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洋倒在地上,身体缩成虾米。
痛,太痛了,痛到冷汗直流,呼吸不畅,整整一炷香才勉强恢复神智,眼中惊恐万分,内心愤怒万分。
居然有人敢对白家少爷动手?甚至几个呼吸就折断他的右手……
“带路,你只有一次机会,若带错,送你去见阎王,然后我们逃。”陈潇道。
无情的声音,让白云洋身体一抖,刚才还想着故意带错路,带到府兵那边。
听他这么说完后,他犹豫了,也不敢,万一真如陈潇所说,自己要死掉,岂不太亏?
而陈潇说折断他的手就折断他的手,太果断,他不敢冒险。
白云洋眼神阴沉,恨不得把害他的穆桂灵生吞活剥。
然而陈潇毫不吝啬的反手又是一个巴子,打落两颗大牙,他才不甘的带路,再也不敢去看穆桂灵。
穆桂灵对他的敌视毫不畏惧,只要把爹爹救出来,平州才能有救,到时候小小白家,必然随着平洲兵的出动被毁灭。
白云洋带路,三人跟在他后面。
白家很大,虽说白云洋是旁支,但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并且自身本就有点能力。
路过很多白家下人的时候,陈潇会靠近白云洋,如他刚才所言,但凡敢呼救命,当场陨命。
白云洋似乎也察觉到苗头,刚开始张张嘴有求救意念,随着陈潇靠近,就不敢多言。
走了不少地方,最终来到一处房间,房门紧闭,外头重兵把守。
白云洋伸手指向前方,重兵看到他有点意外,但看他这副样子,一下就察觉到苗头不对,然而正准备拔刀的时候,陈潇和韩梓凝动手了,如鬼魅帮出动,将八个重兵打晕在地。
白云洋倒抽凉气,心中的侥幸**然无存,只剩浓烈恐惧。
房门被踢开,穆强就在里头。
穆桂灵看到他,激动落泪,扑进他怀中。
“爹!”
“女儿,你怎么来了?”穆强惊诧。
白家戒备森严,她怎么进来的?好奇之下,穆强看向白云洋,而后看见他身后的陈潇。
“殿下?”
没想到太子竟亲自出马!
有殿下,情况就好解释了。
凭陈潇的实力,进来并不难。
陈潇点头一笑,白云洋眼珠子瞪的贼圆,不敢置信的看向陈潇。
挨千刀的狗男人是传说中所向披靡的太子陈潇?他娘的,本少爷太倒霉了吧?
白氏旁支都知道白家家主百万空和陈潇发生过的恩怨,一致认为陈潇是恶魔。
在得知陈潇的身份后,白云洋整个人瘫软在地。
“殿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穆强恭敬行礼。
“客气了,快随孤离开,平洲需要你坐镇!”陈潇大手一挥,带着人在白云洋掩护下偷摸离开。
随着穆强脱身,立即前往平洲军营调兵遣将。
平洲城外。
赵东来正如火如荼的指挥攻城。
城内,兵动全城,平洲兵也正式出动。
赵东来率领一万丐帮第一军,大炮、火器、手榴弹,甚至连云梯都用上了,愣是无法拿下这座千年古城。
看着城池上下横七竖八的尸体,大约一千来具,他拧紧眉头。
他娘的,究竟是谁占领了平洲,居然手持火器?
果然,作为陪都的平洲,想拿下,没那么简单。
想到来之前陈潇的吩咐,他头有点痛,强行攻破倒也不是不行,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丐帮第一军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为了攻进城内就损失大量,得不偿失啊!
“敢问城下哪位野鸡将军攻城?真是太怂了,加把劲啊,是连路奔波没力气了吗?要不要本大爷赏你们几口饭吃?吃饱了继续打呀?”
城上,守门将放肆大笑,看着赵东来等人久攻城门却攻不下,忍不住鄙夷开口。
平州城池就是如此,易守难攻,和蜀地相差无几,外头很难攻进来,除非里面有人帮忙。
但整座平洲都已落入白家掌控,谁能在里面帮忙?绝无可能。
故而,京城来的军队,也注定打不下,区区万人,必然尸骨无存。
闻言,赵东来气急败坏,脸色难看。
“靠他娘的,敢那么嚣张?该死,杀,杀进去!”
他恨不得用手中鞭子,直接将城池上方的守门将给鞭死。
但有一说一,平州太难攻了,一万丐帮第一军齐齐攻城也无可奈何。
初次攻城还好,倘若再次、三次、四次,都久攻不下,非常挫锐气。
看了眼天色,赵东来做出决定,击鼓鸣威,大吼:“谁率先破开城门,赏金千两!”
他决定,夜晚到来之前,一定要破城!
“冲啊!”
“冲!”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钱能使鬼推磨,丐帮第一军气势如虹,个个跟不要命似的,迈着整齐步伐朝平洲方向冲刺。
大炮、云梯、火器、投石车,齐齐上阵,疯狂开干。
“一群蠢货,等你们弹药用尽之时,看你们怎么办,后方补给不足就是死路一条。而我方占进地理优势,根本不需要使用火器,保留弹药,光用箭矢就能射死你们。
等你们弹药用光了,我们再打开城门,请你们吃枪子儿!”
守城兵接连放箭,将城门挡住,生命不断流失,多数都是丐帮第一军的,赵东来气坏了,眼神阴沉,
难怪当时殿下不希望动用军队收复蜀地,倘若平原地带还好……
可当前,火器在手,面对易守难攻地带,也毫无办法。
眼前的平洲城,太难拿下,几乎没有可能拿下。
看着第一军一个个身受箭伤,生命渐渐流逝,他心痛无比。
里面没人帮忙,要将城池拿下,至少再来两倍人马方可强攻,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下下之策,得不偿失。
赵东来一双大拳,捏的砰砰作响,浑身颤抖,好一会儿才做出最终决定,“先撤退。”
但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城内情况有变,城墙上的士兵似乎面色慌张,刚才嘲讽他的守城将军也消失了,不知跑哪去了。
“杀!”
突然间,他听到城内出现骚乱,继而城墙上的守城军变得越发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