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一愣,苦下脸来。
确实,没枪杆子,不好明目张胆敲诈。
想了想,道:“那就征税!国库不就有钱了!”
赵敏叹息,“别怪臣妾泼你冷水,杂税太多,天灾人祸不断,百姓们根本没钱交税。加之,就算国库有钱,户部也不会拨钱给你!”
陈潇搂住她的柳腰,在她俏脸上亲了一口,贼兮兮道:“那你想个法子,在你姨婆那弄点钱?”
赵敏秀眉轻蹙,这是在强人所难嘛,她又不是赵妍,如果是,轻松一张嘴就好了……
突然,陈潇脑内白光一闪,眼睛一亮,“孤有法子了,抢!”
赵敏闻言倒抽凉气,抢?堂堂太子、大监国,要去抢?
她下意识环顾左右,发现没人才松下口气,刻意压低声音,“殿下,您是要派人外出抢劫?”
陈潇双手一用力,将她端起,放在床边。
“爱妃,孤一时嘴瓢,孤是要收税,不是抢劫!”
“殿下,当前局势没法子收税呀!”赵敏美眸圆瞪。
南北境蛮子虎视眈眈,士兵保家卫国要钱,钱从哪来?收税!都在百姓这压榨。
而大量肥沃土地都掌握在地主、官僚、王爷们手中,老百姓从他们手里租田,又要交租、交粮、交税,完全白干,没法活!
没法活了,怎么办?揭竿起义!一起义,朝廷又派兵镇压。一派兵,又要粮草,军饷!又要钱!
没钱怎么办?又到百姓这敲诈,最后陷入死循环……
所以,赵敏听他说要征税,吓坏了,不怕大离江山就此倒了?
陈潇轻刮她的俏鼻,“谁说孤要和百姓收税?”
“你要收商税?”赵敏惊呼,“万万不可,在这节骨眼上征商税,是在和满朝文武作对,谁都不会同意的,女帝和八贤王也会借此发难!”
毕竟,最大的官商是北赵家,南白家!女帝不会容许他打娘家的主意!
陈潇缓缓一笑,“山人自有妙计嘛。”
很快,陈潇离开太子府,在青虎卫中秘密挑选出二十个精锐,之后让他们去死牢提出三十个死刑犯,紧急组合成了一个秘密部门,锦衣卫。
锦衣卫本是明朝期间才有的组织,专门负责民间情报收集以及刺探敌情等事,然而现在是架空时代,陈潇将其沿用过来。
成立后,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绑架!
绑谁?有钱公子哥!
他吩咐成员,倘若失手反被捕,无论何种残酷刑罚都得扛住,别出卖组织,到时他会想办法将人救出来。
可若暴露组织以及太子,不仅自己要死,还要诛九族,让他们家里人全都死。
要知道太子出谋划策绑架,这事儿传到民间,太子就完了。
青虎卫的人和死刑犯不是傻子,都很清楚,尤其是死刑犯,本来就是要死的人,太子给他们一个活命机会,他还能把人家供出来?不是自找死路吗?
自己死也就算了,还连累家人,多不划算?所以各个歃血为盟,对天发誓,只要被抓,就说是自己越狱干的,反正都有案底,有前科,只要熬住拷打,太子就能再将他们救出来。
何况陈潇是太子诶,国子储君,将来成皇帝后,他们也能翻身,成为人中龙凤的存在,何乐而不为?
陈潇很满意他们的态度,当即下令,迅速行动。
接下来几天,不是东户无良盐商家的公子被抓,就是西户某六品官员家的爱妾被抓。
最要命的是,绑匪是谁都不知道,将自己包裹的特别严实,只留一双眼睛。
负责城内守卫的三大营将军,直属上司曹子山,气得吹胡子瞪眼。
绑匪还很讲道德,绑架中规中矩,做本分生意的商人不动,穷苦百姓不动,动的都是奸商以及腐败光官家的妻妾,妥妥的劫富济贫呐。
不仅如此,还放出狠话,给钱就放人,报官就撕票。
三大营这几天忙坏了,各种蹲点,愣是没抓到人,而且绑匪们很守信用,钱给了立马放人。
甚至后来发展到不绑票了,直接送信来,说给钱直接了事儿,否则今天晚上洗白白,做好准备,要来抓人了。
贪官污吏无良奸商们认栽,把钱乖乖放到指定地点,就此了事。
短短五天,看着哗啦啦的银钱进账,陈潇乐的合不拢嘴。
他对锦衣卫成员也格外大方,拿出百分之二十做奖励,让他们一道乐呵。
剩下的钱,一半用来招兵买马,扩充锦衣卫,让锦衣卫的势力茁壮发展,不仅要在京城,更要发展到全国各地。
之后,才盯上大老虎,也就是一开始打定主意敲诈的人,女帝,赵华裳。
这五天来敲诈的都是毛毛雨,哪有最有钱的女帝出手大方?
故而,他派人动手抓了女帝的弟弟!
那是赵家老来子!赵家家主八十岁才生的小小子,从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赵家人人都宠他,宠的不得了,养成嚣张跋扈的性格。
风流韵事几天几夜说不完,强抢美女、吃饭不给钱等等恶劣事件,更是一年都列不明白。
三大营将军是曹子山的下属,曹子山是八贤王陈霸天的岳父,陈霸天和女帝又是政治联盟关系,所以三大营士兵对赵家小子的恶劣行为睁只眼闭只眼。
可所有人都没想到,在锦衣卫成立的第六天,赵家小子被绑了。
勒索信更是嚣张的送到女帝面前,直接狮子大开口,要白银一千万两!
当然,赵家也送去了一封,赵家家主吓坏了,九十六岁的高龄,愣是喷出一口血,直接重病在床。
他有钱,区区一千万两他能拿,可他不愿意白白拿。
而权倾朝野的女帝,在宫中勃然大怒,老父亲重病在床的消息也传到了她这里,一张俏脸布满寒霜。
她是谁?女帝!朝廷把控者!敢绑架她弟弟,还胆大包天连送两份勒索性,更是将她父亲气到重病,这种行为是虎口拔牙。
她立即召开朝会,出人意料,隔三差五不上朝的监国太子难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