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凶蛮气势汹汹,欺我大离百姓,吞我大离河山,勒索我大离国库……

兵部尚书统管天下兵马,无所作为,该当何罪?”

兵部尚书浑身一僵,他躺着也中枪?立马跪倒在地,高声道:“殿下,南蛮是从南境打进来的,与臣无关呐!

大离总兵听调不听宣,臣无法命令他们前往南境……

半年前陛下带领五万总兵,御驾亲征大败而归,凶蛮太凶,我国难及,与臣无关、无关呐……”

陈潇冷着脸,怒斥:“无关?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身在其位却跟孤说与你无关?

你一个兵部尚书,无法驾驭属下,导致年迈父皇需御驾亲征,你死不足惜!”

兵部尚书吓坏了,恐惧的望向赵华裳。

“女帝娘娘,这事儿与臣真的无关啊,娘娘开恩,开恩。”

赵华裳深吸一口气,毕竟对方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得不保。

“兵部尚书说的不错,在其位谋其政也得有能力谋!大离风雨飘摇,岂能将罪都推他一人身上?他尽力了。”

“哦?”陈潇转身,冷冷看着赵华裳,“既然他不行,那就换行的人来!难道泱泱大离只有他能胜任尚书不成?来人……”

话落,陈玄霸带着青虎卫冲进大殿。

“兵部尚书白小天,无能无德无担当,即刻起革职查办!”

“是。”

陈玄霸上前,摘掉白小天的乌纱帽,一招手,一众白虎卫上前,用长枪架起吓到颤抖的白小天往外拖,喊冤声越来越远。

赵华裳表面不动声色,能从其此起彼伏的胸腔看出,气的够呛。

这才反应过来,太子想要的不仅仅是青龙卫,恐怕还有兵部尚书一职。

既然他想打破当今格局,铲除自己心腹,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

果然,她猜的没错,下一刻,陈潇道:“孤觉得老祖宗定下的五卫规矩还是不能破坏,既如此,兵部尚书一职空缺,就赏赐给陈大人吧。”

赵华裳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道:“太子,你革职白小天的理由是大离军事萎靡,那陈大人当任此职,军事还是不行当如何?”

陈潇瞥了眼陈霸天,这中年男人的脸上划过一抹迟疑。

他明白,陈潇在强行拖他上船,偏偏还不能反抗……

沉吟片刻,单膝跪地,回道:“娘娘,臣定然竭尽所能改变大离军事,若无所改变,愿提头来见。”

赵华裳冷哼,“提头来见?好啊!好!若陈大人无法做到,那本帝就等你提头来见。

南蛮一事只需赔偿钱财就算完了,北境那边来报,北蛮蠢蠢欲动,想趁机打进大离,本帝给你三个月时间,若到时能打退北蛮,算你治兵有功。

否则,本帝要的不仅是你的人头……”

说到最后,语气带着阴狠。

陈仲山额头冒出冷汗,深深的看了眼陈潇,这一局赌的有点大……

女帝党幸灾乐祸,正愁没借口摘了宰相一职,这不就来了?

现在大离苟延残喘,北境欲入侵一事也是真的。

凭大离兵力想打退骁勇善战的蛮子,现实吗?呵呵。

更何况,八大总兵各个桀骜不驯,朝廷想调动他们,伸手就是要钱。

每次让总兵进京述职,亦是百般推脱。

半年前老皇帝好说歹说,拿了五万两才调动五万兵马前往御驾亲征。

皇帝都无可奈何,你一个太子加一个陈玄霸就行了?

“退朝!”赵华裳傲娇的翻了个白眼,随后起身,拨开珠帘,离开大殿。

看着她摇曳的妙曼身姿,陈潇呢喃,敢和孤叫板?滋味如何?

看来需要****,才能变乖。

陈玄霸愁了,三个月,人头摆明要贡献出去。

自己倒也罢了,宰相府……

陈潇收回目光,走下龙阶,拍拍他的肩膀,“你怕?”

“殿下,八大总兵多数不服朝廷管教,但也有几个较好说话,其中一总兵有个女儿,叫柳蒹葭……”

陈潇撇嘴,“你想让孤使美男计?”

陈玄霸自知不耻,低垂脑袋,涨红了脸,“臣不是这意思,臣是想说,她前两日刚出游至京城,陛下或许可以与她交个朋友。”

陈潇轻哼,“孤知道你在担心,明日到太子府来。”

说完,大步离去。

总兵的女儿,他不敢想象是怎样一个五大三粗的女汉子。

何况他一穿越人士,脑子里什么骚操作没有?何须出卖色相?

陈潇回到府中,一入门中,立刻几个婢女迎了上来。

居中之人是一身若拂柳的女子,她一袭长裙,略施粉黛,容颜清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

赵敏!

她与昨日不同,已梳起妇道人家的发簪,声音却依旧如清泉流水般悦耳动听,带着娇羞……

“殿下,回来了,今日朝堂无事吧?”

她那双黑白分明、充满灵性的美眸中,带着一抹担忧。

这是……?陈潇看到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恍然,“爱妃,你怎么换发型了?”

赵敏哀怨看他,“殿下,臣妾已不是姑娘家,衣着发饰自然得符合规矩。”

陈潇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细抚,邪笑道:“你不是姑娘吗?”

“你还没回答臣妾的话,今日朝堂女帝可有发难?”

陈潇无比温柔的开口,“爱妃,你放心,他们掀不起多大风浪。”

赵敏这才松下一口气,随后又低声道:“朝堂局势动**,殿下要小心。

倘若有必要,可以将狸猫太子妃一事捅出来,臣妾没关系的。”

这番话让陈潇心里不禁一揪。

与先前要害她的赵敏实在判若两人。

转而一想,也是,古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己夺了她的身子,她自是身心服从的。

但没想到,会这么服从……服从到让人怜惜!

他抱着她,如同抱着一块暖玉,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又将她横身抱起,惊的她娇呼一声。

“你是孤的妻子,孤是你的丈夫,哪有出事了丈夫就把妻子捅出来的道理?以后这种话莫再说了!”

陈潇大步朝寝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