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经理这么说,是想让自己拿得心安理得一点,冬儿感动得直落泪:“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感谢。”

“那就什么都别说,好好活着。”

“……”她会好好、努力地活着的。

离开ktv后,冬儿揣着一千块钱还有手机,望着灯火璀璨的一条街。

终于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再那么黑暗了。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就在女孩忍不住展开笑容时,突然有两个男人左右把她撞在地上。

她疼得尖叫一声,手臂擦在地上,破了层皮。

“好痛……啊,你们做什么?把我的钱和手机还给我!”

两个男人撞到她之后,没想到她身上会掉出那么多钱,立马起了歹心。

他们拿起钱和手机就跑。

想到那是自己仅有的财产,冬儿不顾受伤的身体,爬起来边喊边追:“求求你们,我只有那些了,不要抢我的好吗?”

前面的男人根本不管她,一个劲儿地跑。

冬儿追过马路时,突然一束强烈的光袭来,她震惊地站在原地。

然后——

女孩单薄的身体,随着冲撞飞了出去。

那两名男人回头,露出惊恐的表情,跑得比之前还快。

肇事车辆,见周围很快围住了很多人,不得已下车。

还在骂骂咧咧:“不要命啊,绿灯她自己闯过来的,不怪我。”

不远处的迈巴赫车上,尊贵的男人听到吵闹的车鸣声,缓缓睁开眼睛:“发生什么事情?”

前面的司机,恭敬回答:“皇甫先生,好像有个小女孩被撞了。”

出身于医药世家,而且是医学院高材生毕业的皇甫曜,打开车门走向出事地点。

“都让开,我是医生!”

围观的人一看到医生来了,纷纷让出一条道。

西装笔挺的皇甫曜,弯腰查看了女孩的伤势,随即吩咐跟在他后面来的司机:“去把我外套拿来,快!”

冬儿还有些意识,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眼泪混着血流下:“不要、抢我的、钱……”

男人的拳头握紧,紧抿着薄唇:“放心吧,我会帮你讨回公道。”

“皇甫先生,外套来了!”

裹住女孩的身体之后,皇甫曜抱着她往自己的车里走:“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放心,你会没事的!”

“不要、抢我……”她还是那句话,可惜这回没能坚持说完,便两眼一闭,失去了知觉。

因为她满脸是血,皇甫曜根本没认出来她是谁。

到了医院,没想到护士说:“现在人手不够,所有上班的医生,都在手术室呢!”

皇甫曜沉下脸,很快有了决定:“马上准备手术台,我亲自为她做手术。”

司机惊讶,因为这个被医学界称为天才的男人,不轻易为人做手术的!

护士带着怀疑:“你行?”

见她还在磨叽,皇甫曜重声反驳:“难道你行?赶紧去安排,如果她死了,我找你算账!”

护士没想到,他斯斯文文,生气时竟然那么可怕。

她赶紧点头,跑去找领导汇报。

冬儿被推进手术室后,红灯亮起。

三个小时过,最先出来的皇甫曜,身后跟着三名脸色还没缓过来的医生。

“等等,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个医院的?”

皇甫曜没回答他们,只是询问守在外面的司机:“医药费付完了没?”

“嗯,全付清了。”

“走吧。”

医生们见他,竟然为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做手术,还把医药费给缴了,十分惊讶。

不久后,警察带着肇事司机到达医院。

冬儿还没醒,一伙人只能等待。

司机将后座门关上后,回到驾驶位置,忍不住问:“皇甫先生,您怎么会为那个小女孩做手术呢?毕竟不是咱们撞的。”

皇甫曜疲惫地闭上眼睛:“遇上了,缘分。”

“您的医术那么高明,做过的手术从未失败过。为什么不爱动手术救人啊?”

或许是看他今天‘心情不错,还救了人’,司机话多了些。

从未失败……

回忆起过往,袖子上还染着血迹的男人抿唇:“开车。”

华家庄园——

“睿渊,你怎么了?”

玩得正兴奋,见他突然捂住胸口,凯丽担心问。

华金也注意到他的异样,赶紧伸手放在他额头上:“没发烧啊。”

将他的手拉下来,华睿渊摇头:“我没事,只是心跳突然加速,有些难受而已。”

揉了揉胸口的位置,想起自己明天就要离开,华睿渊不禁又头疼起来。

“换成头疼了?”

见他一会儿揉胸口,一会儿按太阳穴,华金急坏了。

他伸手帮他按:“舒服点没?”

“恩,谢谢。”

凯丽见他们感情那么好,说不出的羡慕。

听到感谢的华金笑嘻嘻说:“没关系,下次我腿酸,你帮我按好了。”

“……我把谢谢收回来。”

华金乐了:“别那么小气嘛,我准定洗干净再让你按!”

不知不觉,凌晨十二点多了,华睿渊冲少女说:“出去睡吧,明天你们还要上课。”

凯丽确实困了,她伸手掩住嘴唇,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好吧,你们也早点休息。”

送走凯丽,华睿渊将少年的手拉下来,道:“有件事想跟你说。”

“别那么严肃好不好,会吓到我。”

“我明天要回法国了。”

“……哦。”

就只是这样?

他还以为他会吵闹外加阻止呢。

谁料华金将手中的游戏机塞给他:“说好今晚陪我刷夜的,来吧,看你能不能赢我。”

“如果赢了,你就开开心心送我离开家。”

“好。”

结果兄弟俩真玩了一个晚上。

本来一直赢的华金,再也没赢过一次。

把他气得胡蹦乱跳:“怎么可能!”

随后两人累躺在**,华睿渊:“在法国唯一的好处,就是能专心。”

华金:“想问你来着,以前不是一杯倒?”

“恩。有时候喝点,好睡觉。”

“怪不得……”光想想,就知道他在法国有多苦。

华金不舍得跟他闹脾气了。

华睿渊:“金,明天开开心心送我离开?”

少年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我考虑一下。”

然后睡着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