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来没想太多没用的,被抢走的东西当然要抢回来。

“此次,孤要亲自带队找回场子。梓凝,你留在太子府,镇守京城,谁敢找麻烦,别客气,直接杀!”陈潇吩咐。

山匪很厉害,当地衙门处理很久都没法剿灭,此次如果他不亲自前往,很有可能无功而返。

初战,关注的人必然多,一旦无功而返,那等同于给皇家第一军啪啪打脸,所以他必须要去,要保证初战胜利,要给将来运送火器的线路打造安稳。

当然,京城的事也很重要,需要能耐强的人镇守,毕竟京城出现了蛮子奸细,不能保证还有没有其他奸细。

总之,万事小心总没错。

韩梓凝想了想,有些不开心的点头,“行,知道了,放心吧,谁敢做出危害京城、危害大离的事,杀无赦。”

她本来是想跟着去诛杀山贼的,可看陈潇脸色坚定沉着的模样,她也知改变不了他的心意,便干脆点头同意。

“东来,你负责辅助梓凝,小心点,倘若被我发现再有奸细混进来这种事儿,扒了你的皮。

还有锦衣卫第三小统领,你也留这,时刻注意各种动向。”

“是!”

“是!”

众人恭敬应声。

“王统领,你现在回丐帮第一军,点出五百精锐,配好各种武器,过来找我,立刻出发。”

陈潇再次下令!

“是。”第一军小统领莫北化恭敬下去。

接下来,陈潇和韩梓凝以及赵东来又交代了一些事。

一个时辰后,莫北化轻率五百军队,出现在太子府门口。

陈潇没说什么,跨上高头大马,带领五百精锐离开京城。

很快,陈潇带着一众人赶了一天的路,到达青城的青县,此刻已经是次日中午,中途大家还稍作休息了!

青山脚下,百名衙役在巡逻,从下仰望上去,密密麻麻的树木,非常陡峭,给人的感觉就是易守难攻。

“停停停,此处是凶案现场,你们干什么。”

陈潇等人的到来,立刻引起衙役的注意。

要不是陈潇带来的人多,衙役们可不是吆喝几句那么简单,毕竟这里是太子卖给吐鲁番火器被抢劫的地方,还有两个押送火器的人死在地上。

按照规矩,闲杂人等是不能靠近的。

陈潇并没打算透露身份,所以只道:“是太子殿下派我们过来查看情况的,太子殿下的货被抢了,我们总得要调查清楚。

而且我刚才看了一下那俩兄弟的伤势,应当不仅仅只是抢劫火器那么简单。”

陈潇脸色难看,两具尸体死状凄惨。像是有和深仇大恨似的,被刀剑砍了好几刀,死前似乎还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倘若是单单抢火气,他们有什么理由折磨押送火器的人?故而,事情必然没那么简单,还有一些隐藏的内情。

“太子殿下派来的人?”一个衙役上下打量陈潇,“有什么证据吗?没证据就赶紧离开,此乃凶案现场。”

紧接着,衙役群中走出来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青县县令!

“你们何人?”

面对突然出现的一群人,他感到奇怪。

陈潇忍住怒气,“我乃太子殿下身边的商队总头,地上这两人是我商队的人,你又是何人?”

县令沉声道:“原来是殿下派来的人,有失远迎。”说着,抱了一拳,“我乃青县县令周大发,见过几位。”

看来太子殿下非常重视这件事情,否则不会让这么多人过来查。

陈潇道:“事情怎么样了?”

“是青山上的山匪所为,本官以命令他们下山投降。”周大发道。

青山山匪保守估计有三千人马,人数是不多,但地理位置占得好,在险峻的山脉中躲躲藏藏,官府派兵剿灭数次都没用处,一直长存至今。

而且青山山脉众多,同样有不少战山为王的其他山匪,只是规模不及青山山匪那么大。

闻言,陈潇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勒令山匪下山投降?在开国际玩笑吗?你当你是什么玩意儿?勒令几句他们就真会下山投降?

何况案件发生有两三天了,现阶段居然还是勒令投降?这是一个想要彻底解决问题的父母官吗?

周大发知道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兄弟,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殿下既然能派你来处理这事儿,想必是个聪明人。

你也看到了,青山地势险峻,山林树木成片,我等衙役本就不是训练有素的官兵,很难大规模冲杀上去,而且山匪常年生活在内,对地理地势十分熟悉,大片树木又能给他们藏身之地。”

说着,周大发摇头叹息,实际上表情并没表现的多遗憾,感觉就是习惯了,或者是懒的在陈潇等人面前装!

他是青县的县令,是官,而陈潇等人乔装打扮而来,说是太子的人,那又怎样?讲的好听点是太子的亲信,实际上不就是太子的狗吗?

更何况太子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朝堂被女帝把控,还能掀得起什么风浪?

故而也不能怪周大发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陈潇拧眉,“既然如此,那就放火烧山,看那群人能往哪躲。

山匪仗着地势躲躲藏藏,同样这也是他们致命的弱点,山上郁郁葱葱、密密麻麻的树木,放火烧,全部烧光,他们隐藏的地方就没了,完全暴露了,还不相信抓不到人。

“不行啊!”周大发眼珠子瞪得贼圆,“哪有放火烧山的道理,涉及过大,本官担不起这责任,而且大离律法禁止故意烧山!”

陈潇嘴角掀起冷笑,“你不敢?那我来。”

来之前,赵东来就有跟他说过,青县官府对青山山贼爱管不管,现在亲眼所见,的确如此。

甚至连两具尸体都不收拾,就摆在那处那么多天,逐渐腐烂,引来苍蝇。

一想起那两人是他手底下的精锐,陈潇就恨得咬牙切齿。

此仇不报,他枉为男人,枉为太子。

“兄弟,别开玩笑了,你千万别胡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