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出去。逃,撤退。”
私军小统领下令,这次他被围攻的最多,整个人都快被打趴下了,下完命令后率先朝大门冲出去。
然后,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跟着他冲了出去。
第一军也是如此,一时间密密麻麻的人头,都涌到街上。
黑衣人在人数上占了优势,摸黑打,人数就成了劣势,根本不知道谁打谁,误伤情况不少。
“快回去。”第一军小统领大呵道,命令冲出去继续暴打黑衣人的士兵回来。
“都别出去,守住店铺就好。”
小统领做的决定是不想硬碰硬,在店铺内,很黑,里面空间狭隘,对他们有利,然而出去就没那么简单了!
此刻,打斗声音已经惊醒四周居住的百姓,不少房内内点燃烛火,破口大骂。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睡觉?不是说宵禁吗?巡逻兵是干什么吃的?管不管?”
外面,黑衣人队长环顾四周,点亮烛火的房间越来越多,暗道不好,心知巡逻队很快就会被惊动而来,咬牙道:“撤,先撤。”
说完,带着人快速撤离。
皇家镜业的危机,就此化解,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刚好此时陈潇收到第一军的回报,和韩梓凝迅速赶过来。
可惜他们来的时候,人都已经撤退了。
看着被砸的乱七八糟的镜业,陈潇怒火中烧,冷声道:“怎么回事?”
话落,巡逻军也赶了过来,而黑衣人返回来的地方,白望空同样在那等候,问出了和陈潇一样的问题:“怎么回事?”
他所站的街头,距离皇家镜业非常远,看不清具体状况,但倘若事情办成了,必然会有熊熊火光直冲天际,然而人回来了,火光却没见到。
换而言之,任务失败了!
整整一千人,竟然完不成任务?
他的私军是废物吗?他用了那么多心血和钱财维护的白家私军,竟是一群废物?
……
翌日清晨。
百姓们正常起来,该工作的工作,赶集的赶集。
皇家镜业所在的大街,是京城主干街道,每天人流量非常多。
今天,百姓按照以往一样,拉着大车小车赶来卖货。
然而等他们过来的时候,看到皇家镜业居然没有开张,纷纷称奇!
平常来来往往的客人虽然买不起镜子,但也会进去照一照仪容仪表,今日却不对外开放?怎么回事儿?
“今天不营业吗?不能进去让俺看看俺这英俊的外表吗?”
“对呀,这是这遭打劫了?门外怎么那么乱?”
“天啊,太子的产业也有人搞破坏,胆子忒大了吧,不怕被灭九族吗?”
“太子殿下残暴不仁,莫非是惹到的仇家太多,被人报复了?”
“我就是住在这附近的,昨天晚上这里吵的很,好像打起来了,还有人扬言要烧掉这家店铺。”
“太子,那不是太子吗?他来了,快去问问什么情况。”
百姓们议论纷纷,对何人敢打砸皇家产业产生浓厚的兴趣,看到陈潇来后,纷纷围了上去,不紧不慢的跪下,行了个礼。
陈潇摆出一副爱民如子的好形象,“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今日实在是不好意思,妨碍了诸位进店去照照自己的仪容仪表。
实不相瞒,昨夜有恶势力嫉妒孤的镜业,故而特地赶来想毁掉,幸好孤的人奋力反抗,才没让恶棍们得逞。”
陈潇声情并茂,差点没有哭出来了。恰逢门被打开,两百个第一军带着伤从里面走出来,站在百姓的面前。
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淤青肿胀,甚至还有手部打着石膏。
百姓们倒抽凉气。
“天呐,连士兵都敢打,还被打成这样,究竟是谁那么狠?”
“会不会是初来乍到的白家?”
“有可能!白家镜业昨天不小心着火了,非得说是太子干的,肯定是报复来了!”
“太惨了,那么多训练有素的士兵都受伤了,昨晚究竟发生了多大的战斗?”
于是,住在附近的百姓们,开始和旁边的百姓瞎吹牛逼,说的他们好像亲自参与这场战斗一样,天花乱坠,形象生动。
“安静安静,诸位,请先安静一下,今日本来是不打算开张镜业的,但考虑到诸位已经习惯了每日早上进店关注自身仪容仪表,这是好事,所以孤会继续营业,让诸位能进去照镜子。
同时,皇家皂业,在城西那边也已经开张,就算再难,孤也要造福万民,绝不会因为一些小小不法分子就阻碍民生发展。
为了表示歉意,今日皇家镜业打两折!”
百姓们眼瞪如牛。
两折?这可比白家镜业的价格还要低很多呀!
两折,三十两的镜子只需六两,一百两的大镜子只需二十两,天呐,太便宜了。
“殿下,殿下,您真是爱民如子的好殿下。”
“殿下,是不是白家针对您的生意?我们去白家府邸丢臭鸡蛋!”
百姓们顿时热泪盈眶,以为陈潇是为了他们才坚持开业,都不先好好整顿整顿,昨夜的打斗肯定是损失了很多镜子,这是一批大成本呐,今天开张还又打两折。
“殿下,以后谁在说你残暴,我第一个不干!”
这一刻,百姓们对陈潇爱戴有加,仿佛陈潇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一样,仿佛陈潇所做的这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他们一样。
两折的价格,等同于人人都能买得起镜子。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陈潇一开始把镜子的价格定的这么高,并不是说要收敛老百姓的钱财,而是想先收一波达官显贵的钱,之后再把镜子价格降到平民能接受的程度。
谁知道中途冒出来一个白望空,做这些事情,干脆就直接把镜子打两折,这依旧有十几倍利润,够他挣上一波。
不仅如此,还把自己的形象给弄的高大上起来,心里乐呵的不得了,表面却还是很沉痛。
“诸位,现在还没有事实证据,孤不能污蔑白家主,但按常理来说,或许是白家,又或许是京城内的一些江湖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