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茵心中不住地想,难道萧羽已经知道了父亲来信让她暗杀他的事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父亲派来的可是德叔,德叔的武艺已经登峰造极,旁人要是想发现他的行踪,千难万难。

更何况德叔来给她送信的时候,萧羽根本就不在京都,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事?

这么想着,她悬起来的心就放下了一些,然后让自己靠得萧羽更紧一些,喃喃道:“殿下,妾身已经是你的人了,已经跟你一体同心了,殿下就不要多想了。”

萧羽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然后仔细地看着她姣好的面容道:“你说的是真心话吗?你难道不恨我吗?毕竟咱们新婚夜我就将你当着你姐姐的面给那个了。”

打死江玉茵也想不到萧羽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一想起那天的荒唐,她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发烫,嘴巴动了几下,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什么。

萧羽哈哈大笑,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让那极具弹性的屁股顿时弹跳了几下。

“好了娘子,不难为你了,来,给我捶捶背,这几天可把相公我给累坏了,现在还浑身酸疼。”

说着话,萧羽趴在了**,眼睛微微眯起。

江玉茵看着他宽厚的背,呆呆的,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羽等了许久不见她动弹,就有些不悦地扭过头来:“想什么呢?快捶啊。”

江玉茵这才回过神,连忙伸出小手,给萧羽捶起背来。

她的力道轻柔,捶在背上犹如蜻蜓点水,让萧羽别有一番滋味。

好一会之后,萧羽的鼾声渐起,江玉茵见萧羽睡了,她的嘴唇不由的就抿了起来。

手上不停的同时,眼神不住地往自己的化妆桌那边瞧。

化妆桌的底下暗层里,就放着德叔交给她的匕首。

与上次她从王府带出来的那把一模一样。

要想杀萧羽,现在就是个机会。

可是一想到刚才萧羽跟她说的,夫妻要一体同心,她又不敢轻举妄动起来,万一自己一动他就醒了怎么办?万一一下捅不死他怎么办?万一……

这么纠结了许久,江玉茵心中终于有了答案,那就是现在不是刺杀萧羽的最佳时刻,还得等,等后面有了最佳机会再动手。

只是就这么放过了萧羽,她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她就咬着牙,露出一对很好看的小虎牙,随后举了举自己的小拳头,冲着躺着的萧羽挥舞了几下。

同时嘴里轻声道:“坏萧羽,臭萧羽,就知道欺负我,你要是再这么欺负我,我就,我就让你啊啊啊。”

萧羽趴在那里,耳边听着江玉茵的碎碎念,嘴角不由的就露出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赖三的声音:“殿下,府外以及潜入府内的暗影堂的人都已经清除,死了十三人,活捉七人,如何处置这些活捉的,还请殿下明示。”

猛地听到门外的声音,江玉茵身子就是一颤。

紧接着她就看到萧羽缓缓的从**坐了起来。

他的脸上哪里还有一丝睡态!

江玉茵看着这么一幕,惊恐的小心脏噗噗直跳,不住的庆幸自己聪敏,刚才没有动手,要不然就被世子殿下给发现了。

萧羽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对门外道:“死了的给我丢到乱葬岗喂狗,那些活着的,断了手脚,伤口上都给我抹上蜂蜜,给我扔到闫府门前去。”

赖三在门外脸色也冷了下来,躬身道:“是,属下遵命。”

说罢,转身就走。

萧羽连忙开口道:“慢着,扔到闫府门口后,你让咱们的兄弟守着,千万不能让他们给疼昏过去了,就让他们在那里叫,一直叫到闫世震那老阉货派人把他们处理了再走。”

赖三眼睛一亮,沉声道:“殿下放心,有我们在,那些狗东西绝对好过不了,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

萧羽摇摇头,轻声道:“去做吧,没了。”

等赖三走后,萧羽脸上恢复了往日的笑容,转头去看江玉茵。

江玉茵此时一脸惊恐地看着萧羽,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萧羽舔了舔嘴唇,道:“娘子,吓到了?”

江玉茵微微点头,然后下意识地往后面缩了缩。

萧羽哈哈一笑,一把将她给拉到了自己怀中,然后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面向自己,然后俯视着她娇艳的嘴唇道:“不要怕,那些都是想杀相公的坏人,我不这么对他们,死的可就是我了。”

说着话,他的头又低了一分,眼看着他的嘴唇就要碰到江玉茵的嘴唇了,江玉茵想要挣脱,可是萧羽的手劲很大,又岂是她能挣脱得开的。

萧羽继续道:“你也不想以后当寡妇吧?所以就算是为了你,相公我也要好好活着,我得用非常的手段,去好好地敲打敲打他们。”

江玉茵红着脸,扭捏道:“我知道了,殿下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可是殿下,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这么坐着,我很不舒服。”

萧羽坏笑起来,死死盯着她道:“不行,相公口渴了。”

江玉茵连忙道:“那我去给相公冲茶。”

说着话,她就奋力挣扎着想跑开。

萧羽哪里肯放手,他轻声道:“那样太慢了,现在不就有现成的吗,娘子就不要舍近求远了。”

江玉茵一愣,还没来得及想他口中的现成的是什么,自己的樱桃小嘴就被萧羽的大嘴给堵住了。

随即萧羽不住地汲取她的甘甜,以缓解自己的干渴。

萧羽在这里有滋有味地缓解干渴,闫世震也没闲着,他也大口大口地喝着紫砂壶里的茶水。

喝完后,啪的一下将手中这个价值不菲的紫砂壶摔得粉碎,指着跪在他面前的一众人道:“废物,饭桶,我养你们干什么?一个小小的王府弃子你们都搞不定,怎么?你们还想让我亲自出手?”

底下的暗影堂诸位管事,耷拉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等闫世震骂了一阵后,暗影堂堂主才敢小心翼翼道:“九千岁,这次是我们大意了,被那小子算计了,您老放心,下次我们一定让他死无全尸,求九千岁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闫世震冷哼一声:“还想下次?动动你那狗脑子想想,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王府那边就算是泥塑地,也该有点动作吧,你真以为王府的府兵都跟你们一样吃干饭的?”

暗影堂堂主被他说得脖子一缩,讷讷的不敢再说一句话。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九千岁说得对啊,这种事只能有一次,要想弄死那小畜生,本官倒有一计。”