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定要体谅本帝对你的苦心。”

杨柳儿乖巧的点头,顺从的像一只绵阳。

“柳儿知道。”

紧接着,赵华裳话锋一转,说道:“你今年也十六了,年龄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

原本杨柳儿还挺高兴,只要随意哄哄赵华裳就能被解禁足,可没想到话题会转的这么快。

十六了,老大不小了,成家立业了。

杨柳的满脑子都在反复循环这些话,嘴唇煞白。

“姐,姐姐,你这是啥意思?妹妹,我还小啊,妹妹才十六呀,还想陪伴在姐姐身边,不想嫁人。”

赵华裳好看的峨眉轻轻一蹙,“柳儿啊,很多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大离女子十四便可成亲,讲句不好听的,你这年纪都是老姑娘了。

明日,吐鲁番使团要来朝觐见,你也知道,北蛮蠢蠢欲动,与大离形成对峙。

南蛮处还欠着五百万赔偿款。

给,着了他们的道,会一直狮子大开口,有辱泱泱大国的颜面,何况国库也拿不出这些钱。

不给,南蛮必然是会来讨债的,甚至还会派兵攻打进来。

吐鲁番一直是大离的附属国,只要能得到吐鲁番相助,南蛮必然会受到牵制。”

赵华裳将目的说出来,杨柳儿也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

和亲,和亲!保平安,巩固政治,联姻!

杨柳儿急了,“姐,吐鲁番远在异国他乡,又是高原地带,听说呼吸都不畅快,在那的人个个都脸红脖子粗,你真的忍心让柳儿嫁到那种地方吗?”

赵华裳心生不忍,她怎么会舍得?可是大离的状况内忧外患,是需要帮衬的,而获得帮衬的最好法子就是和亲。

最重要的是探子来报,说吐鲁番王圆满重病缠身,定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太子还没婚配,作为天朝女帝干妹妹荣国郡主,嫁过去必然会成为将来的吐鲁番皇后,又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

搞不好柳儿也能在自己的帮衬下把持朝政,成为吐鲁番女帝,这样她们干姐妹二人必然名垂青史。

赵华裳想的飘飘然,继续劝道:“柳儿,姐姐是为你好,趁你太子哥哥大婚,所有使节都会来祝贺,你要把握好机会。”

杨柳儿急了,虽说她喜欢自由,不喜欢被困皇宫,像一只无法逃脱鸟笼的金丝雀。

可比起这个,她更不想嫁到吐鲁番去,她会受不了的,她会觉得自己很悲催。

与其如此,还不如一辈子永远囚禁在皇宫里。

“姐姐,求你了,她柳儿以后哪都不去,一步都不走。您不是不喜欢柳儿到处玩吗?柳儿不玩了,就在身边伺候您,听您的话,不要把柳儿嫁到吐鲁番好不好?求您了,求求您了。”

扑通扑通,眼泪不断往下滑落。杨柳儿苦苦哀求。赵华裳心疼坏了,缓缓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有些事儿真不是他们想怎样就怎样的,一切要因地制宜,因情况制宜。

最后,赵华裳一咬牙,心一横,“此事不可更改。”

“姐。”

赵华裳一拂袖,转身离去,愣由杨柳儿在原地哭的稀里哗啦,伤心欲绝。

赵华裳又怎么会不难过呢?她何尝不想这可爱的干妹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但皇宫也不安宁,不太平,尤其是那无耻的大猪蹄子,想到他,她就恨的牙痒痒,与其被陈潇那大猪蹄子吃干抹尽,还不如送出去,这是最好的选择。

同样,送到吐鲁番和亲,也是对大离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

陈潇看着还在熟睡的钱明月,满意一笑。

昨夜那些知识,可真是千奇百怪,受益匪浅。

往常钱明月不太愿意做的,觉得羞人的知识,昨夜竟然都放的很开,让陈潇心满意足。

前世作为老光棍的陈潇,最大的心愿就是攒钱娶个老婆,平平安安过完一生。

可现在他想要怎样的女人都有,各个国色天香,并且他想要几个都可以。

“殿下,该上早朝了。”

门外亲信提醒。

陈潇撇撇嘴,谁不知道他根本不上早朝,当监国太子两个多月以来,上早朝的次数屈指可数,不长眼的奴才,竟在自己想梅开二度的时候,喊自己上早朝?

正欲训斥两句时,外头的亲信提醒道:“陛下莫不是忘了,今日吐鲁番使臣到来,还带来了吐鲁番公主。”

闻言,陈潇一顿,这事涉及外交。

但吐鲁芳特意送来公主,莫非是要联姻?

看了眼还在是熟睡的钱明月,陈潇嘴角邪邪一笑。

女人嘛,多多益善。

不知道吐鲁番公主长得怎样,异族美女应当也很有滋味吧?

想着,他快速起身穿戴整齐,走出大门上早朝。

议政殿。

陈潇高坐龙椅。

凤椅上,满脸鄙视的赵华裳冷笑,讥讽道:“听说殿下昨天已经迫不及待的把风尘女子接回府了?玩的可是开心?”

陈潇愣了愣,侧头看过去,“什么意思?”

赵华裳冷哼,没搭理,而是抬起自己的玉手,打量新做的指甲,片刻后才道:“真是不要脸,纳青楼女子为侧妃,同床共枕,你是太子殿下,更是监国,就不怕有损皇家颜面吗?”

陈潇撇撇嘴,嘴角掀起一抹完美的笑容。

“你不懂那滋味……”

看他那贱笑,还恬不知耻的说这种话,赵华裳气不打一处来,本想嘲讽他,结果这大猪蹄子脸皮厚到如此。

不否认,还承认了,还说那滋味很棒……

赵华裳靠脸一僵,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冷哼道:“你可真是本帝见过的最不要脸的狗男人,不要脸。”

“娘娘,你要脸?言而无信,发过的毒誓都反悔,岂不是更不要脸?”陈潇反唇相讥,上下打量。

赵华裳自知理亏,心虚道:“本帝一言九鼎,岂会是违背誓言?本帝可从来没有说过不兑现诺言,只是什么时候兑现,由本帝说了算,有意见吗?”

呵呵,陈潇笑了笑,玩味道:“这么多年来,父皇可从来就没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