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在滨城,没有其他的事。
他没带贡品来祭拜,就是想着,以后用隔壁时光集团的几十亿的度假村作为祭品,吃了一定大补。
等上坟完毕,一个半小时以后,才让高云飞过来开车。
当然,他还不满的哼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厕所掉坑里了。”
高云飞跟他久了,接话也接的漂亮:“时总,这里我是第一次来,确实……迷路了。抱歉抱歉,我会去人事那边报备,扣我这个月工资。”
“哼,你知道就好。”时野也顺着台阶就下。
当然,去不去人事报道,就是高云飞的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乔之萍的错觉,她总觉得,高云飞一路上总用后视镜偷偷看后面的情况,眼神颇有些肃然起敬。
车子开回燕城,又是一个半小时过去。
这三小时,时野帮她冷敷外加绑腿,确实有些效果。
至少,车子到了时光公寓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她感觉脚踝处除了冰冰冷冷的,几乎感觉不到崴脚的肿胀和灼热。
时野还先挥挥手,“你先走吧。”
“那时总,我先走了。”说完,高云飞飞一般的跑路,连回头都不敢。
好家伙,他早就看出了乔之萍有大帝之姿,没想到还真被她拿下了。
这三年他担任时野的司机,他去哪里见什么人,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的多。
他身边看似助理常换,比较信任的也带回来清理屋子,但从来没有留宿过,也没跟那些女人有多亲近。
但乔之萍,不得不服。
之前一个月,他还以为两人黄了,甚至公司里也频频被骂,但没想到啊……
要下车的时候,她先推开车门,双脚不方便,只好单脚离地。
但毕竟重心不稳,一只脚没踩稳,只好用了受伤的那只,稍微接触到地面,疼的顿时皱起眉头。
“小心。”
时野也看出来她的意思,赶紧下了车,上前两步扶住她。
“时总,我自己可以。”
乔之萍还想推开他,时野头一低,直接一抄手。
天旋地转的一瞬间,乔之萍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胳膊搂住他的脖子,顺从的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从下到上的角度,她能看见时野喉结滚动,声音也闷闷的:“你要是腿伤了,还得请假几天。我可是个资本家,资本家都是吸血的。你要是请假几天,我得受多大损失。”
虽然他声音依然刻薄,但乔之萍已经不是一开始那个被他几句话就怼的火冒三丈的人。
她能感觉到,时野虽然在刻薄她,但如果不是对她有好感,他是不会屈尊降贵到来抱她的。
更何况,还是这种公主抱。
因为时野三年的无视,又加上赵珊妮、吴明明等人招惹他以后的结果,她在心里,对他建立起很高的心墙。
他对她坏,对她利用,冷血,她习以为常,认为本来就是如此。
他对她有私欲,想做坏事,她虽然有点意外,但也没多想什么。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对很多男人来说,感情和冲动是完全可以分开来看的。
但是,他要是真对她好,她确实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入职以来,第一天开始,时野一直在她旁边灌输,千万不要想跟他扯上关系,不然就滚。
后来她也看到其他女人的下场,赵珊妮还另说,毕竟她是叛徒。
时野做局,让她去睡孔老板。但她如果自己不愿意,时野也不会逼她。
但吴明明绝对是个鲜明的例子。
虽然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她是真心喜欢时野的。
时野是怎么对她的,看一眼都嫌污染空气!
也许,在他们相识之初,时野也曾各种**,各种温柔的对她。
也许,当时的温柔是真。
但,一旦厌弃之后的反感,也是真的。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她自己。
“在想些什么?”
思考间,时野已经抱着她走到电梯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抱不太动,有点下滑,他往上颠了颠。
但落下来的时候,他的手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包住她柔软的心房。
乔之萍浑身一怔,动也不敢动,抬头看了看他。
时野一脸淡漠,像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大步走入电梯。
“没,没什么……”
应该是不小心吧。
毕竟她也不是那种排骨精,168的个子,体重也过了百。
时野再锻炼,胳膊应该也会酸,也会累。
这么想着,等到电梯上到顶楼,他费力用指纹刷开门的时候,又往上颠了颠。
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包在她心口的他的手掌,明显收紧了。
“时,时总,放我下来吧,我得换鞋。”
“你等等。”
时野开了门,一路抱着她小跑到客厅的沙发上。
刚刚在车里,毕竟空间狭小,东西又少,他转头走向房间,拿了个医药箱。
先解开了缠着她足踝的领带,仔细的看了看。
肿胀还是有的,他先用酒精,仔细的擦拭她的脚踝,又用高云飞买来的急救喷雾,在患处喷洒。
这个急救喷雾也是冰凉的,还能嗅到药剂的味道。
等镇静完,再抽出绷带,一层层将患处缠好。
“这几天就别动了。多休息。”
还好明后天是周末,可以在家里躺两天。
乔之萍点点头:“我在房间里也可以处理文件的。”
时野没说话,倒是乔之萍苦笑一声:“抱歉,这两天,不能收拾屋子了。”
“不用。”
乔之萍想起身,时野还要抱她,被她连连摇头拒绝。无奈,时野只好扶着她,跳着回了自己房间。
乔之萍刚关上保姆间的门,时野就敲门:“我把冰袋给你。”
“谢谢。”
乔之萍又要关,时野手撑在门上:“记得包一块毛巾,免得冻伤。”
“知道。”乔之萍点头,再关的时候,时野依然撑着。
乔之萍又问:“时总,还有什么吩咐。”
时野微微低头:“没什么,有事记得叫我。”
乔之萍这次没回答,只是砰一声关上了门。
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她忽的想起一个问题来。
她要洗澡的话,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