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不也得进沼泽地里?咱没有修炼资质,进去了不和她一样是个死啊。”
“想什么呢,小姐又没说要看她尸体,你们没事给小姐找什么晦气呢。”
“嘿嘿,也是哈,小姐也没说要。”
……
后面的话莫冰没有再听,只慌忙把果子丢进嘴里,转身躲在了树后的树杈上。
脱下身上的衣服就往沼泽地上平摊着丢了下去。
然后手握树枝,探下身子去,努力把衣服捅进沼泽地里。
眼见着那些人越来越近,立马又窜上树去。
莫冰心脏砰砰跳着,按着胸口将自己藏在了那些人的视线死角,心下庆幸着。
“还好我小时候皮,要不然爬树都不会,急死我算了。”
莫冰一边放缓呼吸控制心跳,一边偏过头仔细地听着那些人的声音。
“你们看见那女人没有,我怎么没找见呢?”
“我看见她一点衣服,像是陷进去了。”
“这不对啊……”
“怎么不对?”
莫冰的心提了起来,总觉得心脏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你们看那里,那女人明显爬过一段距离,可是最后的痕迹,怎么离她那么远呢?”
“可别出了什么问题啊!”
“哎呦,就这,我还以为哪儿不对呢。”
“你仔细看看那中间,是不是掉了些东西?”
“那女人肯定是被咱下的毒沾上了,狗急跳墙想直接跳到树上去,结果又跳不了那么远,才留了这一段没有爬行痕迹却掉了些泥块杂草的地方在那儿。”
“有道理,可是……”,那人还想再说什么,可却突然没了声音。
“呕~”,莫冰竟是在这关键时刻没控制住干呕一声。
整个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再次跌入了沼泽地里。
莫冰脸色惨白、心底哀嚎,‘这下子好了,自己把自己坑进了火坑里了。’
耳畔的声音果然如她所料的变了。
“啊!那女人还没死!还好我们回来检查了。”
“哈!是啊,还好回来检查了,要不然让她活着回去了,死的可就是咱哥几个了。弄死她!”
莫冰没有回头看他们,也没有再想办法为自己脱困。
莫冰现在只觉得浑身忽冷忽热,脑子也晕乎乎的。
而沼泽边的人眼神凶狠的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打开就再次往沼泽地里倒了进去。
“前面的药应该失效了,再倒点儿!”
“多倒点儿,等下别还是活着的。”
“哼,这次看着她死了咱再走。”
莫冰眼前漆黑,耳边只剩下一片嗡鸣声。
那些人看着莫冰一点点陷进了沼泽,看着沼泽上的泡泡越来越少直至最后消失,又在边缘处守了许久才收起了手中水晶球一般的留影石离开。
“这些应该死透了,咱回去吧。”
“回呗,有这留影石的记录,够咱给小姐交代了。”
天色渐渐变得漆黑,在白清看过留影石满心快意的睡去之时,沼泽地里的莫冰却突然破开沼泽再一次显出了身形。
奇怪的是,莫冰明明还处在昏迷状态。
可她就那么泛着微光,破开沼泽悬浮在了半空之中。
夜风徐徐,树叶沙沙作响间有人声远远飘来。
“师傅,这山里真的会有那么珍贵的灵果吗?这里可是连普通灵草都不长的呀。”
“会有的。守着那灵果的灵兽在蜕变时会灵力全失,所以都会早早地挑上一颗成熟的果子,跑到这边来躲着。”
“那师傅,我们要是来晚了,它已经把果子吃了呢?”
“呵呵,没事。吃了就暗中跟着它,我们就可以找到那果子生长的地方了。”
“师傅,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找果子呢?”
“啪!”
“哎哟!师傅您打我做什么。”
“打你做什么?让你看的书你好好看了嘛。”
“看……看、看了呀!”
“看了?那你怎么不知道能长出这灵果的植株会满地乱跑,随时转移。嗯?”
“啊!这……”那娇俏喊着师傅的女子声音弱了下去。
可紧接着林子里便又传来了她的惊呼声,“师傅!那是什么?”
“一个人……”,两人加速飞了过来,便看见了浑身散发微光,飘在半空中晕着的莫冰。
翠竹一样笔挺的温润男子抬手微招,莫冰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方向飞了过去。
那人伸出纤长的手指,探在了莫冰的脉搏之上,指尖灵力随着莫冰体内的筋脉流转一圈,又乖乖巧巧地从那男子的指尖钻回了他的体内。
“果子没了。”
收回手又看了一眼四周,一眼就瞄到了一只黄鼠狼一样的动物尸体,“灵兽也没了。”
如果莫冰还醒着,肯定可以发现那男人视线中的小动物,就是她之前发现的抱着果子的那只。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呀师傅”。
一个双腿无骨般垂下,却稳稳当当坐在一把巨剑上,整个悬于半空之中的娇俏女子担忧道。
“还有这个人……”。
“我看她似乎中了什么毒,好在运气好吃了这灵果,心脉被团团护住,勉强护住了性命。”
“先带回去吧,把她救醒,然后放她自行离去就是。”
“是,师傅。”那娇俏女子一挥手,莫冰又冲她飞了过去。
她小心地将莫冰放在了巨剑之上,又施咒将莫冰固定,才又回头看向男子,“那师傅,这果子怎么办。”
“联系白老吧,问问看现在还有什么合适的法子。”
男子一边回答,一边抬手挥出一道灵力。
下一瞬,沼泽地上所有曝尸荒野的小动物们都被破开的沼泽地吞了进去,“安息吧。”
做完这个,那男子便带头往来时的方向飞去,“回客栈。”
“是,师傅。”
夜色朦胧间,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消失在了林子深处。
当莫冰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入眼就是半空中一个躺在巨剑之上的娇俏女子,紧接着便是红罗暖帐。
有一瞬间莫冰甚至都觉得,‘该不会是白清那女人,把我给卖到青楼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