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是张四犯了众怒,青楼重地,众目睽睽,那么多人来来往往,他不可能睁眼说瞎话,偏袒张四。
“令三司会审,务必要求公平公正公开。”陈潇点头,正色道,算是给这事下了决定。
话刚说完,女帝一党露出冷笑,搞毛啊,三思司会审?三司可是女帝的人,也就是他们这一派的人。
得罪赵华裳的张四还能活的了?
看来太子是要弃车保帅了!
一从早朝下来,陈潇就拧眉,大多时间都是沉默。
一会儿想疯马的事,一会儿想东瀛的事,一会儿想张四的事。
一桩桩一件件压,压的他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赵东来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小声询问,“殿下,是不是担忧赵华裳恶意设计张四?”
陈潇轻轻点头。他很明白,贵族、士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事作风。
第二波刺客显然是他们派去刺杀自己的,然后现在又设计张四,可谓睚眦必报,小肚鸡肠,似乎没有他们干不了的事。
有能耐,他娘的就去打东瀛给赵华裳报仇啊,天天窝里横算什么好汉。
“殿下,要不要抽出锦衣卫部分人马,侦查此事?”
陈潇点头。
片刻后,目光放向远方。
“孤要亲自去那出事的青楼一趟。”
“什么?”赵东来横眉一跳,吓的有点紧张,那可是凶案现场啊,死了个人,晦气。
陈潇没管他想什么。
“他们现在敢动孤的人,下次就会动的更大,动你动梓凝动孤的女人。”
“这……”赵东来觉得也对,看他坚持要去,打算立刻准备调第一军层层保护陈潇安危!
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没那自信,凭一个人就能全方位保护好陈潇安全,所以必须出动第一军。
陈潇却笑了,急忙让他打住,第一军可不是用来私人用的,那像什么话?
想了想,他让乔无悔和小师弟保护他!
两人也满口答应,但一问他要去哪,结果陈潇的回答让他俩抓狂。
“青楼!”
桥无悔连翻白眼,咬牙切齿,“你派人火急火燎让我们赶过来,就是保护你去青楼,听你和女子的咿咿呀呀?狗太子,你有那么多太子妃,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要去逛青楼,你怎么这么恶心!”
陈潇懵逼,一旁的赵东来急忙解释,“乔姑娘误会了,殿下去青楼不是寻欢作乐,而是调查案件!”
小师弟疑惑,皱起眉头,不解询问:“张四的案件不是有兵马司调查吗?再不行还有大理寺,刑部,殿下为何亲自前往?”
主要是青楼那不雅的地方,他一个小小少年以及师姐,不想去呀!
陈潇此刻穿着一身贵公子装扮,一把羽扇,看着倒颇有种世外高人的模样。
听到这话后,一边摇扇一边开口,“兵马司和陷害之人串通一气,孤若真的交给他们来办,张四岂不是死定了?”
姐弟俩互相对视一眼,“你的意思是张四是女帝故意陷害的?”
陈潇摇头,“孤也不确定,不能排除是权贵为了拍赵华裳马屁从而栽赃,做个顺水人情。”
说到这,陈潇目光变得森冷,“感动孤的人,孤绝不会善罢甘休。”
“呵,没想到你这狗太子对你的狗奴才还有点儿情义。”乔无悔冷嘲热讽。
陈潇嚣张挑眉,“那可不是怎的?身为大哥,小弟受了冤枉,不得给他出头?否则以后谁还敢跟着大哥我混?”
闻言,姐弟俩懵逼了。
陈潇哪里有国之储君的模样,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像江湖大佬,完全没皇家气质。
为了逛青楼,乔无悔不得不换上男装,扎起头发。
不得不承认,女扮男装的乔无悔,看的陈潇各自羡慕嫉妒恨。
要论世上哪有俏公子,还属女扮男装桥无悔!
有她在,直接把自己的帅气脸给比下去!
一路前往,乔无悔的回头率是杠杠的,不断有妹子、千金小姐对她抛媚眼,议论纷纷,嘻嘻笑笑,搞得乔无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到这幕,陈潇笑了,直接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豪迈道:“大兄弟,怎么了?扭扭捏捏的?”
一时间,乔无悔越发面红耳赤,不自在的抖了个激灵,想挣脱,却发现陈潇死死扣着她的肩膀,根本挣不开来。
“别,别这样,放开我!”
“什么呀。你现在可是老爷们儿,你不懂男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如此,勾肩搭背的好兄弟!”陈潇一脸坏笑,趁机揩油的感觉爽爆天!
尤其是大美人乔无悔,被他弄得满脸娇羞,摇晃身躯的模样,让他更是爽爆。
刚得意没多久,刀剑出鞘的声音骤然在他耳边爆响,弄得他后脊柱冒出冷汗。
侧头一看,只见无悔提起剑,搭在他的脖子上,眼神恶狠狠的。
陈潇这才抽抽嘴角,讪讪收回手,尴尬一笑。
“哎呀,孤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嘛。”
看他这副吃瘪的样子,乔无悔又忍不住笑出声。
就这样,一路吵吵闹闹,嘻嘻哈哈,终于来到了出事的青楼。
青楼!
陈潇对外部环境一阵评价,弄的乔无悔面露讥笑,“怎么,看太子殿下评价头头是道的样子,莫不是经常混迹于这种场合?否则如何能对比得出来?”
“客观评价!”
“懂这么多?”
这话,把陈潇噎到了,他无法反驳,只能装成没听见,大步朝内走去。
刚跨进门槛,就有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摇曳秀怕,笑呵呵而来。
“哎呦,公子,敲您面生的很呢,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玩吧?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呀?好让妈妈我呀,给您筛选筛选。”
“我不是本地人,才从外地来的,听说这里是最热闹的青楼,就来逛逛。”
“对呀,我们这个不仅仅只是最热闹的,姑娘质量也是最好的,最有才华的,才华堪比教书先生。”
老鸨大肆胡夸海夸。
原本以为昨夜闹出人命,今天可能会有人来了,没法做生意了,结果来了个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