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出叛徒了!和陈潇里应外合的叛徒!

先是烧了白氏镜业,将他的心血毁于一旦,再把加工厂给烧了,让他死上加死。

陈潇则是乐开了花,喃喃道:“行啊,孤等着,孤倒想看看孤的好父皇会不会听你一家之言,就将孤的太子之位给罢免了。”

面对白望空的威胁,他丝毫不怕,带着韩梓凝迅速离开。

白望空走到街口,猛然停步,侧头再度望向陈潇的背影,脸色一片铁青。

“查!我要知道今日谁去过加工厂,让所有人去大理寺闹,让大理寺先给出交代。

立刻集合京城周边隐藏的私军,本家主要随时杀人!”

刚回到白家的白望空,变得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下达了一系列命令,将白家一众旁系直系调动起来。

几位德高望重的旁系人员迅速出发,奔往大理寺。

他们要给大理寺施压。

以前,大理寺寺卿可没少拿白家给的银两,白望空还真不相信查不到陈潇头上。

可惜,几个旁系刚到大理寺门口就被人挡住。

大理寺卿匆匆而来,面带尴尬,“诸位可是为了状告殿下而来?”

“对呀,你怎么知道?”一个旁系顿时眼神不善。

才刚起火没多久,大理寺卿是怎么知道的?他们都还没来告状,难道陈潇已经命令人来恐吓过了?让他不得管这件事情?

靠,往常那么多孝敬费都孝敬鬼了?关键时刻不帮个忙?

看那旁系不善的眼神,大理寺卿尴尬一笑。

“诸位,刚才殿下已经派人来过了,说,说……”

说到这,他也说不下去了,他能说陈潇明里暗里的恐吓他,他若敢管这件事要他好看?

不管陈潇有没有实权,枪杆子在人家手里呀,第一军青虎卫在他手里呀。

就算陈潇朝堂上说话没有分量,只要他咬准了大理寺,不让他好过,依旧轻而易举!

所以寺卿这才命令人急匆匆的挡在门口,但凡看到白家的人,就拦下,立马通报,他在赶出来解释一番,可万万不能让人看到这些人进去过大理寺,这样陈潇那边就不好解释了,还以为他受理了!

“你究竟是干什么吃的?”白家旁系勃然大怒,对着大理寺卿破口大骂。

“真是抱歉,没办法,太子盯得紧,您看,我要是插手这事儿,太子定会弄死我的!不如让白家主和他女婿八贤王诉诉苦,进宫面见圣上,或许陛下能管也不一定。”

“好你个寺卿,平常没少收我白家钱财,现在竟敢将锅给甩出去?你的意思我会转达给家主。”

说完,一行人气呼呼的离开。

他算是明白了大理寺卿的意思,陈潇过来威胁过了。

换而言之,纵火的人肯定就是陈潇!

在这里吵闹着要告状没有用,只能把这番话回去转告白望空,看白望空能不能借助八贤王的面子进宫面圣。

得到消息的白望空,脸色阴沉无比,整个白家似乎都笼罩在他的愤怒之下,个个战战兢兢,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该死,该死的狗太子,该死的陈潇,既然把咱们用了重金笼络过的大臣给恐吓了,那大理寺卿也是个废物,陈潇算什么东西,就是个没有实权的废太子,他怕什么怕,他的背后不是有女帝撑腰的吗?

女帝也是个吃屎的这些人,关键时刻一个用的上的都没有。”

白望空勃然大怒,声音阴沉无比。

本来他还打算和大理寺卿联合,给陈潇定罪,把他弄下台来。

堂堂太子因为嫉妒自己的产业被人模仿,就纵火,此乃皇家丑闻,为百姓所不耻,老皇帝为了顾全皇家颜面,肯定会罢免太子之位。

就算不罢免,他白家也可以造势,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看老皇帝能不能承受得住流言四起。

可该死的大理寺卿,居然拒绝受理,这不是在拆他的台吗!

“家主,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有样学样,把皇家镜业和工厂给烧了?还有狗屁的兵工厂,找到一并烧掉。不仅如此,咱们把太子府也给偷偷摸摸的毁了。

此事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让陈潇拿捏不到证据,他能把咱们怎么样?”一个旁系气呼呼的开口。

这件事已经很显然,是陈潇有意而为,故而整个白家一众人各个气愤,对陈潇的气愤!

白望空没有开口,咬着牙黑着脸,在会议室内来回踱步,脑速运转飞快,思索种种对付陈潇的方法。

最终,他决定先去找他的女婿八贤王。

皇宫,御书房。

老皇帝当然也已经知道白氏镜业和镜子加工厂被烧毁一事。

得到这消息后的他显然愣住了,没想到陈潇做事这么果断,雷厉风行,虽说手段有点儿下三滥。

但为了皇家镜业能独占市场,似乎无可厚非。

可……这么做就不怕引来报复?就不怕白家把他的兵工厂等一系列工厂都给烧了吗?

既然陈潇选择动手,证明他还是做后手的!

老皇帝思索,想着要不要在这件事情上推波助澜一下,倘若陈潇和白家开战,能不能把其他世家一起卷进来,对他日后形势会不会更有好处?

就在思索时,大公公匆匆跑来,轻声道:“陛下,探子来报,白望空去了八贤王府,估计是大理寺卿那边回绝了他调查大火一案,才去找了八贤王!”

老皇帝眯眼,“恐怕他是要找朕的好皇弟想法子让他进宫面圣吧!”

话落,门外又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皇兄,冒然来访,打扰皇兄静心养病,是臣弟不该,但臣弟实属有要紧之事禀告,事关皇家颜面,望皇兄开恩见一见臣弟吧。”

这声音,是八贤王的。

老皇帝思索片刻,故作虚弱道:“进来。”

随即,他立刻躺回龙床,往胳肢窝里夹了一个香樟木球,霎时,脸色不负刚才红润,而是变得苍白。

得到老皇帝的准许,外头青天卫不做阻拦,八贤王和白望空对视一眼,推开乾元殿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