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昱盯着那些威胁他的员工,轻扯了扯嘴角,“你觉得安立非你们不可吗?拿这招来威胁我?”
他的话一落。
顿时现场鸦雀无声。
谁也没有吭声。
陆霆昱冷漠的扫过众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大伙儿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没有再说什么,默然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
陆霆昱箭步走进办公室。
小陈这才急匆匆的走过来,把安染从地上扶起来,“你怎么还是来了!不是让你别来吗?安姐!”
安染看着小陈,在她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她居然还帮她。
“小陈,你信我吗?”
“我信!因为你是专业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你。”小陈口吻肯定的说。
安染泪眼朦胧的点头,拖着受伤的脚,跌跌撞撞走到办公室门口。
叩叩。
轻轻地敲响门。
“滚进来!”
是陆霆昱暴怒的低吼声。
她轻轻地推开门。
迎面而来的还是浓烟。
安染本能的咳嗽了几声。
只是陆霆昱没有再掐灭烟头,而是执着烟走到她的面前,甚至将嘴里的一口浓烟生生的吐到她的脸上。
“开心吗?畅快吗?安染,你成功了!”
陆霆昱双目腥红的盯着安染,胸膛里的那股情绪,仿佛要将他吞噬。
他几乎压抑不住。
愤怒到不可遏制!
安染抬头看着陆霆昱。
他不信她。
嗯。
正常。
毕竟他从来都没有信过她。
他信全世界所有的人,从来不信她。
安染轻扯了扯嘴角,“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证据摆在眼前了!你觉得我们诬蔑了你?”说着,陆霆昱将一沓照片狠狠地打在脸上。
恍若那一年!
也是那样一沓照片打在她的脸上。
将她所造的梦,彻底的摇醒。
不再沉醉。
安染泪眼朦胧的看着地上的照片,手颤抖的拿起照片,“看着上面那个男人……”
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真的是蓄谋已久。
“这个男人是那家公司的负责人,而且有一次我亲眼见到你和他打招呼,你觉得我眼瞎吗?还是你当我是蠢人!”
她恨他。
她恨他把她禁锢在公司。
所以她用尽了一切的手段报复他!
先是抢走了陆小彦。
后是让他看到了白铃的真面目。
再是毁了他五年研究的心血!
他眼里认为完美的一切,都给她生生的破坏了!
她的目的达到了!
他的心像是被她狠狠地捅了几刀,流血不止,痛彻心扉。
她的归来。
本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
他知道!
安染微仰头,看着陆霆昱,“你都笃定了,也给我定罪了,和我说这么多的废话干什么?要开除?又或者是怎么?”
安染彻底的放弃了。
因为她的解释从来没有用!
她也不想再解释了。
对方做得滴水不漏。
她能说什么……
不过是浪费口水而已。
“开除?”
陆霆昱重复这两个字。
为了摆脱他。
和谁双宿双栖吗?
为了达到目的,还真的是不择手段。
陆霆昱想到这里,身体猛地前倾,将她狠狠地壁咚在办公室的门上,“你觉得我会如了你的意?”
安染忿忿的瞪着他,“那你想怎样?”
陆霆昱目光冷冽的扫过她的全身,“我想怎样?当然是玩!”
嘶。
他的嘶吼声,伴随着衣服的撕裂声。
安染惊恐的瞪大双眼,含泪摇头,“不……不要……不……”
“你不是那么骄傲?你不是那么卑鄙无耻!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么的卑鄙无耻!多么的骄傲!”
陆霆昱痛心疾首的嘶吼。
她越是反抗。
他越是想要污辱她。
八年前说的那么爱!
爱到不择手段!
现在……
装什么?
就为了报复吗?
既然如此。
那就奉陪到底!
陆霆昱撕了安染的衣服将她的手腕系起来,按在门背后,肆意的污辱。
安染生不如死。
痛苦,愤怒的闭上双眼。
身体不堪受辱的抖动。
视线模糊。
大脑混沌。
这一刻。
安染像是吞了和着沙子的水。
那么的咯喉咙。
那么的痛苦难受。
门内是他无下限的羞辱。
门外是数十名同事的憎恨,厌恶。
安染似置身在刀山油锅,无处安放。
陆霆昱像疯子般。
她不知道他折腾了多久……
她只知道自己像是被抽空的气球。
灵魂也仿佛剥离了身体,飘在半空……
着不到边际。
安染蜷缩在沙发上,发丝凌乱的贴在脸颊上。
看起来楚楚可怜至极。
从里面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的陆霆昱,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依旧那么禁欲,矜贵。
清贵到与世隔绝。
他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给她。
安染慢慢地咬下唇,任了泪水淌过她的脸颊。
无助,又仓皇。
浑浑噩噩的躺在沙发上。
不知道陆霆昱什么时候走了。
何子兰进来了。
安染听着脚步声,下意识的环抱身体,想要给自己挽回一丝丝的自尊,不让别人看到她身上那些肮脏的痕迹。
何子兰缓缓地闭上双眼,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染染,没事了。他走了,真的走了……”
她都不禁哽咽。
认识陆霆昱这么多年。
她才发现他这个人有多么的恐怖!
他爱她。
她知道。
所以她帮他们。
现在才发现。
隔在他们中间的不是那层没有捅破的纸,而是彼此之间的心从来就没有靠拢过!
没有一丝的信任!
没有一丝的理智!
什么都没用!
这样的两人,怎么可能相爱,怎么可能。
安染听着是何子兰的声音,嘴角的笑意苦涩,“让你看笑话了。”
何子兰眼眶红红的看着她,“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吧?”
安染穿衣服的手顿了顿,怔忡的看着何子兰。
为什么她都信她。
他却不信她!
她又天真了!
她凭什么让他信她?
简直愚蠢。
何子兰仰了仰头,“陆霆昱,这男人有病!你不用搭理他。”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牵扯何总。谢谢你的衣服。”安染抹了抹泪水,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现在是午休时间,外面都没有人。我送你回家?”
何子兰说着,对她伸出手。
安染看着何子兰纤细的手指,嘴角的笑意苦涩,她起身,深深一鞠躬,“谢谢你的相信,谢谢你的帮助。”
一个认识不足几个月的人。
却对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