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最后的准备
五天來花倾国与花姑子一步也沒有出过御药房,从凤皓夜他们带回來的士兵看,他身上除了有跟南宫飞飞服下的同样的毒药,身上还被施了一种可以控制力量的蛊。正因为这蛊,所以这些士兵都力大无比,而且肌肉麻木不知疼痛。可是但凡中了这蛊毒的人即使不战死,待时间一久也会因为疲劳而死。真可谓是狠毒至极!
他身上的是子蛊,只要找到母蛊将其毁掉这些士兵就将不再受控制,再把之前研制的解药给他们服下,那么这些士兵就能脱离掉受胁迫的状态。可是那母蛊在哪里却是一个烦心的事。
然而更加迫在眉睫的事情却接连传來,花倾国个花姑子刚踏出御药房就见到整个皇宫一片混乱,嚷嚷着南宫思权就要杀起來,星宇国的军队攻进來了。四处逃亡的宫女太监东争西抢,将这一场厮杀的序幕给拉了开來。
花倾国与花姑子分开后直接去到了御书房,这个时候凤皓轩跟凤皓夜还有南宫宇都在,看样子是在商量对策。
“商讨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对策?”花倾国一边问着一边走了进去。
凤皓夜跟南宫宇都接连摇了摇头,只有凤皓轩独自沉思着。他看了一眼花倾国,花倾国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眼神,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心有顾忌。
“皓轩,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办法是有,可是我一直以來都不希望走到这一步。”
花倾国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很好奇那是什么办法,竟然让凤皓轩如此顾忌。
“皓轩你不妨说出來,我们大家一起商量是克星还是不可行。”
“是啊,皇兄!”
凤皓夜跟南宫宇也接连点了点头。
“再说这个办法之前我想先问问倾国可是找到了那些被胁迫的士兵力大无穷的原因了?”
“是的,我正式來告诉你的。那些士兵之所以会有如此大的力量而且不怕疼全是因为他们都被一种奇特的虫蛊给控制了。”
凤皓轩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要培养出可以控制百万大军的蛊,光是这数量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显然南宫思权和他背后的人很早就做了这样的准备。然而这下蛊却是十分的容易,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完成下蛊。而这些士兵中的蛊全是子蛊,只有找到母蛊将其毁了才能破了这孤独的控制。可是难就难在这母蛊究竟在哪儿!”
花倾国说完了之后,凤皓轩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蛊对于他们來说很陌生,可是既然是花倾国所说他们自然是相信的。
“依倾国之言除了找出那母蛊就别无他法了?”
花倾国看着凤皓轩点了点头。
凤皓轩沉了一口气,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穷啊打着桌面,末了叹了一口气,拳头重重地捶在龙案上面。
“罢了!倾国、夜、宇你们听我说,面对被蛊毒控制的士兵进攻,我们的军队最多还能支撑三天,三天后皇城必定被攻破。南宫思权与凤皓歧控制的军队同样是我大凤子民,我本不忍心对他们痛下杀手。然,若是这一场大战再不解决只怕死的人将会更多,倒时便是适得其反,孤儿,我有一个计划也是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们!小耽子。”
“奴才在!”
“去殿外守着,任何人不许打扰!”
“奴才遵旨!”
御书房的大门吱呀一声被关了起來,厚重的声音传來。
“倾国你可还记得,那一次我们在紫竹林林被皇甫霖手下的勾魂追杀跳河进入了一个山洞,之后去到一个名叫永和的小镇?”
“记得。那个小镇有什么特别吗?”在他的额记忆里那一个小镇跟其他小镇一样并沒有什么奇特之处啊。
“那你还记得,第二天我们离开的时候你问我是怎么通知到夜他们的吗?”
“记得。”
“我也记得。那时候是有一个卖柴的老头儿送信到了夜王府。”凤皓夜回想了一下以后看着凤皓轩说道。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夜,你除了看到他是一个砍柴的老头可有发现其他什么的?”
凤皓夜又使劲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疑惑地看着凤皓轩。
“这一件事情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二十年前凤皓轩才两岁,还是一个无知的小太子。那时候南宫思权也不过是一个中了状元在朝廷里的一芝麻小官。可是当时的康宸帝凤天启看出了南宫思权的能力,有心提拔,而与此同时他也察觉到了南宫思权心底深处的一丝戾气。
一直以來凤天启都有在暗中训练一支特殊的军队,不过他很早就将这件事交给了凤皓轩,因为十分的隐秘,所以除了凤天启跟凤皓轩再沒有第三个人得知。那是他们给大凤步得最稳的一步棋,也是永不希望用到的一步棋。永和,永和,他们希望天下永远宁和安乐!
