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裳头皮发麻,“本帝已经快洗完了,水是脏的,你赶紧回自己寝宫去。”

“哎呀,你怎么那么墨迹?一点不像你平常的性格。”白飘飘嗔怪的瞪她一眼,倒是停下脱衣的动作。

“我看你也没出汗,就别洗了。”

白飘飘轻眨右眼,笑容里带了些妖魅,“体表汗是没出,其他地方嘛,想我家死鬼,想的黏黏的,不能洗吗?”

白飘飘今年二十七,嫁作人妇六年,在外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可这一瞬,气质扭转,举手投足皆是妩媚风韵,很符当前年纪。

尤其是她刚才的话,也是一帮少妇私底下会说的情话。

此刻倘若无他人,赵华裳只会哑然失笑,和她调侃两句,但现在……赵华裳连忙岔开话题,“快些将衣服穿上,以后不准再去找陈玄霸,明白了吗?”

“为什么?”白飘飘满是不解?

赵华裳表面波澜不惊,水下的手死死抓着某人胡乱游离的大手。

“因为陈玄霸和八贤王不和,你若还想再得宠,就别给八贤王添麻烦。”

白飘飘轻哼,“那死鬼,我都离王府一个多月了,他竟然狠心不来接我,我偏要跟他对着干,我明天还去找陈玄霸学武,气不死他。”

说着,她眸中迸射寒芒,也不知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行了,本帝一会儿要休息,你自己回去想想,哈哈……”

话没说完,她一阵怪笑,脸也红到滴血。

水下的不速之客,竟在挠她脚,让她没忍住,痒到发笑。

“你究竟怎么了?”白飘飘越发莫名其妙。

“没什么,没,快走,走。”她还在怪笑。

“你该不会是太久没洗澡,被热水一泡,毛孔大开,脏东西往外冒?哎,我来我来,给你好好搓搓。”

说着,白飘飘一股脑将衣物全脱了。

“完了,完了……”

这是赵华裳第一念头。

浴桶不是一般的大,白飘飘抬脚缓缓踏入进去。

温热的玫瑰汤,沁入肌肤,让她赶觉神清气爽。

“我先泡泡,一会儿就给你搓背。”

她半眯美眸,舒服的享受。

赵华裳汗毛倒立,死死抓着陈潇的头发,将他尽量往旁边拉,避免被白七七察觉。

陈潇睁大眼睛,默念上百遍清净经,才平息邪火。

说真的,他是正常人,没点想法还是不现实的。

两具美到足以让天下男人为之疯狂的jiao躯,集英气、贵气、神秘妖媚气,完美融为一体,形成独一无二的气质。

美……真美……

美到他很羡慕八贤王,很想角色对换一下,让他来享受七个美人……

“你洗完了吧?”赵华裳颤声道。

白飘飘睁大美眸,侧头看去,“你真怪,刚坐进来还不到三十个呼吸呢,就问我洗完了吗?”

朝她那边挨近过去,戳戳她精美的锁骨。

“华裳,你真漂亮,难怪我家那死鬼再将我娶进王府后,还想将你也给娶了。

你说你不当皇后多好,和我一道进王府,也就没其他贱人什么事儿。”

赵华裳抽抽嘴角,“以前我就跟你说过,男人都是贱种,他们只会为得不到而发疯。

一旦得到,发疯的就是你!

被我说中了吧?你看,你来我这一个多月了,王府里谁想得起你是谁?

何况你嫁进王府六年了,肚子也不争气,至今未怀子嗣,不加把劲还胡闹,不是摆明了给其他姐妹机会吗?”

话落,白飘飘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这是什么东西?水里怎么会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猛然往上一拽,一个人影也猛然从水中浮出,伴随漫天水花,站立在白飘飘面前。

一时间,寝宫安静的可怕。

而白飘飘,

片刻后,一声尖叫。

陈潇也跟着大叫。

“松开,松开你的手。”他疼的头冒冷汗,死死扣着白飘飘的手腕,“你这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快松开!”

白飘飘吃痛,下意识松开手,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叫。

陈潇松口气,连忙跳出水面。

刚才在白飘飘进来之前,他迅速躲进桶内。

原本是可以穿衣进去的,但衣服重量轻,会漂浮至水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脱了个精光。

谁知,八贤王的五老婆,好死不死的也冲进来,还被她抓包了。

但这从某种程度而言,算不算给对方拐跑正版太子妃的小惩罚?

赵华裳脸色煞白,一言不发。

白飘飘脑海中还盘旋着

她急忙收住心思,为这种不知羞耻的想法感到懊恼,同样不能否认,心底扬起一丝刺激感。

“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她咬牙瞪着赵华裳。

赵华裳木讷的摇摇头。

陈潇此刻已穿戴整齐,垂眸看过去,反客为主道:“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小皇叔知道你是这种女人吗?倘若刚才这事被小皇叔知道了,他是否该给孤一个交代?”

他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

白飘飘心下一慌,“你你你,你在胡说什么?”

这时,她反应过来,看清登徒子是太子!顿时,诧异无比,太子?那个窝囊废?

他居然和女帝在洗鸳鸯浴?**?

她脸色变了又变,阴阳怪气道:“华裳,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赵华裳回神,惊慌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事出有因,我和他无任何关系。”

陈潇走去,将手搭在她浑圆的肩头,细细轻抚,“孤和女帝娘娘在深度交流,可你意图对孤不轨,这事儿你得给孤一个交代,否则孤清白被毁,咽不下这口气。”

白飘飘的脸比吃了苍蝇还难看,自己被他轻薄了还没说什么,结果倒打一耙?”

“若你不能给孤交代,那孤就去找小皇叔,只是不知到时小皇叔会不会将你休了?”陈潇笑呵呵。

白飘飘脸色越发难看,这事儿绝不能让家里死鬼知道。

否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