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尔四仰八叉地趴在**,晕地睡得非常深。
什么都看到清清楚楚。
像娇艳的玫瑰花骨朵。
江朔想起了用棒槌酿酒,棒槌同样把这顿玫瑰碾碎。
她的酒气与江朔的气息相融,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炙热的氛围。
流出玫瑰花酿,甘甜芳香。
睡着的娜尔变得面若桃花,身躯愈发娇柔,大皇子眼神炽热,轻轻按压她的纤腰。
娜尔睡得十分踏实。
只是……
酒水不绝。
景兰轩。
“江和煦也没了?”三皇子问道。
“是!”暗卫回答。
“江和煦沉不住气,情绪起伏太大又没有实力,早晚的事,看来得找个扛得住的和他玩一玩了。”
说完,他从面前的棋盘中拿出一个棋子扔进了火坑之中。
“属下明白。”看着这个位置的棋,暗卫明白是谁。
……
那些权贵和富商们,听闻了萧逸云酿出的绝世无双的好酒,一个个贪婪至极,几次三番来到布纺厂求见大皇子。
口头上的邀请不知道有多少,光是手里收到的宴会请柬就有十数本。
“都是来谈合作的?”李曦瑶问道?
“合作?说得好听,恐怕都是些惦记酿酒秘方的泛泛之辈吧。”江朔心里清楚。
“你看那些,”江朔在高处指着布纺厂一些行人,“那些身穿锦衣华服不买就一个劲儿往里探的,再看那些不打听酒价不打听只打听原料的等等,恐怕都是那些泛泛之辈的心腹。”
“眼前厂前人流众多,恐怕真正来买酒的只有六成。”
“殿下,有人求见。”下属禀报。
“何人?”
“回殿下,是新上任的京兆少尹廉帅,他父亲是京兆尹廉见,最近刚从南方回来。”
“见!”
回宫后,廉帅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了江朔,他左绕右绕就是不说想说什么,一会说天气一会说南方,江朔听着困得直打哈欠,角落里的侍女可能都睡着了。
江朔的胳膊越来越无力,一下子脑袋差点磕在桌子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廉大人?”江朔实在等不下去了。
“殿下啊,你这酒酿得如此之好,真是世间罕见呀,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诀窍呀?”
“没有!”江朔猜的八九不离十,都已经父子都是朝廷大臣了,还想再要碰他的酒水生意,想挣多少钱呀!
见他不说,廉帅又问:
“殿下,我看你这酿酒的本事真是神了,我就好奇呀,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配方在里头呢?”
“不是!”
被江朔直言拒绝两次后他也明白了什么意思,竟然恶狠狠地威胁道:“江朔。你最好识相点,乖乖交出秘方,不然有你好看的。”
这下周围的侍女们都醒了,江朔也醒了。
一个小小的京兆少尹竟然敢这么跟皇子说话。
“怎么?看什么看,一个废物的秘诀,我不要也罢!”说罢廉帅转头便要离开了长信宫。
废物?难不成他以前在南方的云谷边陲之地,还不知道这几年朝廷上发生了什么大事,还以为他江朔是个任人宰割的废物?
廉帅回到廉府,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同父亲廉见讲了一遍。
廉见听后冷笑一下,廉帅以为自己立了功,大皇子现在定是害怕的很,不日就会把酿酒的秘方给她送来。
“是我做的太好了吗?”廉帅问。
“好好好,好你个头!”廉见跳起来狠狠地打了他一个嘴巴,“你现在能活着回来都是一个奇迹!”
“大皇子不是那个前朝公主生下的废物吗?何须忌惮?”廉帅被一下子轮到在地,捂着脸委屈地说道。
“你可知道现在的大皇子在朝廷是何等地位,你知道他有多少雄兵吗,你知道他手下有多少商铺庄子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到人家头上撒野!”
“朝堂之事瞬息万变,你以为你还是在云谷吗?”
廉帅一听害怕的颤颤巍巍,大皇子那等废物竟然蜕变成这样!
“父亲,那……那我该怎么办?”
“赔礼道歉!”
两人把府上最值钱的东西悉数包装起来,驾上快马来到长信宫。
“殿下,我带犬子来给你赔不是了。”廉见一脸严肃地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到了江朔的面前。
他紧紧地拉着儿子的手,儿子则有些怯生生的,低着头,全然和之前问酿酒配方的样子迥异。
说罢一句话,他狠狠地推了推儿子,示意儿子说话。
儿子抬起头,嗫嚅着嘴唇,小声地说道:“对不起殿下,小的有眼无珠,有脑无用。”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愧疚和悔意。
江朔不但不生气,反而笑脸相迎,中闪过一抹狡黠,他面带微笑地看着廉家父子,语气轻快地说道:“哈哈,罢了罢了,本皇子今日心情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
李帅父子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喜之色。李帅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连忙鞠躬道谢:“多谢大皇子,多谢大皇子开恩啊!”他的儿子也在一旁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感激。
江朔又悠然地从怀中假装拿出一张图纸,然后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这酒坊的位置好像画错了呀,怎么会这样呢?”
他又看向廉见,“这规划土地可是京兆尹的职责所在吧。”说罢,眼神别有深意地看向李帅。
江朔就是在寝宫里制酒,一旦开始售卖他就发现,产量是远远不达标的,他需要专业的酒坊。
当年开布纺厂就是抢的,现在又走了酒坊,再抢不免有人又到朝上说什么。
他本是想找京兆尹批一块地的,他儿子竟然送上门来!
廉见心中一紧,他瞬间就明白了大皇子的意图。想到自己的孩子有错在先,如今大皇子又这般暗示,他赶忙恭敬地回应道:“殿下放心,臣这就命人把那块地批给殿下,不用走那些相关流程了。”
说这话时,廉见的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
出了寝宫他就狠狠地打了廉帅一把,“你惹谁不好你惹他!你可是把老子害苦啦!”
江朔在屋里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看好宫门,长信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