰怎么觉得自己要吃亏。
老太爷的徒弟,那么肯定印象很好。
最关键是他们一个行业,且又有共同的语言。
即使叶风不近女色,可面对自己的小师妹,也绝对不会无情吧。
何子兰这隐隐的不舒服。
看了看远处正在专心看病的叶风,无趣的叹一口气。
夏荷看完了手上的医生,走到何子兰的跟前,“何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有什么这里说呗。这不都是你们的人。你想说什么,还怕别人听到不成。”她不喜欢遮遮掩掩。
夏荷看了一眼小护士,看着何子兰,“何小姐,我们医馆不是闲杂人等可以来的。你没有什么事,先走吧。”
“你赶我走?”
“我没有那个意思。”
夏荷清冷,淡漠。
倒是和叶风的脾性相像。
“我在这里碍着你了吗?而且是叶风带我来的,你凭什么赶我走?”何子兰丢下手里的瓜子壳,站直了身体。
“你在这里没有碍着我,但是影响了我们的人工作。且影响我们医馆的风气,坐姿不良,还毫无形象的磕瓜子儿。”
夏荷来回的将她打量,满目的嫌弃。
何子兰险些把手里的一把爪子儿全扔到她的脸上,她是硬生生的忍下来,因为不想打扰了叶风看病。
更不想给她惹事。
“叶风都没有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让我吃,我偏要吃。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何子兰强势的欺身,挑衅。
夏荷微怒的瞪着何子兰,“何小姐!我请你自重!到叶家医馆,那么就必须遵守医馆的规矩!”
何子兰不以为然的冷笑,“你不是这里的主人,你没有资格要求我。”
“那我有没有资格要求你?”
倏尔一个苍老,沉稳的声音突兀的响在她的身后。
何子兰猛地转身,只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出现在眼前。他身着暗纹团福唐装,手拿龙头拐杖,满头银丝。
脸上已经有老年斑,可精气神特别的好。
声音洪亮,又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息。
何子兰猜到了是谁。
因为夏荷那张寡淡的脸瞬间亮了起来,“师傅。”
叶老太爷看了一眼夏荷,点头,目光这才落到何子兰的身上。
何子兰正没有形象的坐在椅子上磕瓜子,翘着二郎腿,衣饰随便,与她平时优雅,知性的女强人风格,完全不一样。
最惨的是。
她最不好的形象,居然给叶老太爷看到了。
何子兰慢慢地站起身,走到叶老爷的跟前,微倾身,“爷爷,您好。我是何子兰,叶风的女朋友。”
即使如此。
何子兰也没有改变在叶老太爷心中不好的印象,他满目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谁允许你在这里磕瓜子儿?”
“……”
“还有,我有答应过你做叶风的女朋友吗?”
叶老太爷没有半点的和蔼,反而一身的气息,咄咄逼人。
仿佛根本不把何子兰放在眼里,更没有一丝的喜欢。
何子兰的心瞬间坠入深渊。
她心里不甘。也委屈。
要换了平时,她早就怼回去了。
可眼前这个是长辈,且是叶风最在意的人。
她喜欢他。
所以不想他在中间难堪。
他说,她就听着,不作声。
任了他说个够。
叶老太爷坐在太师椅上,见刚刚还伶牙俐齿的何子兰,这会儿瞬间安静了,也依旧没有好脸色,“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倚老卖老,欺负了你。”
何子兰看着叶老太爷,“您想让我说什么?”
说着他没有倚老卖老,实际就是在倚老卖老!
“谁允许你在这里磕瓜子儿?”叶老太爷气势汹汹的质问。
“爷爷,是我让的。”
叶风倏尔出现在大厅,慢步走到何子兰的跟前,接下话。
叶老太爷见叶风护着何子兰,嘴角轻扯了一下,隐隐的透着不高兴。
而叶老太爷旁边的夏荷,更是满目悲伤的看着叶风。
她那么默默的喜欢他。
守护他。
他却突然悄悄的喜欢了别人!
夏荷有些不甘心,同时有些生气。
叶老太爷也显然非常的不高兴,盯着叶风,“什么时候谈的?”
“两个月前。”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是不是说过你谈朋友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叶家的事情?”
叶老太爷在对叶风,也没有一丝的和蔼,满目的严厉。
何子兰就不明白了。
这么凶的老头儿。
他怎么还那么尊重他。
他简直就是不讲道理,倚老卖老。
叶风不卑不亢的叶老太爷,“爷爷,我也说过。我的事情,我自己作主。我生来不是为叶家而活,我是为自己而活。我要选什么样的女朋友,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您来插手。”
叶老太爷气得身体微微的颤抖。
夏荷立即拍了拍叶老太爷的后背,柔声说道:“师哥,你好好和爷爷说,这是个误会,对不对?你不是会忤逆爷爷的人。”
“这不是忤逆,这是自己的事情,自己作主。”说完,他就转身牵过何子兰的手,走进里面的诊断室。
叶老太爷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气得喘不过来气,“你……你是想把我活活的气死吗?”
叶风恍若未闻。
夏荷真怕他给气到,立即安抚他,“师傅,您不要气。我稍后和师哥说,他只是一时糊涂。他从小就很听您的话,您好好与他说。”
“算了。他翅膀硬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说什么说,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