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睡够了?要天雷勾地火?”
说着,陈潇伸手滑进内衫。
赵敏缩进他怀中,一声娇呼,“没有,困,累,疼……”
……
第二天,日上三竿。
赵敏轻轻推了推陈潇,“殿下,殿下?”
陈潇翻了个身,“干嘛?”
“殿下,该起来去早朝了。”
“咦?为何要早朝?此乐间不思蜀!”
赵敏冰雪聪慧,转而一想就知陈潇在说温柔乡,不想出去。
“殿下,您初摄政,来日方长,快。”
陈潇哈哈一笑,搂住她的小蛮腰,靠在她的腹部狠狠的嗅了一口。
“敏儿,天色尚早,昨日你歇够了吧??”
赵敏又羞又恼,“殿下,莫胡闹,耽误了早朝的点,不妥当,万一他们说臣妾红颜祸水,这锅臣妾可不背。”
“谁敢?孤的女人,谁敢乱嚼舌根,割了他舌头。”
见陈潇如此偏袒自己,赵敏感动不已,曾几何时,在赵府,亲生父母待她还不如待一个下人。
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在姐姐的光环下,都将暗无天日,直到遇到陈潇……
她不仅有了家的温暖,还有了女人的快乐……
“殿下,听敏儿一句劝,快起来上早朝!”
“唉,罢了罢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孤这就起。”
赵敏勾起好看的红唇,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差点又让他心思**漾。
换好衣服,出了内殿,陈潇用过早点后,离开太子府。
皇宫承德门!
陈玄霸匆匆而来,“殿下。”
陈潇意味深长的看他,“昨日下朝后,孤不是让你今日来找孤吗?还得孤亲自来请你?”
陈玄霸一愣,“殿下,现在是早朝……”
“什么狗屁早朝?”陈潇白他一眼。
陈玄霸眼皮抽了抽,“殿下,慎言。”
国之储君,在皇宫正门说胆大妄为的话,若被女帝一党听到,又要兴风作浪了。
陈潇一摆手,冷笑道:“朝堂皆是一群废物,孤上这早朝有意思吗?”
“可是,殿下乃大监国,代陛下做真龙之椅……”陈玄霸拧眉。
“停停停……都是狗屁!”陈潇没好气的打断。
陈玄霸目瞪口呆。
经过昨天一事,陈潇是彻底明白了老皇帝为何要让他当监国!
不过,这无所谓!可当前朝堂,女帝全权把持!各地奏章首先送达内阁,而内阁又将奏折写好处理意见,送到女帝面前。
他这监国太子……就是屁……是老皇帝和八贤王用来互斗的炮灰。
说起来,赵华裳不也如此吗?
这样一想,陈潇心理平衡了些。
“走,随孤去个地方。”
“殿下,万万不可胡闹,早朝的点快到了,臣很忙,下午要亲率南境军……”
“快些!”
陈潇转身朝一处走去!
“殿下,您要去何处?”
“火药局!”
大离是有火药的,不过在陈潇印象中,大离的火药就是穿越前世界的初期黑火药!
制造难度大,效果不好,容易爆膛,射程极短。
不过也是,倘若大离火药牛逼凶猛,蛮子也打不进来了。
陈玄霸想不明白,都到早朝的点了,太子竟罔顾朝堂,反而去参观火药局?陈潇在想什么?
陈潇自己非常清楚!
哪个国家先掌握技术娴熟的热武器,哪个国家将成真正霸主。
在他穿越前,
当前他没政权,他是炮灰,只能在危险来临之前,将枪杆子整明白。
火药局!
没有想象中的忙碌、宏伟!
看到门口几个佝偻的老头,坐着嗑瓜子,陈潇要崩溃了!
抬头看了眼顶上,火药局三个大字,再三确认后,才不得不承认没走错地!
“他们是……?”
陈玄霸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回殿下,自然是工匠。”
陈潇抽抽嘴角,果然如此!
常言道人生龙,凤生凤,生个老鼠打地洞,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在改革开放前,做官的都是世家,总之你祖上是干嘛,你子孙就干嘛,当前大离的情况亦是如此,工匠的孩子也是工匠,并不受重视,没有系统培养,从而火器得不到发展。
在士兵们眼中,爱爆膛的火药不如真刀真枪来的实际,所以火药局就是一烂摊子。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朝服的老头跑了过来,跪倒在地。
“火药局局长袁大山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陈潇心中啧啧,九品官服皆是破洞,缝缝补补又三年呐……
看领头这样,就知道整个火药局有多惨!
火药局直属工部,其间设立局长、副局长,皆为下品官员,平常是没机会见到上层人物了,现在看到身穿蟒袍的陈潇,都激动的不得了。
陈潇虚拖一手,“起来吧。”
接着走进大堂,发现堂内杂乱无比,惨不忍睹……
“袁大山,你们这儿是怎么回事?这般落魄?”
袁大山沉默良久,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控诉道:“殿下,实不相瞒,火药局已经数月未发工钱了,下官只能裁减一批佣人,卫生无人收拾……”
陈潇拧眉,“朝廷克扣饷钱?据孤所知,没有这种情况才对。”
袁大山吓得跪倒在地,殿下朝廷是不克扣饷钱,但总数有限,远远不达标准。
一些必备人员,朝廷根本不管,下官都是自掏腰包。
但近几月,朝廷更过分了,钱越拨越少,下官差点就要卖裤衩了,也凑不出给下人的银钱,这才都将人辞退了。”
“哦?越发越少?是何意?”陈潇问。
袁大山不敢再说。
其实不用问也就知道了,朝廷发放的俸禄是一层一层传达下来的。
越发到下面,经过的手越多,不是上头扣,就是下头扣……
除了兵部尚书刚换上自己的人外,其他高位的人依旧是女帝掌控,定然是赵涵那位老丈人,假借鸡毛在从中动了手脚,等发放到这边来时,就没多少钱了。
陈潇内心叹息,似乎明白了,大离火药为何久久得不到发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