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时间。”

冯董没想到她会一口回绝,噎了一下,随即威胁道:“傅太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要是不来,那我只好登门拜访了。”

沈倾清啧了一声。

冯董被气死了,这什么态度?

要不是最近实在是忙的焦头烂额,必须要傅景疏手下留情,他早就挂电话了。

“行吧,那你把时间和地点发到我手机上,我现在还有事,先挂了。”

冯董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那边就把电话给挂了。

沈倾清撂下电话,短信不到五秒就过来了,她只淡淡瞥了一眼根本不当回事,一旁傅景疏斜了一眼手机,眼底暗藏冰冷。

“我去见他。”

“不用。”

“他不怀好意。”

傅景疏不打算让她去,这冯董肯定是另有所图,万一……

沈倾清转过身,眉宇间带着些懒散,根本没把冯董放在眼里:“我的本事,你还不放心吗?”

“不是不放心……”

是根本放不下心,傅景疏将她拉到怀中,刚一触碰到柔软的腰身,心就软得一塌糊涂,不自觉调整了下姿势,让她靠的更舒服。

沈倾清也顺势揽住他的脖颈,“放心,在我这里,他占不到便宜,我就是想看看,这人还能有什么手段。”

很快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沈倾清前去赴约。

地点是一家茶楼,在七拐八拐的小巷内,茶楼内十分安静,人也不多,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

茶楼内的装修也是雅致淡然。

沈倾清一进去,就有人过来迎她。

“您是傅太太吗?”

“嗯。”

“请跟我来。”

侍者领着沈倾清上了二楼雅间,刚到门口,就瞧见冯董正在喝茶,他虽然年纪大了,但的确是个很有韵味的男人。

浑身上下都萦绕着温润如玉的气息。

沈倾清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就是这样的人,却也只是表面上温润,内里早就腐烂。

“你来了。”

冯董抬头看到她,目光却看了一眼她的身后,发现空无一人,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给对面的茶杯倒了杯茶。

沈倾清在他对面坐下,“冯董,你不妨有话直说。”

“特效药,我可以给你。”

冯董开口就扔出来一个炸弹。

沈倾清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哦?冯董之前不是还说,不让我提这件事。”

冯董想起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公司屡次受挫,项目出事,质检部门刁难。

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忙的焦头烂额。

“特效药给你,你让傅爷撤掉手段。”

沈倾清故作茫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景疏做了什么?”

还装傻。

冯董被气笑了,但也知道,这件事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达成,“傅太太,我们就不要绕弯子说话了吧。”

沈倾清挑眉,“我还是不懂。”

“傅太太,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冯董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沈倾清脸上似有若无的笑容也消失了,盯着手中杯子里跟着水流漂浮的茶叶,“你把特效药给我,你的女儿怎么办?”

冯董一僵,淡淡道:“我这是为了公司。”

“所以就可以牺牲女儿吗?”

十七年前,将一个女儿囚禁。

今天,为了公司,再度放弃这个被抛弃过一次的女儿。

真是够狠的。

冯董紧紧咬着牙,露出一抹苦笑,“特效药没有了,我可以让人再研制,既然能研制出来第一次,自然就能有第二次。”

沈倾清陡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冯董拧眉,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沈倾清也懒得解释,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的冯董。

“我考虑一下。”

“你难道不想要特效药了?”

“我的确是想要特效药,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我必须要和景疏商量一下。”沈倾清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

冯董纵然心中不满,却也不能说什么,咬牙道:“好,那我等你的消息,不过傅太太,要知道什么事情都是有期限的,过期不候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

“当然。”

沈倾清转身离开,至于桌上的那杯茶,是一口没碰。

离开了茶楼,她就开车回家。

临进家门之前,她给Kg打了一通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

“没问题。”

Kg最近其实很忙,但小徒弟的事情,他自然全力帮忙。

且,他在H国根深蒂固,势力更深,查人更方便。

沈倾清进了家门,就看到傅景疏坐在客厅里,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似没有表情,实则却充满了关怀。

沈倾清不想让他多问,直接扑到他怀里,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他要说的话,顿时都噎回去了。

“累了?”

沈倾清嗯了一声,窝在早就已经很熟悉的怀抱中,颇有些倦意,困意上头,险些就睡着了。

傅景疏抚了抚她的长发。

算了,反正冯董那边,有他盯着,就不会有事。

隔天,Kg效率及高地打了一通电话过来,“查到了,资料已经发到你邮箱了,另外还找到了一个人,我让她去找你了,看时间……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有人敲门。

“我知道了,我先挂了。”

沈倾清撂下电话就去开门,结果被人一把抱住放在沙发上,抬头却见是傅景疏,他起身朝门口走去。

“我去开门。”

来者是一个中年妇女,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脸上满是时间留下的苍老沟壑,双手也十分粗糙,她形容苍老,行为举止更是拘谨。

“我姓曹……这次是那位Kg先生叫我来的,说是当年的事情我可以跟您说清楚,您是傅太太吗?”

“是的,曹阿姨您好,请坐。”

沈倾清客气又淡然的态度叫曹阿姨心中拘谨散了些许,在沙发上坐下。

看她太过紧张紧绷,坐在那里,后背都僵直了,沈倾清给倒了杯水,“曹阿姨,您知道什么慢慢说。”

曹阿姨哎了一声,双手捧着热水杯,总算是放松了许多,喘了口气,道:“当年,我家小姐和冯董是商业联姻。”

从她口中,沈倾清听到了一个狗血又老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