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不经意的沉沦
白泽在得知杜廷回国,早已经侯在机场出口,g市的天气凉爽,机场内更是凉爽宜人,白泽额头却微微浮现细细汗珠,自嘲的笑了笑,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是这么的浮躁,想着即将见到的人,心中又一阵**漾。
五年不见,杜廷已经有了很大变化,不是当初的单纯小男孩,变得更加有男子气魄,举手投足更加优雅,也更有男人味了。再看到杜廷抱着的小奶娃,当初离开时,这粉嫩可人的小奶娃还是个皱皱巴巴的早产小婴儿,如今变得这么粉嫩可爱,时间过得还真快。
杜弘沈曼几人在见到白泽时,自是开心得不行,白泽曾经在f市他们公司工作,能力出众,为人亲和,早已经把二老的心给俘获了,如果杜廷是个女孩,他们沒准都要牵红线当媒婆了。
“小泽啊,辛苦你了,还來接我们。”沈曼拉着白泽一路聊着。
“哪里辛苦,看到你们回來,我很开心。”
白泽一边微笑着回答沈曼的问題,眼睛却不时看向后方的男人,杜廷抱着小小周雅馨,粉粉嫩嫩的小娃好奇的看着四周的一切,稚嫩的童音用英语和杜廷聊天,说到开心处,两人便齐齐笑出声,高大帅气的杜廷怀抱着粉嫩可爱的小娃惹得路人频频侧目。
原先在g市的房子早已经卖了,在得知要回国后,杜廷便重新买了房子,二老喜欢安静,雅馨要上幼儿园,房子购置完毕,将二老安置妥当,又陪着杜雅莉逛了一圈,杜廷才回到自己的公寓。
脱去规矩的西装,换上t恤,时间已经不早了。夜幕逐渐笼罩上空,仰头喝掉手中的红色**,就被门铃声打算了思绪。
“学长。”
“一起吃个饭如何?”
白泽看了看杜廷手中残留着红色**的酒杯,询问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杜廷微微笑着点头,真的很感谢这个学长,麻烦了他太多事。拿着菜单,微微愣了愣,这些菜,都是他在国内时喜欢吃的。
“我很喜欢这家菜,记得你也喜欢,想带你來试试。”白泽解释着,苦涩看着杜廷,他的情意到底该不该告诉他,也许告诉他了,连朋友都沒得做吧。
闻言杜廷恍然一笑,是呢,记得在f市时学长就说过,他这记性,看來得补补脑了。拿起身前的餐具,冲白泽微微一笑,“学长,那我就不客气了,真的很怀念呢。”白泽眼眸含笑却不言语,能这样在一起,对他來说太可贵了,如果时间定格该多好。
片刻的安静转眼便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
“杜首席,真巧。”熟悉的性感嗓音,天妒人怨的俊美脸庞,颀长均匀的身姿,不是吕彦还有谁?
白泽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吕彦,对于吕彦,白泽自然是不可能陌生,这些年,每天的头条都围绕着这个男人,想陌生都难,看着杜廷紧蹙的眉头,五年前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杜廷,是喜欢这个男人的,而杜廷遭遇的一切,也是因为这个男人,如此想着,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杜廷含着满满一口食物,抬头就看到吕彦这个克星,很丢脸的一口食物差点喷出來,堵在嗓子吞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愣是把一张脸瘪得通红,杜廷恨不得一筷子把这个人戳起來丢出去。偏偏吕彦还不知死活的笑得人畜无害,修长的手指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看到我很开心我能理解,只是,注意形象啊。”
这话杜廷就淡定不了了,他这德行是谁他喵害的,次次遇到他,准沒好事。瞪了一眼对方,好不容易将食物吞了下去。一手揪着吕彦几步消失在餐厅,留下白泽一人目瞪口呆,刚才他确实沒有眼花,那个男人就是吕彦,吕氏总裁,叱咤商界的怪才,怎么和传闻不一样。
白泽当然不知道,只有在杜廷面前,吕彦才是这么无赖而已。
由于被食物憋着,导致脸上还带着几分红潮,杜廷一把甩开吕彦,咬牙切齿恨不得扒其皮,饮其血,“吕...总...裁。请问您到底有什么事?”他怎么都觉得,吕彦会追踪术,不然为什么他走哪他就能跟到哪,阴魂不散好吗?
“沒事,碰巧遇上而已。”吕彦耸耸肩,俊脸依旧人畜无害。
杜廷真的很想翻白眼,巧?巧个鬼,那个餐厅位置很偏远,而且他们的位置也在角落,外面根本看不到,即便在餐厅,也要找一会,他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为什么他一出现,他就失了分寸,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已经不爱了,不爱了吧?
吕彦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等着杜廷发火,像五年前一样,仿佛被抢了心爱的鱼的小猫一般,挥舞着小爪子张牙舞爪的可爱模样,可等了片刻,杜廷只是愣愣看着他,那眼神又似乎要穿过他的身体,飘向远处,飘向他不知道的地方。
一种捂不住抓不牢的无力油然而生,如此想着,薄唇已经贴上了身前人略显苍白的唇,和以前一样,熟悉的触感,柔软得让他几乎失了分寸,忍不住加深这个吻,这份阔别五年的炙热。
昔日的一幕幕还在眼前,唇上传來凉凉的触感,他知道,是吕彦的吻,熟悉的气味萦绕鼻尖,仿佛以前,那时他还不知道吕彦是吕氏继承人,沒有这些纷纷扰扰,还能享受那份宠溺,毫无芥蒂。
舌尖的舔舐有些小心翼翼,熟悉得让杜廷几乎以为这五年不过是一场梦,后一秒,他伸手毫不犹豫的推开高出些许的人,“吕总裁,请自重。”说罢绕过吕彦径自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看着杜廷离开的背影,想着他推开他时,手掌擦拭唇角的动作,心中的痛楚一点点加深,他真的已经不爱了吗?他的眼神骗不了他,即便这么多年,还是单纯的不会隐藏自己呢。
杜廷反方向渐行渐远,唇间的温热还在,后背却不自觉一阵阴凉。他以为他不在乎,却在一点点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