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你冷静一点!我没有那个意思!”权野激动的起身,一把抓住她。

安染一把推开权野的手,“你没有那个意思?你有!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想过要照顾小朵!否则在知道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后,你为什么什么也没做!”

权野知道现在安染的情绪不稳定,他不可以刺激她。

他无力的闭上双眼,“不是我不想做什么,我是不想你误会,以为我要去抢小朵。对于我来讲,小朵远远不如你重要。”

“可她重要过我的命!没有她,我生存着并没有一丝的意义!”安染激动的嘶喊。

权野眼眶微红的看着安染,“我知道,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用尽全力的把她带回来,好吗?我的使命就是保护你。染染,你相信我的心。”

安染扭过头,满目的漠然。

她不喜欢权野。

可现在她不得不依靠他。

陆霆昱对她赶尽杀绝。

她不可以坐牢!

她要坐了牢,会毁了朵朵的一生。

她很乱很乱。

权野见安染没有一丝的动容,生怕她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向着她。

他转身,把一沓的资料全部摆在安染的跟前,“染染,你看看这是什么。”

安染看了一眼权野,慢慢地拿起桌面上的那些资料,眉头猛地紧蹙,“你干什么?”

“为了你,我愿意舍弃这一切,我只想和你在这里,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一生。没有你,我这些钱有什么用?就像身体没有了灵魂。”

权野声音嘶哑,字字真切。

安染有些不能接受的摇头,“不行!你不能这么傻。权野,你这样太傻了!我……我……”

她很乱。

她真的不可能给他什么。

她的心爱不了任何人。

真的爱不了。

权野慢步走到她的跟前,手按在她的肩头,“染染,曾经我就和你说过,你是我的一切。没有你,我如同行尸走肉。

今天我们走到这地步,这说明什么?说明是我们的缘分,上天注定要让我们在一起!你愿意接受我吗?”

安染的头摇得跟搏浪鼓似的,“我……我的心已经碎了!装不下任何人。权野,我给你不了什么。真的给……”

权野猛地将她的话打断,“我们可以有第一个孩子,我们还可以有第二个。我们再生个儿子,或者是女儿,好吗?这座海岛很大,我们可以自食其力。”

安染猛地推开权野的身体,起身,背对着他,“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权野,我不爱你,你明明很清楚,你为什么要强人所难!”

“我不需要你爱我。我只需要你留在我的身边,现在你留在了我的身边了,你不要逼自己去爱我,好吗?”

权野又感觉自己心急了。

来日方长。

她会一直在这里。

他有的是机会和她在一起。

有的是时间来软化她的心。

安染痛楚扣着自己的手:“我不知道,我现在好乱。我有病,而且我病得不轻。我能捅陆霆昱,那么我可能随时捅你。”

“我不怕!”

“权野!”

安染撕声喊道。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人。

面对他的痴情,她的心为什么没有一丝的感动。

甚至觉得这像是一种负担,很沉重。

安染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我来这里几天了?权野。小朵在干什么?你有她的消息吗?”

她只有想到那个孩子,她的心才会平静一些。

权野知道安染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下去,他只有一步步的来,否则把她给逼急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两天了。”

“两天!”安染惊恐的瞪大双眼,“如果小朵找不到我,会不会急哭?会不会害怕发?”

权野站在她的身后,想要抱一抱她,手却落了一个空。

“她很好,我打听过消息,据说还在医院照顾陆霆昱。”

到底是一对父女。

那种血液里的吸引,是什么也抵挡不住的。

陆霆昱以为她是他的女儿,戴着有色眼镜看她,却还是忍不住被她的可爱折服。

难怪他从一开始与那个丫头就亲不起来。

安染却不那么想,转过头惊恐的看着权野,“她怎么会在照顾陆霆昱,陆霆昱那么恨她,他是不是故意的。为了把我逼出来,故意挟持了小朵。”

“不是!陆霆昱再卑鄙,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谁说不会!上次他就是对小朵下手,把她带走了,藏了三天,然后她就被绑架了,出事了!陆霆昱的心狠毒至极,不行,我要去找小朵,我要去救她,她不能有事!我自己做下的错事,我自己负责。和小朵没关系。没关系!”

说着,安染撒腿就往外跑。

权野看着她的背影,瞳孔慢慢收缩。

安染一个劲儿的往前跑,可不管她怎么跑啊跑,周遭除密林,还是只有密林。

夜深了。

周遭一片漆黑,又全是树。

根本看不到什么灯。

还有海浪的声音,不停的洗刷着她的耳朵。

致使她根本辩不清路。

满目的惶恐。

从哪里出去?哪里才是码头?

权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后,“染染,这里距离码头十公里,你怎么可能步行过去。你不要天真了!好不好?”

“我没有天真!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救小朵。权野,你松手吧。让我走,或许我就不应该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我应该去勇敢的面对困难。”

安染的情绪起伏不定。

一会儿要这样。

一会儿要那样。

权野微头疼的按了按太阳,倏尔轻抬了抬手,“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安染是我的,是我的!”

安染闻声,惊恐的转过头瞪大了双眼看着权野,“你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淹没在了保镖的脚步声中。

“你干什么?”

她撕扯着嗓子大喊。

权野却恍若未闻。

两三个保镖将她直接扛进了别墅里,把她五花大绑的丢到大**。

权野站在她的床前,扭了扭脖子,手执红酒杯,满目的狰狞,“染染,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却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爱是相对!你明知故问。再者我的心碎了,不可能爱任何人。你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安染感觉到事情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