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昱的吻忽而落在她的耳际,狠狠地辗转在香肩上。

只要想到权野也这样碰过她,他眼底里的恨意就越发的浓烈,吻得也越发的用力。

安染疼得轻皱眉,意识慢慢地清醒,手不停的拍打着陆霆昱的身体,低吼出声,“陆霆昱,你这个疯子,你起开!”

“瞧瞧你的身体有多么的诚实,多么的渴望!水性扬花的贱女人!”陆霆昱污辱性的狠掠过,厌恶的低斥出声。

安染微怒的瞪着陆霆昱,“那又怎样!你能满足我吗?陆霆昱!你除了这样污辱以外,你还能做什么?难道你能否认你对我没感觉?”

她说着,目光灼灼的锁在他的某一处。

她的话落,陆霆昱再次扑过来,把她紧紧地压在身下。

“贱人!信不信我弄死你!”

“来啊!你敢做!我就敢受!抢了白铃的男人,我觉得很痛快,全身都痛快!”安染说着,很主动的勾着他的脖子。

啪!

陆霆昱猛地一巴掌挥过去。

打得安染头昏脑胀。

陆霆昱恢复了一脸的禁欲无情,慢斯条理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

安染见自己的计谋得逞,故作了谷欠求不满的姿态,“陆总,总把火压下去,对身体不好!你的陆太太孱弱不堪,不能满足你,我来满足你,不挺好?”

陆霆昱伸手一把掐着她的脖子,“闭嘴!”

他真的在气头上。

手上的力道很重,掐得安染有些透不过来气,艰难的张大了嘴巴,无力的挣扎。

陆霆昱腥红的双目里,盛满了怒火。

一直到安染的脸色苍白了,他这才松了手。

安染吃痛的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陆霆昱怒瞪她一眼,“我警告你,你不仅是我陆霆昱的秘书,还是我陆霆昱的前妻!你若在外面勾三搭四,别怪我客气!”

安染知道陆霆昱已经气愤到了极点,她再说一些刺激他的话,对自己也没有好处,无力的靠着旁边的斗柜,嘲讽的笑……

陆霆昱见她没有再说什么,目光冷淡的扫过她脖子下的掐痕,无意的扫过她的双腿和手臂,发现她的手臂和双腿都有同样的红疙瘩。

他想到她解释的话,蚊子叮的。

他当时在气头上,自然觉得她在敷衍他。

这么深想,左卿开始说定位到她的手机在大学城,那里巷子幽深,蚊子确实不少。

被蚊子叮的可能性也有。

陆霆昱不自然的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随即转身摔门而去。

他刚刚走出来,左卿的电话打进来,“陆总,我查到了。安秘书和权总在一家烧烤摊吃烧烤,一直吃到近十一点才离开。”

吃烧烤!

蚊子叮的疙瘩。

该死!还真是蚊子叮的。

左卿没有听到陆霆昱的声音,喊了一声,“陆总……”

“没事。”

陆霆昱无声的挂断电话,想到刚刚和安染摩擦的点滴,他心烦意乱到了极点!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好。

转天清晨。

陆霆昱早早的醒了,结果发现安染也醒了。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早餐,时不时抓了抓手臂上的红疙瘩。

他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脖子上的掐痕还在,那颗红疙瘩更大了,手臂上和腿上的红疙瘩更是明显。

他真是误会她了!

即使她没有和权野有什么,但想到和他那么亲密的吃烧烤,还喝酒,且那么晚的回来,他的心里还是隐隐的不舒服。

叮咚。

安染看了看手机,拨放语音,是南姗姗的声音,她打着哈欠,问:“染染,陆霆昱是不是有问题啊!能把蚊子叮的疙瘩看成吻痕,握草!他绝对有问题。”

安染回复:“他针对我已经不是一两天,我已经麻木了。我给你说的药,记得给我送到公司的前台。”

“知道了!你那脖子上的掐痕真是刚散,又添。能不能敢爱惜自己一点。”南姗姗都替她窝火。

安染默然不语。

南姗姗不罢休的继续发送语音,“染染,你又不欠他们陆家什么。凭什么要被他们陆家的人欺负。老的让你照顾仇人的孩子,小的又各种变相的打磨你!MD!陆家上下全是妖怪!吃人不吐骨头!”

“姗姗,你信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或许我遇上陆霆昱是我的命,爱上他,更是我咎由自取!”

安染语气落寞中,带着丝丝的悲伤和自嘲。

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陆霆昱,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内心五味杂陈,万般不是滋味。

到底哪个安染才是真正的她!

昨晚不要怜的勾引,无下限的妩媚!

此时落寞悲伤!

还有那个孤傲淡然的安秘书。

安染到底有几张脸!他已经看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陆霆昱默然离开,厨房里的安染和南姗姗一面瞎聊着,一面做着早餐。

陆霆昱去了健身房,在跑步机上不停的自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或许我遇上陆霆昱是我的命,爱上他,更是我咎由自取!”

安染嘶哑的声线,悲伤的语气,不断的回响在脑海里。

她爱他?

他信?

她的爱太廉价,她的爱都是算计!勾引!

她若真爱他,为什么和权野纠缠不休?前有盛珩,后有权野!

口口声声的把爱挂在嘴边的女人最虚伪不过!

可陆霆昱的目光却总不断的被她吸引,一眼看不到他,他就狂躁不安。

陆霆昱却不想让她操纵了自己的心,没有吃早餐,就匆匆忙忙的去了公司。

早八点,用早餐的时间。

刘姨这才说:“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昨晚好像一夜未眠。”

正在盛粥的安染,在心里冷冷的笑:他当然睡不着。

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那种火岂是能压就能压下去,怕是越压越是火上冒。

蒋柔点了点头,示意刘姨不要说了。叮嘱孩子们认真吃早餐。

刘姨亲自把两孩子送去幼儿园之后,安染收拾也准备去公司,蒋柔却在客厅喊住了她,“染染……”

“嗯?”

安染侧首看着蒋柔。

“脖子上的掐痕没事吧?这是药,记得多擦一点粉,再盖一下。”蒋柔说着把捂着温热的药瓶塞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