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这三狗杂碎。
长江水师被修理的时候,他们躲在一旁看戏。
修理完了,特地发来急报嘲讽。
赵东来一看也气的破口大骂。
“好啊,这三王八蛋,分明是大离总兵,领着朝廷俸禄,却和日不落人同仇敌忾。殿下,不如末将带人将其剿灭!”
陈潇摆了摆手,现在各处一团乱,所有总兵都叛变了,只有海洋水师钱家兄弟没叛。
理由很简单,他们和朝廷除了金钱关系,并没没有利益纠葛,所以他们忠诚的并非朝廷,对权利也没兴趣,只是想挣钱。
之所以会投靠大离,成为总兵,是需要一个合法名分,这样他们才能名正言顺的驻守闽南沿海,控制附近海域,收取沿途商船的保护费。
而且,背后有大离撑腰,放话出去是朝廷命官,总比被人喊海盗好听吧。
陈潇苦恼,钱家兄弟是当地土皇帝,哪是带兵过去就能轻易拿下的。
海军技不如人,还派兵先窝里斗,给日不落人可乘之机?
把钱家兄弟逼急了,搞不好和日不落人串通一气……
而且,海域附近最大的强盗就是钱家,一旦朝廷翻脸,怕是周边百姓没好日子过!
想到这,面对钱家兄弟的请求,陈潇只能违心写道:“爱卿忠心可嘉,愿为国出头,孤甚感欣慰,感激涕零!可闽南安慰更为重要,请别轻举妄动。”
最后,为了拉拢钱家兄弟,陈潇不仅不能说一句重话,还得大肆表扬,以及赏赐金银。
可想而知,这些东西送过去的时候,钱家兄弟有多高兴。
“为兄之前说什么来着,小太子满脑子堵的只有美色和屎。他不仅不会生气,反而还会给赏赐。看到没,那么多的钱。”
钱家大哥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叫钱万两。
此刻,他坐在主位,抖着二郎腿,喝着高度白酒,一旁还坐着一个美人,给他夹菜。
这女人是扶桑人,作为大离海盗,钱万两有个特殊癖好,不爱本土女子,只爱扶桑女人!
也难怪,发家之前他靠的就是走私扶桑挣钱。
而且投靠大离后,在沿海一带各种收取过路费、保护费,甚至和日不落国狼狈为奸,挣的盆满钵满。
毫不夸张的讲,富可敌国,或许陈潇的钱捏起来还没他多。
这可不是瞎说,据说钱万两当年三十生日的时候,普天同寝,大摆三月流水席。
只要你来,我就来者不拒。你说句好话,讨个彩头,摆席期间你随便吃喝,吃完了还给十两银子。
老皇帝就曾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可惜心思也就动动,谁敢激怒钱家,那是找死,只能作罢。
这些年,钱家俨然成了当地土皇帝,捞钱无数,小日子过得顺风顺水。
直到……陈潇横空出世!
前头他们和大多地主一样,看不起太子。
谁曾想陈潇雷厉风行,组建丐帮军,更是大肆改革武器,而后改革民生商户。
最气人的是,动起海洋主意,组建长江水师,霸占扶桑。
可以说陈潇开始走起钱家兄弟的道路,甚至比他走的还快,让他们无路可走。
陈潇在海面设立各大港口,征收关税。
收了钱,长江水军保驾护航,倘若不交钱,就炮击,简单干脆。
既然如此,那过路商船给了水师钱,又怎会再给钱家钱?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之前扶桑军火市场,都是钱家在做,然而钱家卖的火器是老火炮,质量非常差。
陈潇改革火器后,八大家族各个抢购大离新式火器,这又导致钱家丢了个金饭碗。
毫不夸张的讲,若非钱家挂了大离水军提督的名头,名义上是大离臣子,他们都想撂袖子和陈潇开干了。
正因为其中各种矛盾,才导致钱家兄弟对陈潇恨得咬牙切齿,却不能怎样。
毕竟,他们没办法和丐帮军打?
或许,在海上作战他们不怕,但若激怒陈潇,直接从陆地打过来,能将他们全都赶下海去。
下海?不慌!若是以前,大不了投靠扶桑,可现在扶桑成了大离殖民地,他们哪里还敢去?扶桑八大家族谁敢收留他们?
正因为种种牵制,所以长江水师被日不落一通羞辱,他们才会开心。
这也是为何钱万两敢上书表假忠心的原因。
既是羞辱,也是嘲讽,偏偏他还拿捏住陈潇软肋,咬准他绝不敢翻脸,可谓至贱无敌。
这种感觉,就像你明明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大哥,长江水师中看不中用,现在大离内忧外患,根本没时间顾及咱们,还不如反了,弄个皇帝当当。”
说这话的是钱家三兄弟中的老三!
他对陈潇早就不满了,觉得凭着这些年他们积累起的财富以及收买的当地人心,一旦起义,必然会有人响应。
钱万两一边喝酒,一边在扶桑女人脸上吧唧一口,挑逗的那女子娇喘连连,并不说话。
老二开口,“三弟,你有没有脑子!当皇帝干什么?咱们只是要钱过好日子就好!就算皇位给你做,你能坐得稳?”
“可陈潇小儿太过气人。”老三撇撇嘴。
老二苦笑。
“丐帮军团和各地总兵联军打得如火如荼,一旦总兵战败,那下一个收拾的就是咱们。”
“那要怎么办?”
钱万两笑了,“还是那话,咱们只为求财,成天打打杀杀干什么?”
说到这,他顿了顿,眸子一亮,“大离内部兵荒马乱,是个挣钱好时机。”
“大哥的意思是?”
老二和老三齐刷刷看了过去。
钱万两笑了,“可知为何为兄并不在意陈潇小儿抢占扶桑市场,以及商船保护费?”
两兄弟摇头。
钱万两更是哈哈大笑,紧接着拍了拍手。
没多久,两人抬着一箱东西进来。
“保护费算什么?火器算什么?比起这东西,都特么小儿科。”
在他的示意下,老三打开箱子,倒抽凉气。
里头,居然全是挨子儿膏!
朝廷大肆抓捕红鹰教,并在皇家日报刊登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