可是现如今,若是大凤不再还谈什么永和?血腥的杀戮已经在所难免。拖下去死伤只怕会更加的惨重。
“那永和镇的百姓除却妇孺其实都是这一支队伍的士兵,而农夫、猎户的身份其实是最好的隐藏!若我不说,你们谁也无法联想到。他们白天操持农活,夜晚就入山训练,天天如此。二十年过去了,已经成长为了大凤的铁刀血骑。永和队伍一出,必定会带來惨烈的杀戮,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动用的,可如今看來是不得不如此了。夜!”
“臣弟在!”
“朕将这调兵的令牌给你,你连夜启程前去永和镇调兵!务必在一天内赶回來!”
“不可啊皇上,王城外已经被层层包围夜王一个人怎么可能出的去?”南宫宇不无担忧的阻止。
“确实,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安排。夜你离开皇宫后先去虾将军的府上找夏忧洛,他有办法带你出城。”
“夏悠落?呃,他有什么办法?”
“夏忧洛的忧洛非夏悠落的悠落。”
“皇兄你在绕什么口令啊!”
“夜,我只能先告诉你,夏忧洛天生女儿像,所以世人都道夏江军家是一个小姐而非公子。且夏忧洛自小痴迷于戏剧里面的花旦,是以背着夏江军在自己的房间里挖了一条密道通到城外偷偷跑去学艺。如今这个误会越滚越大,到如今已是无从解释。要说來话实在太长,你要是想知道不放自己去问问,毕竟他可是你未來的‘王妃’啊!好了他现在就在夏府等你,你去吧。”
“是,皇兄!”
凤皓夜离开后凤皓轩带着南宫宇跟花倾国一起登上了皇宫的城墙,这个高度已经可以看到盘踞在外的百万大军。旌旗飘摇,所有的士兵都极其懒散地坐在地上。很难想象这么无精打采的军队转眼就能变成力大无穷,切不知疼痛的杀人利器。
“倾国,找出控制他们的母蛊还需要你多用心了。”
“皓轩放心,我一定会尽早找出母蛊的所在。”
“嗯。宇,这里就交给你了,辛苦你了。”
“臣遵旨,臣不辛苦。”
自从那一件事以后南宫宇虽然如以前一样跟在凤皓轩的十年后,可是却在跟凤皓轩相处的方式上有了极大的变化,总是透着淡淡的疏离。想一想这样也好,至少都能给彼此找到一个可以继续走下去的适合的位置。
“倾国,我们回去吧。”
“嗯。”
这一路他们都走得很苦,现如今这似乎已经是最后一个考验,最后一个难关,如果他们能够跨过,那么随之而來的就是幸福。可是若是这一关再也过不去,那么他们的结局就只有一个死字。
死,对于他们來说并不可怕。他们只是不想看到太多的人被卷入这一场战火。自从大战爆发以來,南宫思权带领的军队所过之处无一不是化作了人间炼狱。流离失所的难民,断壁残垣的城镇,孤儿弱妇,老幼病残。若是大凤被南宫思权一流的人夺了去,拿着天下跟炼狱又有何分别。
一路上凤皓轩沉默不语,看得出他心里的沉重,可是一个人所能做的真的是太少了,虽说永和的军队是一个希望,可是谁能保证最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呢?花倾国只能紧紧地跟在凤皓轩的身后,凤皓轩的肩上压着国,压着民,花倾国只想把肩膀放在凤皓轩的脑袋下,哪怕是一点点让他有一个温暖的依靠。
“皓轩带我去御书房的密室吧!”
“这个时候吗?”
“是的。”
凤皓轩笑着蹭了蹭花倾国的脸,牵着他朝御书房走去。不管未來会怎样,此刻能这样牵着手走下去他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倾国,答应我,等这一场战乱平息以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你想好了吗?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很早以前就想好了,一直以來都是倾国在逃不是吗?倾国,虽然我不能保证我大凤的每一个子民都能接纳你,可是你想想还是有像连城那里的百姓在祝福我们不是吗?最重要的是,倾国,我爱你,难道这样不够吗?”
我爱你,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怎么不够啊。最初的开始,他只是想要够留在他的身边,哪怕是远远看一眼就满足了。能像今天这样并肩通行已经是此生的幸福了。
若是平息了这一场战乱,若是还活着……
“到时候,我们就成亲吧皓轩。”
“好,这一次你可不能再骗我了。”
“当然,我堂堂一男儿怎会说话不算话。”
“呵呵!”凤皓轩却只是呵呵了两声,沒有说话。
花倾国悻悻地摸了摸鼻头,想想以前也的确是经常说话不算话啊。
可是,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