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脸上扬起志得意满的笑容。

看到对面因为吃瘪气鼓鼓的某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乔之萍好半天才长出口气,冷静下来:“时总,我答应你的三个条件,除了不能逼我跟你发生关系之外,还有两点,一是不能违反法律的。”

时野点头:“那是自然。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也不能违背道德。”

比如,逼她当“小三”,以助理身份勾引有妇之夫,逼她做一些违背本心的事,她不愿意。

时野瞟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意有所指什么,笑了笑点头:“可以。”

听到他点头,乔之萍总算松了口气。

不对她下手,不违背法律和道德,其他的条件,再难忍受她也点头。

没想到时野马上就开口了:“那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你不能提出辞职。”

虽然之前乔之萍也有愤怒到抢先提出辞职,被他以各种理由(主要是罚款)拒绝了。

但如果以后真的惹毛了她,她宁愿交高额的罚款也要走人,他想不出别的方法把她挽留下来。

倒不如,这次一劳永逸。

乔之萍这女人,虽然在职场上进退还算灵活,但她总是坚守一些别人看起来有些好笑的原则。就比如这种誓言,她一旦答应了,时野就信她绝不会反悔。

乔之萍咬了咬下唇。

其实即使时野不专门提这个要求,她暂时也不会提辞职。

毕竟李悠悠离婚在即,她婚姻这三年里是全职太太,日常生活生存全是依仗段家。段梓熙没怎么给她现金,只给她买了包包衣服首饰之类的。这些东西,出了名的不好变现。即使卖了也收不回多少资产。

即使她离婚最后能分得不少财产,但那也是请了律师,双方争吵着定下离婚协议以后才能到账。

李悠悠父母的小厂,最近这几个月因为周转不太好,已经好几个月没什么盈利了。一有进项,给欠款的合作商还上一部分,余下的钱再开工资,才艰难维持着。李悠悠离婚,他们也帮不了什么忙。

毕竟三十万一个月,只要时野不来骚扰,哪怕平时要求过分一点,她也只能忍着。

“那你万一要是降我薪资,我也不能抗议吗?”她如果不能主动提离职,这家伙从三十万给她降到三千怎么办?

她现在缺钱,非常缺。

“平白无故的干嘛降你薪资?”时野一脸疑惑。

乔之萍抬头,一脸“真的吗,我不信”的表情。

每次都被他用“扣你工资”做威胁,甚至还莫名背上了一百万的债务,因为那个会议文件事件。以往只要她提离职,这一百万的欠款就适时跳出来。

资本家都是吸血的。

时野被她看的笑了笑:“你放心,只要你听话,好好完成工作,不仅不会扣你工资,还会有奖励。”

以往他给其他助理,都是只有多的没有少的,恨不得多在他身边待一会儿。

只有她,每次都想离职,他只能以扣工资为威胁。

“怎么,这么一个小的要求你都不答应,这应该不违背道德法律,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吧。”时野看着她咬着下唇,天人交战半天,脸上的笑容不减:“如果你实在为难,那也不要紧,我告诉高云飞让他……”

“不,我答应你。”乔之萍点点头,开这么高的工资,还不需要她陪睡,不违法不乱纪,有这样的上司,哪怕要求多点也多的是人抢着要。

时野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仿佛阴谋得逞一样。

唔,那他可以好好想想,中间有什么小诉求可以让她来做了。

以前还害怕她孤注一掷,拼着赔了巨额罚款也要离职。这次有了李悠悠离婚的事,离婚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谈成的,来回扯皮,查有没有转移资产,即使最后在民政局签了离婚协议,还得一个月的冷静期。

也就是说,至少在李悠悠没彻底离婚之前,乔之萍都是他的掌中之物。

他有大把的时间来跟她好好玩这个游戏,应该不会让他失望。

“那第二个条件。”时野又伸出一根食指,稍微思考了一下给出结论,“虽然我们用工合同里写了,你得24小时不间断服务,零距离贴身照顾,但你每次,好像对我都有些阳奉阴违啊。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至于休假,你放心,我要是哪天不想看见你,或者不方便让你跟着,就是你的假期。就比如待会儿,我要去外地出差,你就正常上下班就行。”

那就是365天全年无休,他休假她都不能休息的那种。

但她现在,还有拒绝的可能吗?

乔之萍只好点头。

“第三个条件呢?”

时野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摇摇头,“算了,等我想起来再说吧。”

反正,有前两项事宜,应该能安排她做不少事情。

留着,做悬在她的头顶,随时可能坠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才能时刻激起她的反应。

正说着,高云飞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他还带了衣服和其他用品。

时野刚要去接,还是乔之萍看他身上只围了块浴巾,把他赶到房间里:“我来吧。”

虽然原本他们两个的关系就说不清,但她还是不愿意继续加大刻板印象。

时野只是笑了笑,没有拒绝,先一步进了卧室,乔之萍开门结果换洗的衣服,高云飞也没傻的继续当电灯泡,而是微笑着告知了一句:“我在楼下车里等。”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乔之萍压力很大,拿着袋子回来的时候果然看见时野大爷似的坐在床沿,一副等她伺候的模样,头一歪:“乔助理,麻烦了。”

乔之萍长出口气,既然答应了就得做到,还好这次时野没出什么幺蛾子,顺利的让她给他换上了衣服。

但当乔之萍帮他打上领结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有点像丈夫早起要上班,临行时妻子帮他打上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